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知道刘海中要对付自己的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四合院。
街坊们见易中海和秦淮茹回来。
本能性的泛起了几分猜疑。
这才上午十点。
由于轧钢厂距离四合院离得比较远,上下班不方便,大部分职工都会在轧钢厂吃顿午饭,晚上下班回来。
不早不晚。
两人回了四合院。
这是街坊们发懵的原因。
更让街坊们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是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具体如何一个不好看法,街坊们一时间也说不上来,给他们的感觉,就仿佛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遇到了天大的难处,垂头丧气,精神气也萎靡不振。
往日里,不管任何时候,易中海都要在街坊们面前摆八级工和管事一大爷架子,现在街坊们当面的易中海,就仿佛水煮的蛤蟆,整个人蔫了吧唧的。
易中海身后的秦淮茹,更是不堪,一副天塌地陷的祸事临头的苦楚。
街坊们猜测肯定发生了大事情。
心里虽然散发着八卦的熊熊烈焰之火。
却也没有询问。
可不会主动触碰易中海和秦淮茹的霉头,他们当家的就在轧钢厂上班,大不了等晚上回来从他们当家的嘴里获知。
都精明的支起了各自的耳朵。
有贾张氏在,有一大妈在,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事情肯定瞒不住他们这些人。
贾张氏还真是不负众望,见秦淮茹一脸的倒霉相,心里咯噔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张口就是一句怼呛。
“秦淮茹,我老婆子把话撂下,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们贾家人给你的,你要是毁掉了我贾家,我老婆子就是豁出这条命,我也给跟你没完,说,怎么了?你怎么跟易中海一块回来了。”
恶狠狠的目光。
刀子一般的投向了易中海。
贾张氏没往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受轧钢厂处罚这方面考虑,她脑洞大开的认为易中海和秦淮茹在轧钢厂乱搞被人抓了,被人家给赶了回来,所以才会朝着秦淮茹问话,却把目光投向了易中海。
秦淮茹哇的一声哭了。
轧钢厂里面被人教育,回到四合院,还得被贾张氏训斥。
脑海中响起了聋老太太那会儿的一句话,你要是想嫁给傻柱,我可以做你婆婆贾张氏的思想工作。
可惜。
没有了后续。
相当于是秦淮茹亲手毁掉了自己的未来。
“妈,出事了,咱贾家出事了,咱贾家没有了好日子过,这可怎么办啊。”
东一榔头。
西一棒子。
贾张氏没听明白不说,周围的街坊们也没懂秦淮茹言语中的意思,怎么就贾家揭不开锅了呀。
“易中海,你说。”
贾张氏见自己从秦淮茹嘴里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心中本就怀疑易中海,索性朝着易中海发了问。
“伱把我们家淮茹怎么了?我告诉你易中海,你要是真的跟我们家淮茹做了这个丢人的事情,还被轧钢厂给知道,连累了我们贾家,我老婆子跟你没完。”
“棒梗奶奶,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们家秦淮茹说什么了?我们家老易又说什么了?你就给你儿媳妇脑袋上扣帽子?我见过好多恶婆婆,从没有见过像你这种非要给自家儿子张罗绿帽子的婆婆。”
一大妈不高兴了。
出言指责了一下贾张氏。
针尖对麦芒的局面。
立即在四合院内上演。
易中海眼瞅着事情要闹大,本想回屋私下谈。
转念一想。
院内好多街坊都在轧钢厂上班,他现在不说,估摸着晚上街坊们也都知道了,便熄灭了私下谈的想法,朝着贾张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下。
“棒梗奶奶,你真的冤枉我易中海了,我易中海就是在混蛋,我也知道有些事情其实是不能做的,我跟淮茹清清白白,你怎么非要给你儿媳妇脑袋上扣帽子啊。”
“你知道个屁。”贾张氏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旧事重提了深夜接济事件,“你要是知道个羞耻,你不至于后半夜叫出我儿媳妇,偷悄悄的接济白面了,你敢说你接济我儿媳妇白面是坦坦荡荡,没憋坏心思?”
