莫方整个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旁人想要靠近时，被凛一苇强硬的隔开。
“这是他必经之难，你们并不能为其做些什么，贸然靠近，反倒可能出事，在旁守着吧。”
莫方喉咙发出极其凄厉的惨叫之声，食指不停的抠抓着地毯，整个人四肢蜷缩着，往一个方向倒去，青筋凸显。
有多痛苦，一目了然。
维持了十多分钟，莫方如同耗尽所有气力倒向一旁。
枫五忍不住上前查看，这一次倒没有被阻拦。
且看莫方过度的用力，十指指甲全部破了，有的在渗血。
脖颈上的那些浅疤变成了一个个红月牙。
仔细一看，疤痕所分布的位置像是一个特定的图案，其月牙的朝向都是一致。
那个天杀的欧阳玖所制东西，竟能将人生疼到这种地步。
枫五不禁紧握双拳。
“叫医生过来给他上点药，你们的任务有所改变，在这里休息几日，等到封家那几个会合之后再度出发。”
凛一苇将手套脱下，装进了一个特制的袋子。
外头走进了两个白大褂，身后跟着几个穿着防毒服的人。
他们一进来各司其职。
医生为莫方检查上药，其他的几个人员则在收拾周遭，拿着类似吸尘器的东西，来回的扫。
一切都准备得太仔细。
不禁让枫五怀疑，会不会对方一开始就知道这些，有备而来。
“ boss，您很早就来了吧，我想知道接下来这些东西还会不会在他体内残留。”
前言不搭后语的提问，对方却明白他的意思。
凛一苇目光流转之间，并不乐意多加开口解释。
事实之上，也无需解释。
“这事情等到之后，栗川会具体解释给你们，现在所需做的是履行好你的组长职责，把你的队友全部召集起来。下一次...不要再让我出现，为你们收拾残局。”
凛一苇和枫五擦身而过。
枫五突然整个人跌坐在地，那方凛一苇大摇大摆的出去。
在擦身而过的刹那，枫五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
那种压迫感让她不敢再站立着，情不自禁的想要给对方下跪。
事实之上，已经跪倒了。
这是对他的警告还是威胁。
中心医院。
莫方醒来时，闻到了一股消毒水味道。
正对过去，便是栗川和枫五。
“又回到总部了，是不是就不该来到杭州？”
喃喃自语。
枫五松了一口气，医生说只要他现在醒来，后续就不会有大问题。
“小弟，我们还在杭州，只不过转到了医院而已，你有没有感觉哪里特别的不舒服？要是觉得不对，我立马喊医生来。”
原来没有回去，莫方试着去摸脖子，明显感觉到有几个地方的皮肤粗糙一点。
想到那一个个从自己体内出来的血球，还有那个起钉珠古怪的名字。
疑团越来越多。
“我想知道起钉珠是什么东西，欧阳玖何时在我体内留下了那么多。”
问到了事情的重点，枫五也一直等待着一个交代。
她对于几大组织的了解，大多停留于表面，虽然多年以来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调查，收效甚微。
可当中以东方秘教躲藏的最为严实。
加上十几年过去了，很多消息都泯灭于时光之中。
“是东方秘教用来控制他人、防止叛变的东西，好在对方并未给你下死手，九颗能管人却不致命，钉了十颗，人就废了。”
欧阳玖留有一线生机，多半在于指望着莫方能帮他找回信封。
可现在信封也丢了。
“按理说这东西应当相当难以破解，可现在就这样便算成功了吗？”
各大组织之间的那些手段，对待自己的敌人或想要管制之人，从不会手软半分。
莫方虽是遭了不小的苦难，但比较之间，还是太过轻松容易了。
“好在boss在这，加上入体的时间还不长，有所挽救。再耽误一些，那东西怕就要长久的留在体内，若非下珠之人，别人无可奈何。”
这么来说凛一苇就了自己的命。
可是他出现了也未免太过及时了，加之先前的怀疑。
莫方下意识想到了江羽灵的身份。
先前欧阳玖得出结论，说江羽灵可能为wb高层子女。
现在想想，完全可以找到别的理由与wb关联。
摆明是欧阳玖之前就听闻过一些。
难不成江羽灵，跟凛一苇有关。
想到这里，心里就一阵恶寒。
班长身份扑朔迷离，是敌是友都难辨。
当着栗川的面，自己直接开口，怕是雪上加霜。
但事关江羽灵，莫方的心情就别样惆怅，还是忍不住开口。
“那江羽灵现在在什么地方？她跟wb有关吗？为什么会卷入到这场事件之中？”
栗川打量莫方，神情之中多了几分古怪。
“怎么，你跟那个小女孩很熟吗？据我了解，你在学校没有几个可说得上话的朋友。”
莫方这神出鬼没的，放在学校同样适用。
加上出了几次风头，与男生之间的确不算有几个朋友。
但好歹班长这人对每个同学都还不错，算是朋友吧。
“我就是想打听打听，你这语气……”
栗川不想透露。
“她是不是wb的，我不清楚。这一次她能离开，的确是wb出手，既然我都不清楚的事情，证明已经超越了相关的范围，还要打听的话，以你的身份来说并不合适。”
江羽灵的身份竟然这么神秘，连栗川都不如能知道。
栗川应该不会骗自己吧。
“会不会跟boss有关呀？毕竟这一前一后的出行，也太过巧合了吧，你说是吧，头儿。”
枫五说出莫方心中所想，二人眼中是疑虑。
“刚刚你们和boss见面了，怎么不直接当面问他呢？”
枫五神情微变，难得的体会到了眼前人愤怒了。
跟在他的身边多年，栗川做事沉稳，自成一套。
很少有这样的情绪外放，看来真跟凛一苇有关。
“枫五，谨言慎行！”
莫方看着二人胶着，转移话题。
“那您知不知道，江羽灵现在在哪，有没有生命危险。”
“不知道，应该已经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