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落点出他的想法,“你说错了,你心里一直有决定。”
魏翔不是没主见的人,光凭时落几句话,他是不可能就立马下有了决断的。
“可能你说的是对的。”魏翔又想到时落的话,他心情复杂地问:“大师,你的意思是,我还得再谈两次恋爱才能结婚啊?”
“怎么?你是打算省了第二段,直接奔第三段?”锤子看穿了魏翔的心思,他问。
魏翔嘿嘿的笑,“我这不是也不愿走弯路嘛。”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他这人吧,重感情,要是陷入一段感情就不容易走出来。
上一段感情是他的初恋,还是他上高中的时候,分手后,他足足花了一年多才完全走出来。
刚失恋的时候他都恨不得不活了,他还发誓以后再也不谈恋爱了。
遇到现在这个喜欢的女孩,虽然没有初恋那种青涩懵懂,却也是很心动的,他光追就追了这么久,要是追不上,他是不是又得难受很久?
要是这么算下来,等他遇到第三段感情,他不得四十岁了?
“没你想的的那般夸张。”时落又提醒了他。
魏翔捂着心口后退一步,“大师,你知道我想什么?”
时落点头,“若你不愿,我可不看。”
说着,就要往自己眼上摸。
魏翔连连摆手,“别,你别误会,我就是一时太惊讶了,既然要算命,那你知道我的想法也是理所当然。”
“你的隐私我并未查探。”时落说。
“你放心,时大师要看你生平也是要耗费灵力的。”锤子补充一句,“灵力很珍贵。”
屈浩也附和一句,“特别珍贵。”
而且落落还要对付坏人,不能随便耗费灵力。
魏翔受教了,他感动地说:“谢谢大师,大师,你刚才说没我想法那样夸张,那我多少岁能结婚?”
“三十二岁那年。”
魏翔在心里数了数,他离三十二不远了啊。
他在四五年之间要失恋两次?
魏翔为自己未来的感情之路担心。
“我有个问题。”锤子又想凑热闹。
魏翔正摸着下巴沉思,闻言,他问:“什么问题?”
“假设一下,你现在开始不追那女孩子了,你会难过?”
“那当然。”
“多难过?”
魏翔设想过,要是他这辈子不能跟那女孩在一起,将会终生遗憾,他甚至会伤神到再也不愿碰触感情。
可此刻真的想了一下,要是再不追女孩,他有多难过。
其他人都没打扰他。
魏翔低头,闭着眼,想了一阵,而后抬头,奇怪地说:“我是不是不对劲?”
“怎么说?”这回提问的是欧阳晨。
包括唐强在内,他们一行人也就唐强跟时落有感情经历,唐强的感情经历过去许久,时落更是一知半解,其余三人别看年纪不小,因各有原因,通通跟女孩子没有什么缘分,更别提让他们想象失恋是什么滋味了。
“我竟然不是太难过。”魏翔都觉得自己可能是渣男了,他明明那么喜欢女孩子,怎么想到分手,竟然没有初恋才分手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我不瞒你们——”魏翔满脸不敢相信,“我难过之余竟然还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人家说谈感情会经历酸甜苦辣,你这追人就只有苦跟酸了。”锤子说:“现在要脱离苦海了,可不得松口气?”
“不该啊!”魏翔又拽了一下头发,无奈他是平头,拽不到,他只能使劲挠了挠头皮,“我刚追她的时候心里也是充满了激情的,我也是开心的,毕竟他有机会追喜欢的女孩子。”
“我还有点内疚。”魏翔又说。
“那你是正常人。”唐强罕见地评价一句。
“这话怎么说?”
“你曾说过要一直追她,现在半途而废,你对女孩当然会有愧疚。”
几个男人说的话也不知道靠不靠谱,魏翔求教时落,“大师,我,我感觉我可能回去后就要跟她说清楚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锤子几人的话,他恍然大悟了,还是突然就开了窍。
魏翔说:“我三年前追她确实是有一腔热血的,对她真的是很喜爱,但是每一次她拒绝我,我都失望一次,再加上三年多来她对我一直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只偶尔心情不好才跟我说说话,我其实对她的感情早随着时间散了大部分,我感觉我之所以一直追到今天,只要因为执拗。”
他固然还喜欢女孩,但是追女孩这事却成了他的心事,他在跟自己较劲。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偶尔也会想,我付出了这么多,要是追不上,就太失败了。”魏翔笑了一下,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突然不追了,他固然轻松了,却多少也有点无所适从,三年多的习惯一下子没了,他还真不知道以后下班要干什么了。
“我是自己跟自己较劲。”魏翔摇摇头,“这样对我,对她都不好。”
“既然我与她没缘分,那就不追了。”短短几句话间,魏翔又有了新决定,“我回去就跟她说吧。”
“她长得挺漂亮的,也会打扮,我追她的时候也有别的男人追她。”起初这事他不知道,是女孩跟他说的,每出来一个追她的人,女孩都会跟魏翔说。
对女孩的行为,几个男人不理解,也不予置评。
也是巧了,魏翔才有了决定,他的电话响了。
这是魏翔给女孩特别设置的铃声,他拿起电话,看了时落几人一眼。
锤子他们就知道来电是女孩了。
锤子看了下时间,从找到魏翔车子到这会儿,已经将近三个小时了,现在是夜里十点四十分。
那边,魏翔接通了电话。
魏翔只喊了一声女孩的名字,还说了个‘我’字,对面就打断他的话,又说了几句,前后不到一分钟,女孩便挂了电话。
魏翔按灭电话。
“她让我去城西给她买烧烤。”魏翔表情复杂,“她说她朋友今天住她家,她们想边看电影边吃烧烤。”
z市西区有一家烧烤店,味道好,他请女孩去吃过一次后,女孩想吃又不想走路时就会让他去买。
“她都不多问我一句,我现在在不在市区。”在无外公外婆家前他事先与女孩说了,可能会晚点回去,他还得回家跟他妈说话,今天晚上就不去租房子那边去了。
看来她压根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这种事太多了,魏翔也说不上失望,他收起手机,掏出钱包,将钱包里的所有现金都取出来,“大师,这够吗?”
魏翔听他妈唠叨过,算命是一定要给钱的。
不过现在大多数都是手机直接付款,他身上装了这几百块钱还是走前他妈给的,让他给外公外婆再买点东西,这是剩下来的。
“够了。”时落从中抽出两张一百块。
魏翔将剩下的钱收起来,与时落说了他们家地址,“你们要是有时间,就去我家做客。”
“要是我妈知道我今天遇到你们,肯定又得烧香拜佛了。”她妈是那种看到寺庙跟道观都要进去拜一拜的人。
倒也不是信佛信道之人,就是纯粹的许个愿,加个心理安慰。
“我这名字还是我妈去找算命的给我取的。”他妈跟他说过好几回,那算命的大师说取了这名字,以后能飞的越来越高。
“等我快三十了,还在地上扑腾的时候,我妈知道她是被骗了。”她妈意识到被骗的时候气的要去派出所给他改名字。
还是魏翔拒绝了,他觉得这名字也不错。
“你无野心,不必飞的过高。”时落看向魏翔,“认真工作,不管作何决定,问心无愧便可。”
职场总有尔虞我诈,遇到不公不平之事,可以反抗,可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只要别破做人那条底线便可。
魏翔知道时落他们还有重要的事做,便没再耽搁,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