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包厢里,有人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突然砰地一声跪了下来。
众人看去,却见跪下来的人居然是王磊,先前他一直像个金贵公子哥坐在沙发上,等着花格纹男捉了陆凤璇再送过来。
结果,御迟胤在这时出现,吓得他手上的葡萄滚到了地上。
王磊家的家底不能算豪富,但他家跟樊家算是沾了一点远房的亲戚关系。
前两年在樊家举办的某宴会上,曾经对御迟胤有过一面之缘。
王磊看到御迟胤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傻了。
后来,陆寒枭的出现,更是熄灭了他心中留下的最后一丝侥幸。
那一刻的感觉,不亚于天崩地裂,日月无光。
“御,御爷,我,我我有眼不识泰山,冲冲撞了令夫人,我在这给您二位赔罪,赔罪。”
王磊吓成了大舌头,整个身体抖成筛糠,额头上的冷汗像瀑布一下滑下来。
他的那些狗腿们看到他居然跟人跪下,又怕成这副模样,一时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
有几个胆小的,甚至跟他一样,跪下来求原谅。
“我们……我们没有伤到这位小姐,是武哥,是武哥动手伤的,跟我们无关啊!”
跪下来的一人趴在地上,将责任全部推到了花格纹男的身上。
王磊顿时也反应过来,擦着汗,忙不迭地点头:“御爷,是陈武动手伤了夫人,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
这一刻,他的心里万分庆幸自己没有动过手,完全可以把责任推给陈武。
花格纹男,也就是陈武埋低了头,脸上是一阵扭曲的愤怒。
他动手,是为了替他们出一口恶气,也是看在王磊的份上,才出的手。
结果到头来,他们却反捅他一刀。
御迟胤长臂拥着陆凤璇,冰冷的视线在他们这群人的身上扫了一圈,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波动。
仿佛他看的,只是一群不会呼吸的死人。
这时候,金樽的负责人姗姗来迟,樊炬也从负责人那里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樊炬一看到地上跪着的王磊,眉头皱得老高,一脚踹过去道:
“你他妈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惹麻烦!长着两颗眼珠子只知道当摆设,连我嫂子也敢欺负,老子干脆一脚踢死你!”
王磊见到他就跟见到救星似的,被樊炬踢了一脚也马上爬起来。
他抱住樊炬的腿,一个大男人哭得像死了爹地一样:“表哥,哥,你可得救救我啊,我家就我这一根独苗,哥,哥,你得保我。”
樊炬又是一脚把他狠狠踹开,气得脸色铁青,瞧着王磊那蠢样恨不得亲手灭了他。
缓了半响,樊炬才硬着头皮开口:“四哥,嫂子,今晚这事你们交给我处理,这小子敢冒犯到嫂子,我一定叫他脱层皮下来。”
今晚的局是他组的,王磊又跟他沾了点亲戚关系,犯了事,两边他都有责任。
御迟胤的两片薄唇抿成锋利的弧度,冷冷瞥了他一眼,并不应声。
“嫂子。”樊炬只好看向陆凤璇,“今晚是我招待不周,让你受了委屈,王磊这小子交给你,随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