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揭开迷雾

顾侠之对铁手李丝毫没有客气,听说此人的手掌刀枪不入,他倒想试一试。手中长剑直接刺向铁手李的面门,铁手李面无表情的拍出一掌,生生的拍在了剑刃之上,左脚在墙面上踢了一脚,加上剑的反弹之力,身体倒飞而出,冲向了肖煌候。而王瞎子看到马三在墙上等着他,招魂幡一点墙面,一个空翻飞起,落下之时已然到了肖煌候的头顶。这二人知道想走绝非易事,只不过先引开马三和顾侠之,再出手对付肖煌候。

夏天启此时早已没有了与司马文山争斗的心思,他一拉夏中举想退进寺庙从后门走。

“你先走。”夏中举推开了夏天启,这件事不是离开就能解决的,江湖有江湖的规矩。

夏天启一愣,看了看父亲,一时之间不知到底是留还是走,。

王瞎子还没到肖煌候身前,忽然眼前人影一闪,丁风出现在他面前,他的手指也准确的出现在招魂幡精钢所制的钢柄之上,一搭一送,王瞎子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左飘落。

丁风身影一落地,向左一错步,正好迎上铁手李的铁掌。

铁手李此刻才明白在海西寺与丁风第一次相遇之时看自己的目光为何不同,他一直在帮肖煌候找寻当年夜袭肖府的人,所以对自己这双铁手特别留意。不过丁风既然知道了,还敢与自己对掌,铁手李木讷的表情有了一丝诧异,但他出手却没有丝毫犹豫。

“啪”的一声,双掌相交之后丁风身体一晃右脚一撤步,手掌一歪,五指如钩,握住了铁手李的手掌。铁手李见丁风面不改色的接下自己一掌吃惊不小,他手中一用力,五指如铁箍一般抓着丁风的手。兔起鹰落的变化只在喘息之间,丁风和铁手李如两根铁钉一样钉在地面之上。铁手李眼角微眯,漆黑的手青筋浮现,渐渐的收紧,丁风的手在铁手李大手中显得小了好多,好在他手指修长,反握着铁手李的几根手指在这只黑手的对比之下显得更白,也许是被铁手李捏的发白也未知。

可无论铁手李如何用力,丁风的手好像一点变化也没有。铁手李发现丁风的手指虽然有些细,却非常有力,自己几次想变换一下姿势却被牢牢的箍住,动弹不得。

“不说清楚,暂时还是不要离开的好。”丁风淡淡的说道。

铁手李的脸有些尴尬,但因为脸太黑看不出来红没红,他右手一举,想横拍丁风。

“住手吧。”夏中举苍老的声音此时响起。

“丁风,他们两个当年也只不过是听我的命令出手,其中的恩怨他们并不清楚。”夏中举看着丁风,他也有些诧异丁风与铁手李如此相持却不落下风。

丁风和铁手李同时松开了手,铁手李后撤到夏中举旁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头看了看丁风。肖煌候虽然看不清楚,但恍惚之间也看得出铁手李和王瞎子的身法,刀刻般刚毅的脸庞上杀气浮现,很确定就是当晚那两个人。

夏中举提到了当年的事,丁风的脸色显得有些凝重。

看着身边铁手李和王瞎子,夏中举的目光有些茫然。

“夏中举,那晚崖边的人是你么?”肖煌候道,压抑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在这一刹那,天地之间一片寂静,仿佛过了好久,其实只是一刹那,夏中举好像并没有犹豫就回答了。

“不错,是我。”

丁风身影微微动了一下,袖子中传出了两声指节的响动之声。肖煌候手中的拐杖动了两下,杖尖之处的砖面出现了两道裂痕。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如此?”

“温天养杀的是你,我是为了洛中泽。”

洛中泽三个字如同有魔力一般,各怀心事的众人立刻表情各异。温天仇怔了一下,既然当年洛中泽在场,接的下“生死劫”也就不奇怪了。司马文山眼睛里面闪出了一丝光芒,这个名字在漠北如同神一样。而铁手李和王瞎子互相看了看,仿佛从对方的目光之中还能看出一丝绝望,这个人带给他们的绝望。

“洛中泽与你有何仇恨?”丁风抚摸自己的手指,冷冷的看着夏中举。

“有何仇恨?丁风,你到底是谁,与这件事又何干系?”夏中举道,所有的事情里面都有这个年轻人的身影。

丁风盯着夏中举良久,刚想说话,旁边的肖煌候摆了摆手。

“夏中举,他是谁有何重要,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哈,哈。”夏中举忽然笑了几声,几个月之间,夏家发生了很多事,这个老人早已心力交瘁,精神已有些恍惚。

“你听说过白家么?漠北的白家,当年名震漠北的白家,我原本是白家的后人,我真是愧对祖先,连姓氏都没有保住。”夏中举的话犹如惊雷,别人还好,夏天启被震得有些恍惚,他有些诧异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忽然之间祖宗变了。

“洛中泽名满天下,名利双收,但其实是满口假仁假义,劝这个放下仇恨,劝那个莫动刀剑,他难得忘了,白家是怎么让他洛家逼出了漠北,白家的人是怎么死在洛家的刀剑之下,他只不过几句话就想把这些事都抹了,他难道忘了江湖本就是恩怨仇杀,冤有头债有主,他难道不是凭着手中剑说话的?谈什么以理服人。”

夏中举说着说着脸上的青筋隐约浮现,他记得父亲临终前对他们兄弟二人说的话,一定要让白家重振雄风。他多年来隐姓埋名在南口镇苦心经营,其中一个原因是这里是白连山,白连山的白是白家的白,他想让祖宗看到,白家又在白连山起来了,可惜夏天启这个活祖宗不争气,夏中举觉得没有脸在去见死去的祖宗了,

场中一阵寂静,夏中举的一席话的确出乎很多人的预料,至于那段历史已然过了几十年,场中这些人没人知道,对与错谁又能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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