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伤口有什么问题吗?”莫方语气冰冷。
“小孩,恭喜你成功解锁新的生命危险。”
钟艺岚缓步走上前,对着莫方的脖子猛的一抓。
莫方感觉到无力和窒息,从腹部涌出来恶心的感觉,随后被按头张着嘴往下。
在此过程之中,旁边的人没有一个出手,神情之间虽是担忧,却只能在旁看着。
莫方不能理解。
为什么自己忽然被抓的这么牢,连一丝反抗都不能做出来,直到腹部的恶心感达到了最高峰,开口吐出了一摊红色黏腻的东西。
那个东西,应当就是自己刚刚吃进去的。
这么恶心。
“你独自前往那里,我难免有些不放心,就想着给你留个保障,比如让你的肚子里一直都有着我的东西。”
“什么叫做你的东西!”
莫方有些反胃,意识中的物灵们也纷纷表示不适。
这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刚刚你们吃下的都有我的肉,虽然我让你吐出来一些,但真正的东西已经进去了,没有我,你们如何都摆脱不了。”
「主人!」
「废柴!」
小左小右想要护主,可两人同时感受到莫方精神力的松动,不禁有些慌神。
话音一落,四周都是呕吐之声,所有人都开始掏喉咙。
莫方应当做些什么,可身体发软,多说一个字都很累。
“你也太恶心了!”
“这不算什么,毕竟我的肉也是大补。”她居然还耸耸肩。
这话一出,周围就不仅仅是呕吐声了,还夹杂着咒骂。
“早说了,这就是个十足的疯子!”
钟艺岚一直笑着,笑容灿烂,却越看越不真实。
美丽的如同一朵假花。
莫方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
眼前的钟艺岚究竟还是一个人吗?
“阿姐......我累了。”
小孩的声音一直虚弱,但在这个环境之中格外明显。
“好,我送你回去,莫怕。”
所有人都看向她。
钟艺岚收敛的笑容,走上前扶住后方的轮椅,微微侧身,留下颇具警告意味的话。
“我们都是各取所需,只是偏于下方的人,总是得找点手段扳回一成。只要你们乖乖做事,这对于你们来说也只有害无利。”
恶心感还充斥在莫方的喉头。
亏她说得出口。
莫方感觉爬了一只寄生虫,寄生于自己的内腑之中。
要是咬破内脏,破膛而出,场面当真是越恶心越危险。
鸠婴伸脚挡住了轮椅。
钟艺岚并没受力,持续往前推。
轮胎已经压住了鸠婴的脚,他面色不变,继续挡着伸出了另一只。
这次,钟艺岚使劲了几次都没有推动,在轮椅上的孩子声音越发虚弱。
“阿姐......我好累呀。”
“鸠婴,你不要逼我动手,这孩子你小时候也是见过的。”
前后意味相差很大,都是为了阻止鸠婴的行动。
鸠婴并不退缩,反倒向前。
微微一推,轮椅连同钟艺岚,硬生生后退了三四米。
钟艺岚用脚刹住,草地上留下了深深的一排印记。
轮椅上的孩子呻吟出声,钟艺岚脸色越发差劲。
“你找死呢?”
“这句话该我对你说才对,wb追杀了我十几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绝对不能受制于人,把我的解开,否则我不在乎使用些非常手段。”
钟艺岚想笑,嘴角抬了一半便放下。
鸠婴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一手抓住钟云的墨镜。
“你敢!”
“我没什么不敢的,鬼门关都走过的人,怕你这句威胁吗?”
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如果我非不......”
墨镜应声而碎,轮椅上的钟云惨叫一声。
“我不要光!不要光!!!”
钟艺岚即刻伸手,用手双手挡住了他的眼睛,孩子才渐渐的平息下来。
虽然看不出他的神情,依旧能察觉其更加的虚弱。
“下一次可不是墨镜这么简单了......我再说一遍,给我解开!”
钟艺岚直面于他,长久的沉默之后缓缓的点头。
“先让我把人安顿好。”
旁边的燕尾服,即刻拿来了一副新的墨镜,要继续推车离开时。
鸠婴再次挡住。
“你到底要干嘛,我都答应你了。”
钟艺岚杀气外露。
鸠婴缓缓摇头。
“还有一件事情,把联合队队徽给收回去。”
钟艺岚冷笑一声。
“放心吧,从此以后我都不会再碰你的东西,放手!”
得到答复之后,鸠婴即刻就让开,非常之快。
对方迅速地推动着钟云往屋里走,速度极快,又不想让他太过颠簸。
等进入别墅之后,鸠婴双拳紧握。
他的右手滴下一滴血液,缓缓地没入草地之中,消失不见。
所有人都站在外方,没人想移动一步,甚至都极其的沉默。
一身高跟鞋踩在地板的声音响起,明明距离甚远,却如同近在咫尺,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
即使没有见到来者,但已经感受到了来者的愤怒。
鸠婴微微调整的步伐,已经站在了众人之前。
门口便出现了钟艺岚。
钟艺岚换了一身衣服。
一身从头到尾的吊带长裙,是刺眼的红色,脚上却是厚重的一双铁鞋。
铁鞋被打造成一个马蹄状,距离地面的厚度,已经超出了三四十公分。
每抬起来向前踏出一步,都是极重的枷锁。
这是什么情况?
她迈出第1步,双手背后,神色轻松。
声音却依旧是高跟鞋清脆的声响,夹杂了一些撞击。
身后的古堡也发生了变化。
中间部分闪耀着耀眼的白光,她每踏出一步,白光就越发的刺眼。
整个人踏出石梯后,右脚踝的之上,便看到一条极其粗壮的黑色铁链。
钟艺岚站在原本的位置之上,身后的古堡仿佛变成了一只无尽的野兽,那条锁链便是从屋内出来,能看到结尾却找不到开头。
中间镂空的部分已经全部展示出来。
莫方将中间部分放大,里面的陈列是无数的画像,都是一张没有脸的女人。
即使没有脸,却依旧能从画像之中感受到无尽的悲伤。
有些画像和画框是完全碎裂的,又像是故意砸烂的,丢弃在墙角或是地面。
一片狼藉之中,还夹杂着沉着发暗的血迹,地上有长长的爪痕,来回拖动。
莫方很好奇。
明明他的视角还看不到这么仔细,但整个屋子已经在他的眼前呈现了出来。
“交出解药吧。”
鸠婴的语气之中夹杂着浓重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