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千夫长郝建一听,立马眼前一亮,阵前单挑?那感情好,我求之不得呢!论马战,我郝建还没怕过谁。而且斩了这个领头之人,再冲杀对面的大军,那岂不是如狼入羊群?有将军的军队,跟没将军的军队是两个概念,想罢!乌桓千夫长郝建不再犹豫,提槊就朝黄忠冲了过去。
“来就来!谁怕谁啊!贼将!吃我一槊”。
看着冲过来的乌桓千夫长郝建,黄忠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小子,你还是年轻了啊!你有杀我意,我何尝不是也有宰你心?。
面对乌桓千夫长郝建的迎面一槊,黄忠从容躲过,随后一刀朝郝建背后砍去,初次交手,他并没有用全力,就怕全力一刀被人躲了,力气使老,新劲未生,那便是取死之道。
乌桓千夫长郝建一击未中,双马交错间,他直感背脊发凉,常年的军旅厮杀告诉他,有危险,于是整个身子往左一歪,藏身于马腹之下。
郝建这一操作,让黄忠眼前一亮,暗道好手段,第一回合过去,二人并没有真正的交上手,于是乎第二回合,黄忠决定试一试对方的战技。
勒马回转,
待的二人快要接近时,黄忠猛的一刀,上撩而起,这一刀出的太刁钻了,谁家出刀从下往上走的,简直是不讲武德。
千夫长郝建也是眼疾手快,立马提槊去封锁黄忠大刀起式,若不然他座下战马,估计要被开肠破肚。
“眶”
刀槊相击,火花四溅,黄忠只感手中大刀一沉,便被郝建的槊头给挡了下来,一击不成,黄忠立马顺着下落的刀势,顺势抡了一个360度旋风斩,直接劈向了身体下倾的乌桓千夫长郝建。
这一刀又快又沉,如果劈实,那千夫长郝建必死无疑,生死关头,下倾的郝建如果起身向上,那是加速死亡,提槊来挡,已是不及,于是他只能顺势下滚,弃马,险之又险的,躲过了黄忠这一刀必杀技。
黄忠看着落地翻滚的乌桓千夫长郝建,迅速收刀,取弓,只听“咻”的一声箭响,一支狼牙箭,便直接预判在了那千夫长郝建的身上。
“噗!”。
“啊!”。
乌桓千夫长郝建,就此一命呜呼,不是堂堂正正被阵斩,而是被黄忠像射猎物一样,射倒在地,不得不说憋屈。
远处的一千乌桓骑兵,见自家头领被杀,立马调转马头就跑了,一点留恋都不带有的,卖队友功夫绝对世界一流。
黄忠见此,也无可奈何,他们都是步兵,想要追骑兵,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砍了千夫长郝建之后,黄忠就打算回阵,继续领兵攻打安市县,待他回阵后,荀谌却找到了他,并且一脸担忧的说道:
“汉升!我们可能麻烦了!这应该是边防郡的乌桓轻骑兵,我以前就听说过,朝廷在边郡有驻军,还有一些附属国的辅助军团,但是具体在哪,人数多少,并不清楚,因为这是朝廷机密,按理说主公这个镇北大将军应该知道,只不过主公刚上任不到一年,边境也无战事,想来也是不知了”。
最开始他们三人计划是好的,但是却不了解辽东郡的真实情况,荀谌也是遇到了乌桓轻骑兵,才想起来这些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边防驻军,终究还是第一次领兵异地作战啊,而且征战的还是有驻军的边防州郡。
黄忠闻言,心中也是一沉,打仗最怕两眼一抹黑,不知敌人深浅。如今他们不知道辽东郡,有多少兵力,都是什么兵种,确实被动了。
“军师!如今我们都到了这一步了,退是不可能退的了,主公把北伐的重任交给了你我,哪怕是死,我黄忠也要报答主公的恩情”。
荀谌深深的看了一眼黄忠,然后沉声道:
“将军!我们如今是一支孤军,后路,粮草尤为重要,如今有四个选择。
第一,求稳,我们要么先回汶县驻守,稳扎稳打,守住退路跟粮草,打探清楚辽东郡的情况后,再进军。
第二,速成,无视风险,一路杀过去,打下辽东郡的襄平,那里自然不缺粮草,所以到时候,也不担心粮草了”。
第三,合兵,我们先放弃攻打乐浪郡,让管将军领兵过来,合兵一处,集全部力量,先把辽东郡的有生力量灭了,再去攻打乐浪郡。
第四,撤军,面对未知的力量,为了避免损兵折将,回去禀报主公辽东郡的情况,再做打算”。
荀谌四条方案一说,黄忠陷入了沉思,先是排除了撤退一说,然后又排除了与管亥合并,最后在求稳跟速成之间,犹豫了起来。
荀谌见黄忠沉思,也没打扰他,过了一会,黄忠做出了抉择。
“军师!我选择速成,直接一路杀过去,我不信这区区辽东郡,能有挡我之敌,更不愿我黄忠第一次领兵出征,就因为未知的畏惧,而退缩不前,我要在主公南下归来之前,打下辽东郡,玄菟郡,乐浪郡,辽东属国,送给主公”。
“汉升壮哉,今天我荀谌,就陪你疯狂一回”。
“哈哈!好!”。
从这一刻起,黄忠与荀谌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永恒未变。
定下策略后,二人直接加快了行军速度,争取在辽东军团,未集结之前,打下更多的城池。
一路势如破竹,先破安市县,又破新昌县,分别又留下500兵马驻守后,黄忠,荀谌二人,领着8000兵马,来到了辽东郡治所襄平城下。
襄平城,此时城门紧闭,城墙上更是站了不少守卫,持弓而立,一副你不要过来啊!过来就射你的架势。
黄忠见此,立马吩咐后退十里,安营扎寨,他并不想强攻,不知道对方守城兵力,强攻就是送人头。
军中帅帐,黄忠,荀谌相对而坐,一时间谁也没说话,也许都在想对策。相比前面几十上百人的守城,随便一诈,一忽悠,或者城门一撞就开了,这襄平城明显是有所防备,而且很有可能是重兵把守,莽不得了,得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