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笑？
怀灵弯着唇，一面笑一面观察着楚矜的表情。
可楚矜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变过，也不知晓这究竟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你怎么就一点话都不听？”楚矜伸出手提着怀灵的嘴角，将其摆的幅度大了些。
祂俯在怀灵的肩膀上，尖牙狠狠咬着肉，“我让你同江怀初远些，你嘴上应的好好的，可每次都跟黏在他身上一样。”
他这话轻飘飘地传出来，语气柔和了一些，可嘴下的动作却更狠了。
好疼。
怎么跟狗一样。
怀灵下意识想要推开楚矜，手只是轻轻搭着祂的胳膊。
还未来得及推开，楚矜便提前松开了口。
“你……”
怀灵待看清了楚矜的脸时，向后退了一步，他怕下一秒楚矜就把自己生吞了。
“我怎么了？吓到你了？”楚矜现在的话温柔的简直令人心底发毛，尤其是摆着这一个脸。
此刻的楚矜面上已然不像是个人类，竖起的金眸，细长的舌尖，如白纸般的脸，像个精致的纸扎人。
“没有。”怀灵的心跳的有些快，是被吓的。
楚矜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摸着怀灵柔顺的头发。
怀灵感觉这个有点像对猎物最后的温柔，他骗着自己说被楚矜杀死自己便可以完成任务，好不容易才挤出来了不那么假的笑意。
楚矜看着怀灵的笑，没做出旁的动作，只是道：”你方才笑的很好。”
怀灵听此轻轻松了口气。
“只不过……”
怀灵又提起来了气。
“我一想到你同江怀初如此亲密，你所做所言皆是骗我的，我便感觉，你还是安静待在我身边更好一点。”楚矜轻轻笑起来，“再等几日，我们便到一个旁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好不好？”
怀灵乖顺地点头，皆随着楚矜的话。
“骗子，你没良心惯了，我才不会信你的话。”楚矜忽地抓住怀灵后脑勺的头发，让他逼近自己。
祂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轻轻一碰，渡着那舌尖血。
血腥味一下子在口腔中传来，那滋味并不好受，怀灵想要吐出去。
楚矜手掐着怀灵的脸，危险地笑了笑，“你要是敢吐出来，我现在就杀了你。”
怀灵呆愣了一瞬，直接吞咽了下去。
他不由得想，楚矜还真是个阴晴不变的怪人。
现在他还不能死，任务还没能完成。
楚矜道：“走吧，你该回家了。”
怀灵点点头，他像是个被人摆弄的布偶娃娃，由着楚矜用蛇尾把他拖起来，由着楚矜给他穿好衣服。
然后再带他出去。
怀灵不敢激怒楚矜，若是旁的鬼，他无论如何也要躲出去，可楚矜不同，与祂成婚是任务必不可少的一幕。
旁人看不到楚矜，只是下面的员工在看到怀灵时，随口问了一嘴，“先生，你没事吧？”
“我没事。”怀灵冲着那人弯弯唇，忽地，他又连忙收回神色。
好端端地，那楚矜又在发什么疯！
楚矜冷不丁道：“你同我笑一下还真是难如登天。”
“以前是，现在还是……”
祂后面那句话说的极轻，怀灵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以前？
一股诡异的想法冒出来，怀灵心中不禁连忙联系系统，“楚矜也是任务者吗？”
系统：［不是，宿主，目前剧情出现一点差错，请宿主及时纠正剧情。］
听到剧情的差错，怀灵也不想楚矜了，他连忙追问：“那里出现差错了？江怀初和楚司里俩个人现在不是关系很好吗？”
系统：［无法告知，权限不足。］
怀灵平稳住自己的气，他仔细想着剧情，想想现在跟系统所说的异样，可顺来顺去，只有楚矜那里有了差错。
想到此，他不由得深深望了一眼楚矜。
旁人看不到，但是他可以看到。
楚矜同他对视着，轻念道：“我有一个秘法，那秘法会让你失去神智，只能听从我的话，你感兴趣吗？”
怀灵：“……”
那么短的时间，楚矜怎么又发疯了！
他想他应该知道剧情的差错了。
怀灵端着讪笑，摆出可怜的样子，“还是活人好，你说的那个人摆在家中多无趣。”
“在家中？在家中天天看见一副怕我的脸，我难道就会有趣起来吗？”
“我没有害怕你，我只是……我只是生来便是这个表情，我见旁人也是这样子的！”怀灵掐着手心，努力做出来一副不害怕的表情，他忘记了手心处有牙印，这一掐差点掐出来血。
楚矜去碰他的手，与怀灵十指紧扣，声音压的低了一些，“怕成这样子了，还说不怕。”
怀灵怀灵继续看着前方，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造孽啊，怎么有楚矜这般阴沉不定的家伙。
辛好这一路上楚矜什么也没做，怀灵回到家中的时候，家里有人，江父和江母此刻都在家中。
怀灵：“……”
有点不赶巧。
江母淡淡扫了怀灵一眼，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你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是怀初带你出去的？还是你自己跑出去的？”
怀灵的眸深深盯着江母，“你从来都没跟我说过献祭这件事。”
这话一出，怀灵感觉自己的手被捉紧了一些。
江母喉头一哽，江父接着话道：“怀灵，既然这样你也应该知道，这个献祭现如今到了现在已经是无法取消的，你就应该做好自己的本分事，况且怀初救不了你，这件事也是他自己同意的。”
江怀初同意的？
怀灵有点不太信，若真是江怀初同意的，那他现如今还这般大费周折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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