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口镇。
“听说老爷子已然定了大小姐和温家的婚事,这几日就来提亲。”三少奶奶其实知道夏天启在担心什么。
“哼,如果让夏小美进了温家,要想对付夏天启就更难了,温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夏小美要是怀了温家的种,温家的暗器以后就是夏家的了。”
“我们为什么不一走了之?”
“走,往哪里走?”
“那里都行,只要跟你在一起。”
夏方真叹了口气,只要夏天启还活着,他们走到哪里都会被找到。
“你觉得夏天启会放过我们?”
“他只在乎权力,我们在他眼中如同蝼蚁,他又怎会在乎。”三少奶奶的胸贴着夏方真的胳膊,头埋在了夏方真的肩头,三少奶奶说的没错,夏天启并不在乎女人,女人在他看来不过是发泄的工具。
“如果在以前,也许我们还能有条活路,可是现在恐怕不行了。”夏方真喃喃低语道。
“为什么?”三少奶奶有些奇怪。
夏方真叹了口气,因为夏一山和司马东来并不是平白无故的死在一线天,是被独眼人和他设计陷害的,但这些他不能告诉三少奶奶。
而且另一件事他也很担心,因为李双双在找李才安。
夏天启想让丁风死,其实夏方真更想让丁风死,上次在海西寺他就感觉到丁风好像知道了他与三少奶奶的秘密,他把这个事告诉了独眼,独眼就把李瘸子带来了。
夏方真和李瘸子商谈了具体细节,然后李瘸子才去找的李才安,结果李瞎子不但没杀死丁风,还把李才安给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现在怕李才安一旦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夏方真有自知之明,得罪了夏家和李家,焉有他的命在,在床上对付女人他有两下子,拿起剑来他就不行了。
有一次他想提醒独眼人,李才安早晚是个祸害,应该趁早除掉,独眼人没有说话,他就不敢再问了。
三少奶奶从后面抱住了夏方真。
这个男人曾经把她拱手给了夏天启,自己曾经恨过他,可是如果深爱一个人,又怎么恨的起来。
夏方真一翻身又将三少奶奶压在身下,他这一辈子成也成在女人身上,倒霉也倒霉在女人身上。不过夏方真却不这么想,男人嘛,怎么能没有女人,为了女人他可以舍弃一切。
闻着三少奶奶身上的香气,夏方真又想起了什么,他皱了皱眉,在夏天启屋里的香气到底是谁的,他肯定自己以前闻到过。
如果说提心吊胆的滋味让人难受,那么醉生梦死的滋味却让人沉迷其中而不能自拔,沉沦的时间越久就不愿意去改变。
房间不是很大,被刺鼻的酒味与女人的香气充斥着,释放着赤裸的诱惑。灯光很暗,却一直亮着,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房间没有窗户,镶嵌着钻石的宝剑被扔在地上,在东倒西歪的酒壶中显得格外显眼。
这应该是一个女人的房间,梳妆台上的胭脂很多,但奇怪的是没有镜子,看样子以前肯定是有的,只不过被人从根部削掉了。
李才安不记得在这里过了多长时间,他也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他也不记得喝了多少酒,更忘记了这里来过多少个女人。他很少清醒,也不愿意清醒,因为清醒了就会想起很多事。也许在丁风和马三看来,容貌并不是很重要,但对于李才安来说,名气和容貌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东西,或许这比生命还重要。
在独眼人眼里李才安只不过是个矫情的公子哥,一个人如果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就不会在乎什么容貌和名气了,只有李才安这样的人才会这么想,因为这种人就是凭这两种东西闯荡江湖的。
李才安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骨气。
“公子,那个东西没了,李公子又要了。”
妩媚的声音来自一个妩媚的女人,薄如蝉翼的绿衫,若隐若现的酥胸,最让人心动的是她的眼神,像一把勾子,带着诱惑的勾子。
可惜独眼人只有一个眼睛,很多美好的东西都看不到。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淡黄色的药瓶,递给了女人,同时把一叠银票交给了女子,女人的眼睛立刻要滴出水来了,纤纤玉手先借过银票,塞进了衣袖,然后才接过药瓶,打开之后往酒壶之中倒入了一些,。
“酒,酒呢。”
屋子里又响起了李才安的声音,虽然他用了很大的力气,但却还是感觉到中气有些不足。独眼人点了点头,示意女人把酒送进去,女人笑了一下,但转过身之后却邹了邹眉,不太情愿的推开房门。
独眼人冷冷的透过门缝看着屋里的一切,他不是对李才安不满意,而是他一直看不上李才安这种人。
“秋儿,过来,陪陪我。”李才安拿过酒壶,对着喝了两口,蚂蚁咬骨髓的感觉像是被一股清流洗净般舒服。
“李公子,小梅马上就过来。”
秋水立刻抽身从房间中出来,独眼人已经不在了,她招了招手,远处的一个女孩立刻跑了过来,闪身进入到屋内。远处的另一间房间也传出了呼喊之声,秋水忙又招呼另一个女孩过去,也不知道李才安是否听到,因为他应该很熟悉冯夺川的声音,毕竟在醉仙楼二人曾打过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