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露稳了稳心神,“我刚看到大哥趁着其他人不在,把桐桐抱在怀里!”
周康安冷冷道,“那是我们兄妹感情好!你少想些有的没的!”
余露瞪大了眼睛,谁家兄妹感情好到那么暧/昧!
“我12岁以后,兄弟们就不会跟我有肢体接触!你们这样……”是不对的!
话没说完,周康安粗暴打断她的话,“那是因为你们兄妹感情不够好!邻居们可都羡慕我们兄妹的感情!”
余露隐住瞳孔中的愤怒,深吸一口气,“他们既然感情好,你不妨让桐桐提醒大哥。”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今晚新郎跟新娘不能睡一个屋,因此三个女人睡一屋,周家两兄弟一个屋,霍长风单独住一个小屋。
等周康永进屋,周康安立马跟他摊牌。
“大哥,听说你在军队里,你们领导女儿一直在追你?”
周康永淡淡应了一声。
“为什么不接受,明明娶她对你事业有利不是吗?”
周康永眸子一凛,“周康安,你说这些做什么!”
“桐桐都要结婚了,你少痴心妄想!”周康安也不客气。
周康永眯着眼瞪着他,良久,他才冷斥,“管好你自己!”
周康安没想到自己那点心思竟然早被看穿,“我马上就结婚,只要看到桐桐幸福就满足了。”
周康永垂下眸子,不再说话。
两人这一晚竟在未说过话。
第二天,正是周家两兄妹正式办酒席的日子。
他们似乎是为了膈应周棉,村里所有人,连之前帮忙的公安都邀请了,就是没请周棉一家。
顾家大房一家干脆也不去,但二房却喜滋滋去了。
婚礼上,周桐穿着霍长风父亲从京市带来的最亮眼的婚服,而余露则仅穿了一件普通的新衣。
两人一对比,余露就被比到尘埃里。
再加上余露父母以路途遥远为由,并没有来参加女儿的婚礼。
而谢小红逢人就介绍周桐的优秀,以及让她嫁出去的不舍,整场婚宴,似乎就成了周桐和霍长风的单人婚礼。
余露非常委屈,可周康安却似乎并没有做新郎的自觉,反而看着周康永将背上的周桐交给霍长风红了眼。
她立时握紧了拳头,周康安今天想娶的到底是谁!
周桐竟然微不可见地冲她的方向挑衅地看了一眼,余露心中的怒火越发膨胀。
凭什么,凭什么都是女儿,周桐甚至只是养女,自己在家却是当牛做马,为整个家奉献不说,人生唯一一次的婚礼家里人都懒得参加!
而周桐,凭什么可以被千娇百宠养大!
如果说以前,她对周家的兄妹情还抱有着一丝疑惑以及羡慕,到了今天,她嫉妒得发疯!
她似乎能明白周棉对周家人的怨气。
深吸一口气,她默默发誓,在婚礼上受的委屈,她终将在未来报复回来!
没有参加周家兄妹婚礼的周棉,可不会想到,余露竟然能理解她!
当然,周家人的婚礼她压根就不想参加。
不过春天大山里的动物们要繁衍生息,顾城南也就不上山打猎,他们的伙食也差了不少,很久没见荤腥。
二房人也正是因为知道婚宴肯定有肉,才带着一大家子人去吃饭。
为了让孩子们不觉得委屈,今天她干脆跟顾城南一大早起床,骑自行车去镇上。
有了这一条新修的公路,一个小时后,自行车稳稳停在镇上。
在供销社买了新鲜的猪肉、猪骨、鸡肉还有一些调料等,周棉又去黑市卖了最后一批从周家带过来的东西。
她又找到老丁,表明自己想出手一只五十年份的野生人参。
空间消化那颗木珠后,已经从一开始的时间紊乱,稳定到现在平衡下来,一个月可以顶空间外一年。
周棉最开始种的那一批人参,已经有五十年份。
她现在想出手一颗,探探市场。
而老丁,从卖猪胃事件后,他们接触过多次,人品信得过,身后背景应当也是不错。
老丁瞪大眼珠,“你真有五十年份的野参?那东西不是北方才有吗!”
“怎么来的我不能说,但是绝对是人参!你就说要不要?”
“要要要!”老丁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开玩笑,人一老就会担心身体出各种毛病,这人参可是能救命的东西!
他接触的那些个重要人物,谁会不想要一株人参备在家里!
“这价格可不会便宜!”
老丁颇为爽快,“放心吧,咱俩也不是第一次合作!这五十年分的野参可遇不可求,只是这里毕竟不是京市。如果那野参真的有五十年份,我出价六百块!”
六百块都能买这个年代一套房子,最关键的是,她空间里还有许许多多的六百块!
周棉脸上假装有些失望,“我兄弟几人为了找到这参,可吃了不少苦。有人甚至都病得起不来床!”
方老三可是喝了两个月的药,才彻底治好肺病。
即使如此,现在身体也大不如前,不过做做老本行,打个木柜,再给柜子雕上精致的花纹还是可以的。
她也不算撒谎。
老丁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我老丁也得管着一大帮兄弟吃喝,也没表面上这么有钱!这样吧,后天咱约个地方,鉴定过你的人参,品相各方面,确实跟你说的一样,价格好说!”
“成吧!”周棉面上一副吃亏的样子,心底其实乐开花。
她怕镇上是老丁的地盘,跟他约定的地点在县里。
做完这些,她才跟去邮局寄信的顾城南会合。
顾城南早早等在约定位置,见她久久没出现,差点以为出了什么事,就想去黑市找她。
可一想到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能去黑市,又只能听话地停住。
在见到周棉的那一刻,他竟忽然激动地抱住周棉。
周棉不知道他刚刚的挣扎,疑惑地眨眨眼。
或许是看周围人多,顾城南并没有太过,只虚虚抱住一秒,就立马放开她,低声道,“走吧!”
坐在回去的自行车上,周棉都没想到合理解释,感受着徐徐吹过的春风。她暗自感叹,时间过得还真是快,一眨眼,她都来到这个世界快一年了。
顾城南都由一个不善表达情感的保守男人被她带得如此主动。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在某一日醒来,发现穿书只是场梦。
若真是梦,身前的男人还会存在吗?
环住腰的手蓦地加重力道,顾城南猛地刹住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