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烟消云散了。
针对此事，十二地支们皆是惊讶不已，浑然猜不到莫尤是怎么隔空解决掉热光种的。
但不管十二地支们有多好奇，莫尤也没有透露任何一点关于拿尼加的情报。
之后的两天，莫尤一直待在揍敌客家。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商谈，莫尤终于从揍敌客家族那里得到了和拿尼加交流三分钟时间的许可。
只不过代价是一瓶黑土。
这倒也不是揍敌客家族觊觎黑土这种希望之物。
而是揍敌客家族的「交易理念」已经根深蒂固。
在揍敌客家族看来，任何的交互形式都该建立在「交易」之上。
所以别说是和外人进行交易了，哪怕是揍敌客家族的内部，也通常都是用「交易」的形式去解决某种事情。
因为一旦展开条件明确的交易，那么就不会存在欺骗、隐瞒等行为。
还是那个贴满蓝天白云壁纸的地下室里。
莫尤盘膝坐在亚路嘉的对面，而奇犽就坐在亚路嘉的身旁。
“哥哥，拿尼加不想出来。”
亚路嘉偏头看向身旁的奇犽。
奇犽闻言一怔，下意识看向坐在对面的莫尤。
莫尤微笑道：“没关系，让亚路嘉传话也行，而且我只是问几个问题而已，让拿尼加不用那么紧张。”
“哦，那我去跟拿尼加说。”
亚路嘉点了下头，闭上眼睛。
数息之后。
亚路嘉睁开眼睛，笑着道：“拿尼加说可以。”
“嗯，第一个问题，为什么看到我时会那么害怕？”
由于时限问题，莫尤没浪费时间，干脆利落抛出第一个问题。
亚路嘉闻言，又是将意识沉入灵魂深处，替莫尤传达这个问题。
片刻后。
亚路嘉再次睁开眼睛，只是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而且还缩到了奇犽的身后，紧紧抱住奇犽的手臂。
奇犽微感诧异，低头看向亚路嘉，问道：“亚路嘉，你怎么了？”
“哥哥，拿尼加跟我说……莫尤会吃掉拿尼加的。”
亚路嘉缩在奇犽身后，然后小心翼翼探出头看向对面的莫尤。
此言一出，莫尤和奇犽顿时面面相觑，随之也明白了亚路嘉为何突然那么害怕。
原因就在于拿尼加的「吃掉」言论。
奇犽连忙安慰道：“别害怕，哥哥可以向你们保证，莫尤是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
“嗯……”
亚路嘉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
因为只要是奇犽所说的话，不管是亚路嘉还是拿尼加，都会无条件相信。
莫尤适时问道：“亚路嘉，我想知道拿尼加为什么会这样说。”
“我去问问。”
亚路嘉看向莫尤的眼神还是掺杂着一丝怯意，而后再次闭上眼睛去找拿尼加。
十余秒后。
亚路嘉睁开眼睛，又一次缩回了奇犽的身后，毫不掩饰对于莫尤的害怕。
莫尤见状，顿感无奈。
照这样下去，估摸着什么都问不清楚了。
他在心中轻叹一声。
奇犽抬手抚摸着亚路嘉的脑袋，轻声道：“我说过了，莫尤是不会伤害你们的。”
“嗯。”
亚路嘉低声应道，随即鼓起勇气从奇犽身后探出头来，看向莫尤。
“拿尼加说……你的猎食对象之一就是拿尼加。”
“猎食？”
莫尤眉头微挑。
以他的角度，就「猎食」这个词放在他和拿尼加之间，实在是充满了违和感。
意思是——
他和拿尼加之间存在着猎食者和猎物的食物链关系？
不。
如果单指猎食者的话，绝不可能是作为「人类」的他。
真正具备这种可能性的……
莫尤能想到的，也就是「观感」了。
拿尼加是欲望依存体埃的显像，那么假设「观感」会将「埃」视为食物……
就说明「观感」确实存在于黑暗大陆的某处。
而且在那庞杂得无法用言语去详细解释的食物链之中，观感是埃的天敌。
但不管怎么说，以埃这种「许愿机」为食物……
单想想就觉得匪夷所思。
莫尤在此刻确切的感受到了「观感」和「黑暗大陆」的联系。
这让他有些进退维谷。
一方面是想确认此事，另一方面又不想在外人面前显露出任何和「观感」有关的信息。
第599章圈养人类？
某种意义而言，拿尼加的能力和观感一样，都是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特性。
但以「许愿」的角度去看，拿尼加的能力上限比观感还要强大。
与之相对的，所承受的「支出上限」也是远超于观感。
所以在莫尤看来，他并不认为观感会强于拿尼加的许愿能力。
可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却是以观感处于强势位置，竟然能够猎食拿尼加这种存在……
“要继续问下去吗……”
莫尤陷入迟疑之中。
若此间只有奇犽一人的话，他多半没那么多顾虑。
“算了。”
鉴于还有揍敌客家族的其他人在观望这场对谈，莫尤不愿承受观感暴露的风险。
而他也并非没有收获，至少从这场对谈中得到了较为关键的信息。
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了——
观感是黑暗大陆的某种存在，而且在位阶方面比五大灾难之中的「埃」还要高。
莫尤暂时压下继续深入思考的念头，转而以不愿再刺激拿尼加为由，主动结束了这场交流。
见莫尤不会再追问什么，亚路嘉顿时放松了下来。
别人看不到拿尼加的状态，但是他可以。
在意识的深处里，他是第一次看到拿尼加这么手足无措。
如果不是有奇犽在一旁，恐怕拿尼加连说话都不肯，更别说是正常的交流了。
提前结束了交流，莫尤很是干脆的转身离开地下室。
亚路嘉目送着莫尤离开，直至再也看不到莫尤的身影，这才朝着身旁的奇犽撒娇道：“哥哥，陪我玩！”
“好啊。”
奇犽看了眼莫尤离去的方向，随后对着亚路嘉露出笑脸。
监控室之内。
席巴等揍敌客家族成员沉默不语看着画面中正在嬉戏玩闹的两兄弟。
整个家族里，只有奇犽仍然将亚路嘉视为兄弟。
而其他家族成员对亚路嘉的态度，不是将亚路嘉视为工具，就是将亚路嘉视为怪物……
总之，
不可能是家人。
府邸客房。
莫尤回到房间，很是随意的靠坐在沙发上，目露沉思之色。
他在思考「观感」、「埃」、「玛门」这三者之间所可能存在的密切联系。
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人类。
这三者之间，都和人类建立了密切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