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家挨了打,心里本来就不好受,这会儿这男人还欺负她,叶榆委屈得要哭出来了。
她在他腿上挣扎,张牙舞爪要推开他。
陆怀湛钳制着她的腰,揽着她的双肩,将人牢牢搂在怀里,不让她乱动。
他声音渐渐没了耐性,“说了就放开你,不然咱们就一直耗着。”
叶榆莹润的眼里渐渐有了水雾,把脸埋在他怀里,手捂着屁股,“就是叶宏轩,行了吧。”
陆怀湛注意力放在她捂着屁股的胳膊上,雪纺的袖子破了一截,手臂后面还有擦伤。
联想到她腿上伤口,擦伤无疑。
“他还推你了?”他抬起她的手臂细看,“袖子怎么破的?”
光线问题,刘姨之前在门口处理伤口的时候没注意到她手臂后面的擦伤。
陆怀湛身上整洁的西装被她蹭得一团糟。
叶榆这会儿破罐子破摔了,哽咽道:“是那个老男人临走前想拽我上车,起了争执摔地上了,后来刘姨出来没事了。”
拽她上车?
为的什么,同为男人的他再清楚不过。
陆怀湛脸色愈加冰冷,眼里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捏着她袖子的手不自觉发紧。
他根本不敢想象后果,不然怕控制不住自己把那些人碎尸万段。
他放轻声音,拍着叶榆的背安抚,“那个老男人叫什么名字?”
“辛博。”
挺熟悉的一个名字。
“他还有没有做别的?”
“没有。”
陆怀湛笑了声,面上冷意奇异般地稍敛。
叶榆觉得诡异,“你笑什么?”
听起来阴森森的。
他用手丈量她的胳膊和小腿,“细胳膊细腿还能和人争执,饭没白吃。”
叶榆没答,只觉得男人跟神经病一样。
而她不知道的是,陆怀湛面上越平静,心里的算计越深,对方也只会更惨。
隔板若是没升上去,前排的徐曜怕是已经在心里为对方点一排蜡了。
他最清楚,陆总最护短。
到家后,车子在云庭门口停下,徐曜绕至车后打开车门。
陆怀湛先下车,手臂穿过叶榆的膝下,抱着她的肩膀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往主楼走。
从叶榆的角度看只能看到他冷硬锋利的下颚线。
他还冷着脸。
陆怀湛抱她上楼,把人抱回自己卧室,将人放在床上,看也不看她一眼,走去落地窗前打电话。
叶榆隐约听到他是在和医生打电话。
走这一路,她逐渐平静下来了。
虽然刚才在车上被那样对待,但他是好心,她先低头,“哎,不用那么麻烦,我这就是简单的擦伤,你让晓宁帮忙把医药箱拿来,我自己就可以处理的。”
“自己处理?一个爱吃哑巴亏还不会反击的人,我怕你把自己搞成残废。”
他依旧冷言冷语,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
还是暂时不和他沟通好了。
但凡她现在开口一句,他就能跟个炮仗一样炸她一下。
叶榆躺在床上装鳖。
二十分钟后,陆怀湛带着个女医生进来。
女医生给她做了遍全身检查,说除了擦伤和脸上的伤外没别的伤口。
陆怀湛皱着的眉这才舒缓了些。
医生专业包扎,并留了涂脸消痕的药膏,被管家送出门。
房间的门再次关上,陆怀湛拿起药膏,神情专注,挤在手上,往她脸上轻敷,却不想被叶榆躲开。
她抿抿唇,“还没洗脸,洗完再涂。”
他把人抱去浴室。
叶榆不仅洗了脸,还简单洗漱了下。
叶榆洗漱期间,陆怀湛脱了碍事的西装外套,边解领带边往书房去,徐曜早早地在等他。
他坐在办公椅上,点了根烟。
徐曜把查到的资料说给他听。
“要说辛博这个人也巧,正是这次和锦耀竞争新区那块地皮的公司老总。”
他抖抖烟灰,“新辉那家的?”
“是,公司根基在南市,据说最近准备开拓京市市场,拿下新区那块地皮想必是开头炮,一家根基不稳的公司就想独自吞下新区那块地皮,倒真是狮子大开口。”
“何止是狮子大开口,是有眼无珠。”
沉思片刻,他吩咐,“通知锦耀的总经理,明晚和安腾安总见面的局,我亲自去。”
“好的。”
徐曜知道,他们陆总这是要亲自下场收拾人了。
提前为新辉和辛博点一排蜡。
两人又商量了些别的事,徐曜离开,陆怀湛回卧室。
下楼前,只听他们陆总淡声交代:“那只手动的她,那只手不用留了。”
至于是谁。
徐曜秒懂。
打开卧室门,叶榆穿着睡衣躺在他的黑色大床上,乌发铺了满枕,被子老老实实盖在身上,手里捧着手机,脸上红痕还是很明显。
陆怀湛走过去,拿走她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拿起药膏悉心上药,中途一言不发,面色沉寂。
涂完拿了睡衣去浴室。
从浴室出来,陆怀湛掀被上床,把叶榆挤到床里面,又将人捞到怀里。
男人身上好闻的木质冷香在鼻间散开。
“今晚在叶家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叶榆有点不想说,把自己亲生父亲的恶劣行为毫无保留地铺垫在他面前,诉说她原生家庭的窒息和无理,让她有些难为情。
不会有父亲为了利益把自己亲生女儿嫁给一个那么不堪的人。
洗完澡,陆怀湛也冷静了许多,不再逼她,缓声道:“你要知道我有能力护着你,更不会因为非你的原因对你产生改观,和我说说,你也不用憋闷在心里,不是讨厌我么,把坏情绪传到我身上,也不会那么难受。”
非她的原因,叶榆有些触动。
是啊,父母离婚后,叶宏轩一次又一次对她恶语相向,她不止一次地自我反思,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