“怎么又提这些?算了,不跟你说了,我就说实话,我跟淮茹都被处理了,被轧钢厂处理了。”
四合院内沉寂了数年的亡灵召唤师贾张氏,被易中海的这几句言词激活了,她白白胖胖的身体,猛地往地上一坐。
周围众人都有了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
真胖。
嘴里哭天喊地的喊起了短命鬼贾东旭和早死鬼老贾!
众人傻愣愣的看着呼喊大、小贾的贾张氏,他们却也不能用搞封迷建信的帽子指责贾张氏。
精明的贾张氏,言语中表达了对老贾和小贾的想念,同时又表达了自己的委屈和艰难。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自己的不容易,说着易中海的无耻行径。
“东旭啊,娘的好儿子,你走的可真委屈,老贾,你走的可舒舒服服,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受罪,你说易中海是你兄弟,有易中海帮扶,咱们贾家的日子能好过一点,可你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易中海他不是好人,秦淮茹是你儿媳妇,你的好兄弟易中海跟你的儿媳妇秦淮茹搞上了,咱东旭被他师父戴了绿帽子,他们在轧钢厂乱搞,被人家发现了,处罚了,还有没有王法了,东旭,你师傅给你戴帽子啊。”
街坊们的眼神。
也变得不正常了。
贾张氏的哭诉,是一方面因数,另一方面是易中海言语中的处罚,给了他们最大限度的自我脑补。
难道轧钢厂发现了易中海和秦淮茹乱搞的事实,把他们给赶了回来。
想想。
便觉得兴奋。
要是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因为搞对象被轧钢厂开除,四合院内易中海家的房子和秦淮茹家的房子,是不是可以被轧钢厂腾退了,是不是可以朝着轧钢厂申请房子了。
一个个变得兴奋了。
也对这件事深信不疑。
某位好心的街坊,还试着劝解了一下贾张氏。
“东旭妈,你得保重身体啊。”
属狗的。
越是劝解。
贾张氏越是嚎叫的厉害,两条腿也宛如孩子撒娇似的摆动了起来。
“易中海看着是个人,他其实就是一个畜生,他活该绝户,他缺德,他给自己的徒弟戴绿帽子,我老婆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老贾,你找的什么兄弟,等将来我见了你的面,我一定给你两耳光,东旭,我苦命的孩子,死了都不得安生,他们欺人太甚,给我儿子戴绿帽子,我苦命的儿子,苦命的老贾,易中海不是人啊。”
见贾张氏越骂越过火。
易中海急了。
出言嘶吼了一句。
“给我闭嘴,你还想不想解决事情了?”
这一嗓子。
吓得贾张氏立时停止了亡灵召唤,仰着一张已经布满了泪痕的脸颊,直勾勾的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强压着心里的怒火,详细解释了一下。
“贾张氏,你听话听一半就瞎咧咧,我什么时候跟秦淮茹做不道德的事情了?我说的处罚,跟你想象的处罚不一样,不是我跟秦淮茹怎么怎么了,是傻柱的事情。”
一大妈脸色变了。
聋老太太脸色也变了。
昨天晚上不是已经跟杨厂长谈妥了嘛。
内部处理。
该多少钱赔多少钱。
不上广播。
怎么易中海和秦淮茹还回来了,还是被赶回来的,想到了什么的她们,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布满了担忧。
“当家的,你说,到底怎么回事?”见贾张氏还要撒泼,一大妈赶紧补充了一句,“东旭妈,你一会知道了内情再哭也不迟。”
“我老婆子听着。”
“昨天晚上来咱们大院的妇联,她们以妇联的名义,朝着轧钢厂发了工作函,说我和淮茹两个人。”
讲述到这里的易中海。
有些语塞。
毕竟做下了丢人事件。
强行平复了一下心情,将后半截话说了出来。
