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又在深山里呆了一会。
观察了地形地貌。
然后又顺手打了两只兔子一条蛇。
兔子肉好吃,兔子皮冬天还可以做个棉帽子,往脑瓜子上一戴,倍儿暖和。
至于蛇,蛇胆可以喝,肉可以炖汤。人饿的时候连虫子都可以挖来吃,所以王富贵觉得只要没有毒,蛇没有啥是不能吃的。
临近太阳落山。
王富贵也算收获满满了。粗略算了一下时间,一边玩一边走下山到家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等到家了天也就差不多黑下来了。
于是左手一只黑兔,右手一只白兔,脖子上挂着一条蛇。
唱着山歌,喝着灵泉水,一个人悠哉悠哉的往家走。
临近姥爷家的时候,又将那头母野猪拿了出来,扛在肩上,
不得不说此时的体力是真好。两百来斤的大家伙扛在肩上,一点也不觉得累。
然后王富贵还故意在路边抓了一把土,往帅气逼人的脸上使劲那么蹭了两把。
这就齐活!
姥姥姥爷和舅舅家在村子最东头,也就是挨着深山最近的两家。
这就给王富贵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倘若穿过村子,手拿肩扛的还太过显眼了。
毕竟现在农村还是吃大锅饭的时候!他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王富贵还没到家门口,舅舅刘胜利带着舅妈两个人着急忙慌的往山上走。
看见对面的人影,刚要开口大喊,却被王富贵抢先一步:
“舅舅,别喊,是我!”
舅妈眼尖,等看清王富贵身上背的东西时。
“哎呀”一声。
“我的个亲娘噎,富贵啊富贵,你这是进山扫荡去了,我的个妈呀,你咋拿回来这么多东西......”
舅妈眼睛都直了,王富贵赶忙做了个个嘘的手势。
几个人心领神会,刘胜利扛过猪,舅妈拎过两只兔子,都默不作声的往家走。
好在村里的人家没那么密集,
就像村子里还好一些,家家户户差不多挨在一起。
而刘善举家就不痛了。
刘善举当时为了开荒种地才跟村里的人家离的稍微远了一些。
把原本平整一点的宅基地都种上了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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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木头门。
舅妈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喊了起来。
“娘,娘,爹,爹,你们快出来看看,你大孙子给你整回来啥玩意了。”
......
三分钟后!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哎,这野猪多凶猛的东西,你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就敢往山上跑去,你要把姥姥我吓死哎,”
“远了不说,就说头几年,那四五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合起伙来都整不死一头野猪,你这是不要命啦?”
小脚老太太激动的一边哭一边后怕。
人们现在饿成这样,谁不知道山里有野味?
可是明知道有肉,饿死都没人敢去,为啥?
还不都是怕有命去,没命吃!
这几年别的不说,狼饿的眼睛都绿了,半夜还时不时的进村来祸害人,
跟别说谁敢进深山老林了。
老太太也是真心疼孙子,姑娘没了,万一外孙子有个闪失,那可真是把老太太的命要了。
“姥姥,没那么邪乎,你看你大孙子我这一米八几的个子可不是白长的,在说这几年我学了不少本事,我要是没那两下子,也不敢去冒那个险,你还不了解我吗,”
“敢去,我就有必胜的把握,放心吧,您老就慢慢吃,把身体养的棒棒的,在过两年,我娶了媳妇,生上一窝孩子,您还得给我看孩子不是。”
王富贵几句话说完,逗的众人哈哈大笑,
满脸泪痕的老太太也被逗的笑了出来。
在那个时代人的眼里,人们过日子为了啥,不就图个子孙后代吗?
“长大了,长大了,比你姥爷我当年强......”
刘老爷子拍打着王富贵的肩膀,
同样激动的说道。
“哪有,我哪能跟您比,您老什么事儿没经过,年轻时候在部队徒手斗野狼,一人一天干死两只老狼,这事迹我妈都跟我讲了好多回,我这一膀子力气还不都是遗产您的。”
王富贵几句马屁拍的叮当响,把刘老爷子说的乐呵呵的。
“哈哈,好汉不提当年勇,老了老了,姥爷现在我不中用了,”
“哪有,您啊,到什么时候都是有勇有谋,就比如现在,您吃了这野猪肉,还是老当益壮,壮得像头牦牛......哈哈哈......”
一老一少你一言我一语,其乐融融,氛围是相当的融洽。
一时间,一家人都开始忙活开来,
有起锅烧水的,给蛇扒皮的,有收拾小兔子的,
老少搭配,就连小顺子也主动担当起了烧火劈柴的重任。
野猪毛不好退,一时半会吃不上,大家就商量着晚饭先炖上一只兔子,顺便把那条两米多长的大蛇也一并下锅。
老爷子分工,舅妈炖兔子,姥姥剁蛇,小顺子跑腿,姥爷和舅舅杀猪褪猪毛。
王富贵负责休息。
几个人各司其职,没有一个懈怠的。
干起活来个个手脚麻利,没有抱怨,脸上都挂着从未有过的笑容。
“过年了,过年了,过年了.......高兴,高兴,真高兴!”
刘胜利一边哼着歌一边逗着大家伙儿。
“得了吧,过年也没有这么多肉。我结婚嫁给你的时候咱家才买了三斤肉,到我嘴的时候就手指肚子那么大一块,”
舅妈笑着嗔怪道。
“哼,你们俩还不是沾了我大孙子的光,要没有我大孙子你们还能吃上肉?吃屁吧!”
“二小子,不是我说你,你瞧瞧你外甥,这些年的粮食没白吃,你啊白长那么高的个子,一点也不随我。”
老爷子捧一个踩一个,一点也不怕儿子媳妇生气。
刘胜利和媳妇嘿嘿的笑着,也压根不会生气,
这年月公公婆婆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的。
也不会对着儿子媳妇唯唯诺诺。
老太太也一边干着活儿,一边夸着大孙子有本事。
但还是一直不断的叮嘱着,以后再也不要去山里了,
说心疼也是真心疼。
王富贵嘴里也是痛快的答应着。
一家人有说有笑,这年月人们没有那么大的欲望,只要能解决温饱。
很快,老太太就炖好了一锅兔子肉。
还没掀锅盖,小顺子端着碗早已等不及了。
这孩子自打出生,也没正经八百吃过几回肉,今儿个总算开了洋荤了。
老爷子嘴里继续叨咕,
“沾我大孙子的光喽,嘿嘿,一家子沾我孙子的光儿。”说罢,老爷子去屋里头拿了一小碗酒。
温热了倒在一个小碗里。
一个人吱喽吱喽的喝起来。
“嘿,我说爹,您咋自己喝呢,不知道给你老儿子倒点。”
刘胜利自己拿了个碗,伸手朝酒壶摸去。
“哼,让你吃肉都不错了,还想喝酒,门儿都没有!我这点儿酒留了小十年了,没有好菜儿我是从来也没拿出来过,你小子都没给给我买过酒呢,还想惦记我这一口?”
“我喂狗也不给你喝,大孙子,来,陪姥爷喝一口!”
王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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