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民间,初欢的名声在几位皇子暗地里的渲染下也开始毁誉参半起来。
虽然名声有好有坏,但这份能耐当真是叫人叹服。
他如今便是分外叹服的。
而且他发现如今他以进攻无法再用以前的眼神看待初欢姑娘了。
赞叹间,云一突然间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那南野国国君如今知道初欢姑娘的女子身份吗?
随着女子的发育,如今身材不显,再过不超过两年,那身段就再也隐瞒不住了。
若是不知道。
那南野国国君得知自己竟然一直被一个小女子所左右欺骗思想。
那结果。
初欢姑娘的生命就很危险了。
初欢姑娘想好应对的措施了吗?
亲眼见证初欢的崛起,云一认定了她乃胸中必有谋略之人,应该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云一竟然对于她即将的应对措施起了浓重的期待感。
初欢姑娘到底会做什么来遮掩自己的身份呢。
“王,我们的计划还继续吗?”云一回过神。
初欢姑娘要掌控南野国,而他们要吞并南野国。显然与初欢姑娘的计划相撞了。
北冥苍将画卷放下,也漏出了画上人的样貌。
一袭红衣,容颜靡腻至极如那暗夜中沾染露水的荼蘼花,只是一张画卷,都似闻到了那诱惑的暗夜荼蘼花香,然那双妩媚的眸子内水波潋滟中却是冷静至极的清冷。
诱惑而清冷,矛盾至极,却形成致命的诱惑。
与那传闻容颜近妖的大祭司分毫不差。
“继续。”华丽悦耳的语调在夜色中黏稠划过人的耳鼓,令人忍不住脸红心跳。
苍白的手指摸上画中人的面庞。
她要做的事情与他一直在做的事情并不冲突。
无论她的欢欢儿要做什么,都与他做的事情不会有冲突。
因为他的目的从始至终只是吞噬她而已……
除此之外,别无目的。
他的欢欢越是烈性,征服起来才越有乐趣。
男人带着叹息喟叹的声音融于黑暗,带着男人的意志游走于黑夜之中,直到某一天,它会传到画中人的耳中。
初欢捧着药丸走进太和殿的正殿内。
殿内穿着金龙服饰的君主正坐于其中。
她神态恭谨,带着谦和的笑意看向内里:“君主,该用药了。”神色带着对病人独有的温柔,令人对那能被她温柔以待的人,忍不住产生艳羡。
要是那被她温柔对待的是他该有多好啊。
有一青色对襟的宫人眼中闪过痴迷。
上方的一国之主听到熟悉的声音,原先严肃的脸上顿时笑意盎然,连忙让身边的于全志将那药拿过来服用。
“是大祭司来了啊。”
之前大祭司给他的药丸他吃了后就效果非常的好,如今行走已经是无碍,这小半天的时间他身上都未曾出汗。与之前只是在朝堂上坐上一会儿就大汗淋漓的模样简直是两个模样啊。
他看向药丸没等他询问,初欢便一五一十的将那药丸的效用告知他。
初欢说:“此乃强身健体药丸,顾名思义乃是强健身体功效,先前的清心丸乃是消除君主血液中的毒素,配合这强身健体丸服用一个月后,臣可保证君主这一年内性命无忧。”
依据自己亲身的感受,南野国国君用自己的心告诉自己,他已经对于面前人的医术大大的信任了。
如今听到对方和他保证他这一年内性命无忧,他更是高兴不已。
大祭司一张脸仿若无论何时都清冷淡定,却让人觉的越发的沉稳,另他深觉可靠。
早在太子出事之前,太医院的那群‘庸医’就告诉他,他的时日也已经无多,不过在撑三五个月便到大限。
所以那些闻讯的人都化作了魑魅魍魉们,开始出来作妖了。
以往他大限将至也就任由他们作妖,正好看清所有人的本事与面目,弥留之际为太子扫清障碍与铺路,可如今他还能活下去,甚至还有个更长长久久活下去的意思,又怎能让他们如此作妖。
一切还是维持原样就好啊。
不等初欢说完话,他已经是毫不犹豫的将药丸吞了下去。
面对他期待的目光。
初欢毫不犹豫出言道:“一年内,臣让陛下延寿十年!”
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此时在君主眼中一向沉稳清冷的大祭司才透出些少年人该有的意气风发来。
这意气风发让苍老的雄鹰也跟着再次焕发了些许年少雄姿来。
辉煌的宫殿内都成了年轻大祭司的陪衬,君主看着这张不似凡间人的脸,心想。
此子便是为他而生啊。
昔年澜国国主有神医,而他如今亦有大祭司!
他的气运亦不差!
初欢再次开口:“接下来臣下会专心为陛下研制这延年益寿丹,只是这丹药还缺少几个稀世罕见的药材,还请陛下帮忙。”
君主笑了笑,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
原来是帮忙寻找药材。
“不过是几个药材,大祭司是为了我才会如此尽心尽力,孤王又怎会不帮!”说完他转身便对于全志吩咐:“日后你就听大祭司的命令,大祭司需要什么直接便去取,都不必来我这报备了。”
此时在初欢的面前,野心勃勃的君主竟然用了我字。
太和殿的大总管一向是圣意的代言人,而此时这个代言人直接听命于大祭司。
陛下的意思很明显,大祭司的意思便等于皇命。
这道最后皇命的直接下达,让这位久经风雨的太和殿大总管意识到。
这天啊,要变了。
这些时日里,因为初欢造成的动静已经让于全志自认为有了些心理承受能力,但是此时仍然是压不住内心的惊涛骇浪,那惊涛如此凶猛,几乎将他彻底拍进那海内,再无法走出来。
这边,初欢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不由满意离开。
而在她离开后,太和殿大总管于全志突然看向她的方向,眼内只有惊骇,除了惊骇之外竟然还有一丝恐惧?
他这双眼看人竟有走眼的如此厉害的时候。
昔日他只当那君王乃是虎狼,看起来孱弱的大祭司是那任人宰割的白兔。
如今那虎狼还是虎狼,却不知那白兔翻身而上,却已经是那比那虎狼还要可怕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