“说我易中海伙同秦淮茹算计傻柱绝户,认为轧钢厂的人文精神工作严重的不合格,街道也发了通知,厂里的领导,说我们两个人让轧钢厂数年的精神文明建设工作毁于一旦,保留我八级工的工位,降为三技工留用,十年内,不得参加考核,从这个月开始,每个月只能拿十六块钱的最低生活保障,剩余的二十块,以精神损失费的名义赔偿给了傻柱,一共三年。”
易中海说完。
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身体也变得无力起来。
要不是身旁有一大妈在搀扶着他,易中海说不定又要当场昏过去。
周围的街坊们。
也都哗然了。
合着不是易中海和秦淮茹谈恋爱的事情被轧钢厂知道了,是他们破坏傻柱相亲的事情被闹到了轧钢厂。
想想也是。
这么大的事情。
不狠狠处理一下,如何平息人们的怨言和怒火。
不用问了。
秦淮茹肯定跟易中海一样,也是降工资,难怪秦淮茹会是一副天塌地陷的表情,二十七块五一个月的工资,还说不够花,非要吸血傻柱。
好家伙。
让你吸。
就是不知道秦淮茹被降了多少工资。
想当然的街坊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泛起了后怕的惊恐,傻柱跟秦淮茹决裂,秦淮茹又被降了工资,这要是寻到她们头上,要如何是好。
心怀鬼胎的街坊们,盘算着晚上回来要跟当家人如何商量,总不能她们补贴贾家人吧。
每个人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聋老太太担心自己这件事没有帮到易中海,会让易中海错以为她在杨厂长面前没了分量,易中海还能给她养老送终嘛?
贾东旭死后,一大妈怨恨聋老太太。
一大妈心里想的事情,聋老太太是不是没有尽心去做这件事。
杨厂长一句话的事情。
怎么闹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怀疑聋老太太借这件事敲打自己。
一院街坊都在打着小算盘的时候,贾张氏的开腔,打破了这种虚幻的安静。
“易中海,我们家淮茹是怎么回事?”
“还是让淮茹跟你说吧。”
“易中海,我老婆子把话聊下,要是我们贾家因为这件事吃了瓜落,我老婆子跟你没完,我去你们家吃饭去。”
撂下一句狠话的贾张氏,朝着秦淮茹吼了一嗓子。
“秦淮茹,你给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妈。”叫了一声妈的秦淮茹,唯唯诺诺的顿了十多秒钟,又看了看易中海,才大着胆子的把实情说了出来,“我也被处罚了,人家说我是算计傻柱绝户的同伙,我被降成了学徒工,三年之内不能提级。”
“钱哪?”
贾张氏追问了一句。
钱重要。
她可不管秦淮茹是学徒,还是一级,只要钱不变就行。
“我工资被降成了十七块五。”
“多少?”
“十七块五。”
“咱贾家五口人,棒梗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点钱够花吗?秦淮茹。”不知道说什么的贾张氏,喊起了自家崽子,“东旭啊。”
“妈,我是十七块五的工资,但这里面有十二块钱是赔偿傻柱的,一共赔偿两年。”
贾张氏顿在了当地。
她傻了。
五块钱够干什么?
一个月吃药就得花三块。
“易中海,这件事是你引起的,我们家淮茹是配合你,这钱我们不出,你给傻柱。”
“东旭妈,这钱直接从工资里面扣除了。”
“她们凭什么啊。”
贾张氏气的浑身哆嗦,一想到傻柱得了这么多的钱,一想到自家要揭不开锅,气的满院踅摸,最终看到了一块砖头,抓起砖头,朝着斜对面的傻柱家丢去,就听得一声清脆的“咔嚓”的声响,傻柱家的玻璃被贾张氏敲碎了一块。
砸了傻柱玻璃的贾张氏。
心里还是窝着一口气。
看到易中海在旁边杵着不动弹,心道了一句,这件事都怨你易中海,要不是你算计傻柱,我们贾家至于这么倒霉。
怨恨到极致。
突然把自己胖乎乎的身体当作了炮弹,朝着易中海一头撞来。
猝不及防之下。
易中海一头被撞翻在了地上。
“贾张氏,你干什么?”
“我跟你算账,你陪我老婆子钱。”
两人打闹在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