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皇甫青不慌不忙的,拿出了一块令牌,也没说话,就似笑非笑的看着吴郡太守盛宪,为什么城门的时候他不拿出来,因为就算那时候他拿出来了,小小门将也不会认的,但是一郡太守必定认得这令牌。
果然,当盛宪看到这上书“如朕亲临”的令牌时,立马跪了。
“吴郡太守,盛宪叩见陛下!”。
随后吴郡的官吏,郡兵见自家太守如此,也都跪了一地。
“盛太守!本将问你!穿着铠甲的是将军,还是土匪啊?”。
“将军恕罪!将军恕罪!是我眼拙,还望将军不要计较!”。
此时盛宪那还敢嘚瑟,立马怂了,而这时颜良也带着200羽林卫冲了过来,并且没进门就高喊道:
“兄弟们!把太守府给我围了,按造反罪论处,出来一个杀一个,居然敢阻碍皇城禁卫军办事,今天这吴郡太守府鸡犬不留”。
卧槽!颜良这话,可把跪在地上的一众吴郡官吏,吓傻了,我这他妈啥事都没干啊!怎么就成了造反,还要被杀!。
待颜良入院后,看到自家主公坐在马上,而地上跪了一地吴郡官吏的时候,瞬间明白了,原来是自家主公已经搞定了一切,于是他策马立在皇甫青身后,不再说话了。
皇甫青见目的达到,震慑住了吴郡太守,也就没再为难他们,只听他说道:
“本将这次来吴郡,就一件事,寻找大儒蔡邕,你们若是知道他住处,并带我过去,今天这事便算了,如若不然,你们统统按造反罪论处,灭九族”。
盛宪一听皇甫青是来找蔡邕,蔡伯喈的,立马松了口气,蔡邕他熟啊,作为吴郡太守,对于蔡邕这个大人物,他还是知道的,并且蔡邕来吴郡避祸,他还没少帮衬蔡邕呢!。
只是不知这将军拿着陛下的令牌,找这蔡邕,是福是祸啊!他虽然与蔡邕有些交情,但是面临抄家灭族的情况下,他只能奔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做法,把蔡邕的隐居之地给供了出来。
“将军!蔡邕的隐居之地我知道,我带你们去,还望将军不要牵罪我等,我们都是尽忠职守的好官啊!在这当今动荡的年代,那是少一个是一个啊”。
皇甫青闻言,当真是无语至极,暗道:
“你还要点逼脸不?自己夸自己,就不臊得慌?要不是还指望你带我去找蔡邕一家,沃特玛非给你一戟尝尝”。
“少废话!带我去!本将没时间跟你磨叽”。
皇甫青着实有些不想跟他们浪费时间了,特别是确定蔡邕就在此地之时,他那颗迫切想要见到蔡琰的心,再也按耐不住了。
“是是是,我这就带将军出城,去寻找蔡邕!”。
随后吴郡太守盛宪,命人牵了一匹马过来,麻溜的翻身上马,领着皇甫青一行200余骑,就往城外走去。
当盛宪走到城门处时,眼前的景象吓坏了他,望着人间炼狱般的城门口,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特别是城墙上挂着的尸体,此时有的还在淋血,盛宪胃里一阵翻腾。
“呕!”。
盛宪再也坚持不住,趴在马上开始吐了起来,颜良见此上前问道:
“咋回事啊你?”。
盛宪一看来人是颜良,立马忍着胃里的翻腾,回答道:
“没事!没事!长时间没骑过马了,猛一骑,有些晕马!缓缓就好,缓缓就好”。
颜良听他如此说,也没再多言,只是催促他快点,颜良可不管他晕不晕马。
皇甫青在后面看的只想笑,这吴郡太守盛宪,是个特殊型人才啊!大逗比一个。
最后盛宪一路狂奔,一路狂吐的穿过了城门,往城外东南方向赶去。
大约一个时辰后,盛宪领着皇甫青等人,来到了一处庄园,从远处看,这庄园还不错,门前绿树成荫的,庄园面积也不小。
看来这蔡邕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呢!
“将军!蔡邕一家就住在这庄园里,我能否先告辞呢!我这晕马晕的难受”。
皇甫青瞥了他一眼,随后对颜良吩咐道:
“良弟!你们回太守府吧!我自己去见蔡邕”。
“青哥!那你今夜回不回城啊?”。
颜良这问题问的很有水准,不过皇甫青并没有给他个准确的答复,只是说道:
“看情况吧!你带兄弟们先去太守府住下吧!这一路从青州到扬州,也辛苦了,去领他们好酒好菜吃着,犒劳犒劳”。
“得嘞!那我们去了!”。
“去吧!”。
颜良押着双腿有些颤抖的,吴郡太守盛宪走后,皇甫青翻身下马,一步一步的往庄园大门走去,此时的皇甫青,内心是不平静的,马上要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儿了,有期待,有害怕,期待重逢,害怕变数。
可再长的路,终有走完的时候,当皇甫青背负方天斩龙戟,牵着马,来到门前站定时,忐忑了几秒后,还是抬起了手,拉起门环,敲了几下。
“砰砰!”。
“谁啊?”。
“故人来访!”。
“吱呀!”一声门开了!。
当皇甫青看到开门之人后,记忆瞬间被拉回到了十年前,记忆中一个先生,一手拿书,一手拿戒尺,教他读书认字的场景,历历在目,仿佛还在眼前。
而开门的蔡邕,看到身长近九尺,牵马负戟,一身盔甲的皇甫青后,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记忆中不曾有此故人啊!待他仔细看皇甫青的面容时,一时间有些眼熟。
“老师!近十年未见!您不认得我了吗?”。
蔡邕一生授徒不少,但是真正入门的仅有一人,不过都称他为老师,所以他还是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不知这位将军是?”。
“皇甫嵩之子,皇甫青!”。
“是你!”。
“是我!”。
蔡邕一生无子,只有两个女儿,皇甫青是他蔡邕唯一的弟子,说半个儿不为过。这么多年,他时常想起皇甫青,师徒情是其一,主要的还是他那小闺女蔡琰啊!自从那年,跟眼前的徒儿皇甫青分别后,女儿那越来越倾国倾城的脸上,就再也没了笑容,仿佛变了个人一样,算上分别那一年的话,一晃有十年光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