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方紧张得忘了呼吸,蹑手蹑脚的走到大门旁边,探出头朝里面看去,发现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和外面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但莫方也没有听见脚步声。
不过莫方现在身处司家,不敢太大胆,事事都要率先留一个心眼,因此并没有立刻就进去,而是又等了一会儿,确定里面连呼吸声都没有的时候,莫方才敢移动脚步走进去。
一进到小楼,莫方便赶到周围的气温瞬间下降了好几度,连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被激发出来了,正常情况下就算小楼里面常年照射不到阳光,也不至于和外面的温差相差这么大,现在这种温差肯定是有人刻意制造出来的。
莫方让莆田耐克克托着自己,慢慢检查着一楼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但令他失望的是,这似乎真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被废弃的房间而已,除了一张桌子、一个架子和几张椅子之外,就只剩下满屋子的蜘蛛网和厚厚的灰尘。
看完一楼之后,莫方一无所获,随即便抬头看着通往二楼的楼梯,上面也有着厚厚的一层积灰,莫方犹豫的皱起眉头。
但是他现在已经在黑暗中呆了一段时间,眼睛已经是因了在黑暗之中视物,因此他忽然惊恐的发现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并没有留下任何脚印,也就是说并没有人上楼,那么那个开门进来的人会在哪里呢?
瞬间,莫方的后背冒出一层白毛汗,正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吱呀”的响声,莫方猛地回过头便看见刚才还敞开着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慢慢合上,而且这期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到现在在莫方反应过来之前“啪”的一声,立刻关得严严实实。
莫方急忙跑过去,伸手抓住门缝朝着两边掰,但是两扇门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的焊在了一起一样,不管莫方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良久,即便是小楼里的温度比外面很多,莫方也累出了满头大汗,他松开手,转身背靠着大门大口的喘着气,眼神不由自主的再次落在楼梯上。
刚才他已经把一楼搜了个遍,十分肯定这里没有人,但是楼梯上有没有人踩过的痕迹,显然不可能有人上去,也就是说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先他一步打开大门,先他一步进入小楼,这一切都是个骗局。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谁,这样处心积虑的把我骗进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莫方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一步一步走到楼梯前面,抬头往上看,面前的楼梯长长的仿佛看不到尽头,但是刚刚从外面看,小楼并没有这么高,看来二楼肯定又什么古怪。
莫方顿了一下,心里出现一个声音急切的告诉他前面有危险,阻止他踏上去,但是同时又有另一个声音让他不要害怕,反正他对小楼里面的东西也很感兴趣。
莫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上去看看,他以为自己的决定下得很轻松,却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t恤已经全部被汗水浸湿,双手紧紧地捏成拳头,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凝重。
“哒”
“吱呀”
“哒”
“吱呀”
一步接着一步,撤去莆田耐克克的力量,莫方的脚步沉重而坚定的踩在楼梯上,也许是很久都没有被人使用过的原因,每踩一步,脚下的楼梯都会发出似乎不堪重负的声音。
不止过了多久,经过不停的抬腿落下和抬腿落下之后,莫方的双腿都已经累到麻木,几乎已经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就在莫方以为这条楼梯永无尽头,他一定会累死在这里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一个圆形的白色光圈,就像是一道通往异世界的门。
莫方深吸一口气,暗道终于来了,但是却没有加快步伐,而是顺势坐在地上恢复体力,谁知道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呢,万一一进去就是个大boss等着他,而他又因为爬了这么长的楼梯而筋疲力尽,那岂不是死定了。
到了现在,莫方的好奇心受到了太多的阻碍,反而没有刚才那么急切,反而饶有兴致的从上往下打量起周围的情况来。
从莫方现在的位置往下看,由于光线昏暗和楼梯太高的原因,几乎已经看不到一楼的情况,只能看在在无边的黑暗中,凭空出现一条木质的楼梯,上下都没有尽头。
而在往两边看的时候,莫方忽然发现,原来楼梯的两边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因为墙壁的颜色也是极致的黑色所以和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但在仔细看的时候还是能看出不同,那墙壁上面凹凸不平似乎长着什么东西。
莫方眉头一皱,正想探身往前仔细看看的时候,墙壁上的东西忽然飞快的蠕动起来,掀起一道一道黑色的波浪,波浪的后面显现出原本应该是白色的墙壁,直到这个时候莫方才发现,原来那黑色的东西竟然是一条条又长又肥的形似巨型蚯蚓的虫子。
看清楚虫子的长相之后,莫方的身体猛地往后一仰,差点没被恶心得连隔夜饭都吐出来,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忽然想起楼梯的下面和侧边全都是黑色,即便知道那就是楼梯原本的颜色,但是莫方也无法再忍受,拔腿就朝着光圈的位置跑过去,生怕再碰到那种黑色的虫子。
“嘭”
“嘭”
“嘭”
就在莫方纵身一跃跳进光圈的时候,身后传来密密麻麻犹如冰雹砸在棚顶上的声音。
莫方转身一看,原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身后已经聚集了这么多黑色虫子,而且看这它们似乎是十分不甘心,挤挤挨挨的,后面推着前面的虫子往自己的方向涌过来,莫方只觉得一阵心悸和后怕,还好刚才跑得早,否则真被这些东西追上来,自己的下场是怎么还真不好说。
不过看样子,这道光圈很排斥这些东西,因为几乎每条撞在光圈上的虫子都痛苦的挣扎着,最后变得僵直,显然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