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项比赛结束后,最后的赛程剩下三项全能与五项全能两项赛事,这两项的报名人数比较少,组委会决定奖励前五名,第五名到第一名的积分依次是六十到一百。
五项全能其实就是缩小版的五项分赛叠加,报名五项全能的选手只有寥寥十一人,十一人中只有张亮独自一人参加过五个单项,并取得五个第一名。十一取五,看似比例较高,但这是最艰苦的争夺赛,对选手的体能、耐力、意志力、爆发力都是最极致的考验,但凡能完成全程的选手就值得人们尊敬。
在人们羡慕的目光中,张亮不出意外获得了五项全能第一名,这样他在这个赛季共获得恐怖的六百积分,轰动了整个赛场,创造了多年没有的记录。
张亮抢眼的表现,惊动了高层,被通知有大人物要接见他。杨部长亲自领张亮坐飞机赶到京城,刚下飞机,他们被专车接到北郊区的某林场,这里林木茂盛,车子在林间的大道上疾驰,半个小时后,出现几个岔路,司机拐进最左边的道口。途中张亮感到密林深处有人在盯着他们,又继续前进了十几分钟,停在一个大门口,这里有警卫把守,查看了证件,被放行进去,很快车子停在由十几栋二层小楼组成的别墅群附近,别墅的的大门仍然有警卫守护,检查了相关证件,警卫打通内部电话,这才放行。张亮清晰的感觉出院子周围有强大的能量波动,显然这里有电子屏蔽装置。
到了一栋红楼跟前,杨部长敲响院门,“是小扬吧,快进来。”院子里传出一道洪亮的声音。杨部长推开大门,张亮随他走进院内,院子里的葡萄藤下,两个老头正在对弈,一人正对着棋牌苦思冥想,另一人微笑着看向杨部长与张亮,招呼他们走过去,指着棋牌,示意他们看完这一局再说话。
杨部长恭恭敬敬站在旁边,张亮打量着这两个老人,招呼他们的是个高个子,满头银发,身材魁梧,身板笔直,面带微笑坐在那里,张亮礼貌的点头致意。另一个老人个头较低,满面红光,光头大脑袋,全然不顾杨部长与张亮的到来,专心的低头思考着棋局。张亮侧目观望,院子不大,干净整洁,正中间是葡萄架,架上的葡萄藤长势喜人,一串串绿色葡萄倒垂下来,架子下的阴影处放着画着棋牌的石桌。四周是一些不知名的花草,一个小台阶通向二楼,里面窗帘紧闭看不清楚内部情况,一楼的几个房间却大门敞开,里面摆放着简单的家具。
扫了几眼后,张亮也低头看棋,这是一局残局,光头老人的棋局很危险,似乎怎么走都是输局。张亮很快沉浸在棋局之中,他的大脑飞速旋转,计算着每一种可能,几秒钟后,他发现了扭转局势的险招。
“老王头,别挣扎了,认输吧,你看客人都在这里等候。”高个老人笑眯眯的对光头老者说。“怕什么,你老张头输不起吗?再等等,我有办法。”光头老者不耐烦的嚷嚷着,眼睛死死盯着棋牌。
瞧见张亮盯着棋牌,眼中突然放光,高个老头来了兴致,“小伙子,你有办法破局?”张亮点点头,光头老者这才抬头,看到张亮的表情,他兴奋的拉着张亮的手,“小兄弟,有什么办法,快说说。”
看到高个老头也点头同意,张亮这才伸手把光头老者的车杀向对方的马,对方的马背后有老将不能动弹,但是对面有炮守护,这样杀去无疑自杀,高个老头迅速用炮换下张亮的车,用车换马得不偿失。张亮的下一步更离奇,拿自已的炮杀了对方唯一的一个士,被高个老头跳马轻易踩死,连送两子以后。张亮剩下唯一的一个卒子向前推进一步将军,对方的老将右边有炮,窝心有马,被将死在原地。
这种舍车舍炮的自杀性行为,让对方吃够便宜,却输了机会,被一个小卒将死在原地,典型的断臂求生,险中取胜。
老王头哈哈大笑,“妙、妙、妙,我活了一大把年纪都没想明白,舍就是得。”老张头也是唏嘘感叹,“得小便宜吃大亏呀,连番吃子,忘了大局。”感慨完后,他欣赏的看着张亮对杨部长说:“这就是今年的状元张亮小友吧?”
杨部长这才敢回话,“老领导,他就是我在电话中向你汇报的新兵王。”“好小子,不错不错,有勇有谋。”老张头点头称赞。
老王头突然把目光转向张亮,此时的他与刚才判若两人。只见他眼中精光闪烁,上下打量着张亮,似乎可以看穿他身上的一切。张亮浑身的汗毛炸起,仿佛被凶兽盯住一般,这个老王头不一般。
“是个可造之材,小杨你可以给他精英队员待遇,以后多给他压点担子,年轻人多历练才能快速成长。”老王头观察了张亮一阵后吩咐杨部长。同时把目光转向老张头,似在征求他的意见。“你的棋艺不怎么样,看人却没有问题,我同意你的看法。”老张头哈哈大笑,似乎为他们发现了了不起的人才而高兴。
“也不留你们吃饭了,咱们后会有期。”老王头干净利索的下了逐客令。
在车上,张亮好奇地问,“咱们这么远跑过来,就是为了看一盘棋?”“你小子知道什么,好多人一辈子也见不到他们,他俩就是国安的高层,国家的守护神之一。”
张亮这才意识到今天是被大领导亲自接见,自已竟然指导他们下棋,他的内心一片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