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脚从易卿离里抽回来稍微往床里面退了退,装作不是很喜欢的样子说道:「师姐,你做什么呢。」
易卿离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她听见这句话像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亲吻湛清欢的小腿,眼神有些飘忽。
她收回之后坐在湛清欢身边,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这样,可能是师妹实在是……」
太诱人了吧。
后面那句话易卿离没敢说出口,而湛清欢却看着易卿离的侧颜缓缓进入沉思。
看来现在的情况和她原本想的应该是有些偏离。
湛清欢没有继续试探下去,和易卿离说了前段时间总是有人来行宫内刺探消息但是都被抓住了的事。
易卿离听完之后点头道:「我都知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他们都会飞鸽传书与我,告诉我你今日的情况。」
湛清欢的肘靠在易卿离肩膀上,语气听起来倒还像是有些故意装作生气一样:「师姐,你是在叫他们保护我,还是监视我啊?」
易卿离连忙转头看着湛清欢的眼睛,脸上划过担忧和自责之意:「不是监视,我只是想知道师妹的动态,不在师妹身边的每一天我都……很想你。」
湛清欢伸出指轻轻碰了碰易卿离的耳垂,易卿离的解释其实还是能够让她接受的,但是那种自己做什么都会时时刻刻被盯着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好。
湛清欢深吸一口气,准备认真和易卿离说说这件事:「师姐,我知道你担心我,也想知道我在做什么,可是这些事情难道一定需要从旁人的嘴里告诉你你才会相信吗?」
易卿离听得出来湛清欢此时的语气有些严肃,于是也就很认真的听着,但是她派人保护湛清欢,也正好能够从他们那里知道湛清欢每日都做了什么,难道有什么错吗?
湛清欢又捏了捏易卿离的耳垂,继续道:「这些事你不想听我亲自给你说吗?你如果想知道我每天都做了些什么,我也可以给你飞鸽传书,亲自给你写信啊,告诉你我今日几时醒的,都吃了些什么,去做了什么,这些难道不是我来告诉你更有意义吗?」
易卿离皱着眉似在沉思,她好像慢慢能够明白湛清欢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湛清欢看着易卿离的表情,这其实也是她一直想向曾经那个人表达的意思,但是有时候双方之间可能很难创立那样互相诉说心意的会。
湛清欢在心里稍微嘆息一声,看着易卿离那骤然变得无比明亮的眼睛,轻笑着。
「师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所以以后师妹是想每天都给我写一封信吗?」易卿离说完这话之后笑得很灿烂,就连弧度也比以往笑着的时候要大了很多。
湛清欢在想是不是自己的表达方式除了什么问题,为什么明明自己想表达的意思被易卿离曲解成了自己要给她写信?
易卿离看着湛清欢这一脸费解的表情,突然爽朗的笑了两声,抬去讲湛清欢抱进了怀里,「我明白师妹的意思,师妹是说我们两人之间大可不必通过别人来传达消息,师姐知道的。」
听见易卿离这话湛清欢微微放松下来,合着刚刚易卿离是在那里逗她玩?
还真是不知道从哪学来的,真是越来越坏了,湛清欢还以为是自己没有和易卿离说明白。
「但是师姐还是很想要你的信,可以吗?」
湛清欢的头靠在易卿离肩膀上,屋子内的薰香气味慢慢淡下来了,蜂蜜的甜软香气也变得不复存在,湛清欢却是有了些困意,她喃喃问:「就算是每天在师姐身边师姐也要我写信吗?」
「我想……把那些都珍藏起来,因为是师妹给我的。」
易卿离在说起这个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语气还带着些希冀。
清盼以前确实很少给易卿离东西,因为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也不知道要送什么给易卿离。
湛清欢则像是想起什么,轻轻起身在床头拿了一块玉佩,她递给了易卿离。
「以前在千山的时候我总是看着这块玉佩想着母后,母后离世之后师姐就是我身边最亲近,也对我最好的人,所以这块玉佩我想送给师姐。」
易卿离看着湛清欢上那块红玉,犹豫在眉间闪过,像是不知道应不应该收湛清欢这块玉佩。
毕竟湛清欢也说了,这是她以前在想起母亲的时候会拿出来看的,那她又怎么能收呢?
湛清欢其实也不是想借花献佛,她是想着清盼以前在匈奴,除了她的母后以外最想念的就是她的师姐,但是那时候她其实很想把自己的这块贴身物件送到易卿离身边去,但是她实在是被匈奴单于看管得太严了,她又没了武功,这样的想法只能落空。
湛清欢现在所做的无非都是清盼曾经想做但是却又没有会做的事情。
「师姐,收下吧,清盼这么多年来无依无靠,唯有这块玉佩傍身,你是清盼最信任的人,就当是你替清盼来保管这块玉佩可好?」
湛清欢把玉佩递在易卿离眼前,她是用的双,姿态十分诚恳。
易卿离在心里想了半刻,才终于接过那块玉佩,把那玉佩紧紧握在了里。
而湛清欢看见这块玉佩被易卿离下了,才终于心安。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冬日,湛清欢开始让易卿离底下的人开始慢慢放出去消息,说是太后在宫养了一群面首,还编了一串故事,在都城之慢慢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