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枝枯木萧萧,
苍云秋水迢迢。
红叶草堂小小,
有谁曾到?
白衣竖子招摇。
弯月斜挂,秋风瑟瑟,落叶萧萧。一声忧伤莲花落,惊动一老一少二人,朝着丐帮衡阳分舵飞驰而去。
古树枯枝,红枫草庐,柴扉半掩。草庐内站着二三十个污衣乞丐,手驻竹棒,静寂无声。睥睨二老端坐草庐内,面呈焦急不安状,不时朝着柴扉外投去几眼。秋风不时吹进草庐,竹条编织而成的厅门随着风力摇摆着,吱吱作响,将草庐内的气氛渲染得更加压抑紧张。
“余舵主现在什么时辰?打探得外面情况如何?”曲怀睥打破沉寂,朝着矗立一旁身披四袋的中年乞丐问道。
“子时将近,尚无消息传来!”中年丐者朝外望了望天色躬身答道。
“时辰快到了,正主应该已经在路上了,看来没有援手来了,咱们作好玉石俱焚的打算吧”曲怀睨面露悲戚之色地看了一眼曲怀睥说道。
“余舵主吩咐下去,凡本舵弟子今晚奋死一搏,敢退缩者从本帮除名,投敌观望者乱棍杖杀”曲怀睥表情肃穆地朝着中年丐者吩咐道。
“是!请长老放心,本舵誓死捍卫丐帮尊严,绝无临阵退缩,倒戈卸甲之人。”中年丐者扬起古铜色的脸庞对着曲怀睥,曲怀睨刚毅地说道。
“好!不吃嗟来之食,不坠忠诚之志,不畏欺凌之客,不灭丐门之威,生又何妨!死又何惧!睥睨二老与尔等共生死!”曲怀睥凄然的扫视了一下草庐内的众人,仰头悲壮地大笑道。
一阵风袭来,吹得堂内烛火摇曳。众人拄着竹棒庄严肃穆,静候着暴风雨的来临。
“哈哈哈……好个庄严的场面,好个强大的阵仗。余泰来你决定好了么?”一声大笑,一个身材修长,面容俊逸,眼神阴鸷的白衫少年,手摇折扇带着二十来个黑衣汉子推开柴扉,闯入院中朝着草庐内问道。
“已静候马少教主多时,本帮从无贪生怕死,投身匪教之人。请收起你那副嘴脸,无需再多作游说,有什么大招尽管放出来吧,本舵誓死与你周旋到底。”余泰来越众而出,拎起手中褐色打狗棒横在胸前,义愤填膺地说道。
“余舵主话不要说得太满,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本教的提议,没有必要为了逞一时之气而命丧黄泉。”排教少教主马念恩摇动着手中折扇,阴着脸说道。
“匪徒之言无需考虑,本帮无你狼子野心,任你口灿莲花,也不会改变结局。无需再浪费口舌,放马过来吧!”余泰来冷哼一声,不屑地回答道。
“螳螂之臂,非要学着挡车。你们这又是何必?”马念恩脸上充满蔑视之色。
“好大的口气,旁门竖子也敢口放狂言,本帮非尔撒泼之地,快快收起你的尾巴,滚出此地!”曲怀睥提起手中墨玉色打狗棒朝外走来。
“尔是何人?也想去黄泉路上瞧瞧风景么?”马念恩打量着曲怀睥问道。
“黄泉自古是归途,如若你有本事,提前送爷一程未尝不可。丐帮睥睨二老恭请大驾高招”曲怀睨抡着打狗棒,站在曲怀睥身旁朝着马念恩说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睥睨二位执法长老,就凭你们还抵挡不住本少教主,降伏此地的决心。既然你们要往里凑,本人就成全你们!”马念恩脸上露出凶狠之色,收起手中折扇,朝着手下教众手摆一挥。
“呀!”
“杀!”
两派人马各自扑身而上,混战一团。
“两位一起上吧!”马念恩转动着手中折扇,朝着睥睨二老轻视一笑说道。
“竖子休狂,既然你如此急不可耐,爷俩就称了你的心愿!”曲怀睥曲怀睨对视一眼,抡起手中打狗棒朝着马念恩飞身扑去。
“棒打狗头”“斜击狗背”睥睨二老相互配合,一敲头颅,一扫腰身,上中两路棒法朝着马念恩招呼过去。
“柔风拂面”马念恩手中折扇轻摇,邪魅一笑,涓涓风力朝着睥睨二老吹去,轻柔的和风吹拂在脸上,让人感觉心旷神怡,手中打狗棒法渐渐变慢。
“柔指诛心”折扇摇摆幅度越来越快,翻飞的扇面犹如莲花朵朵盛开,吹在身上的风劲道愈来愈强烈,却使人觉得慵懒舒适。睥睨二老手中的动作越来越缓,脸上渐渐浮现出疲倦的神态。马念恩脸上笑容也愈来愈邪魅。
“须弥劫!快退”门口一声焦急的声音传来。
但是仍旧迟了一步,“哇!哇!”睥睨二老手中打狗棒掉落地面,蹬蹬蹬地朝后倒退三步,身躯摇摇欲倒,惨叫一声,面露痛苦之色,一口鲜血逆口而出。
醉仙翁葛东及跟虞凌风进得院内瞧着打斗的场面,眼见马念恩使出须弥劫,想出声示警怎奈还是迟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睥睨二老伤在他手中。
“都给我住手!”葛东及朝着院中打斗的众人一声大喝。
“马震寰是你什么人?”回过头来他朝着马念恩问道。
“尊驾又是何人?你又凭啥直呼家父尊讳?”马念恩盯着葛东及问道。
“呵!原来那个不成器专会弄阴谋诡计的马老儿,就是你父亲?难怪你如此放肆!”葛东及冷笑一声道。
“尊驾何人?劝你还是不要淌进这趟浑水为好!”马念恩阴沉着脸朝着葛东及说道。
“小老儿葛东及,替我回去告诫你家马老儿勤加修习须弥劫,少造杀戮,省得日后相逢没他容身之地。”葛东及冷笑着朝马念恩说道。
“醉仙翁葛东及?你不在你的醉乡寻梦,拼将一把老骨头趟进这是非之地作甚?”马念恩阴沉着脸反唇相讥道。
“青山处处埋忠骨,朽骨也能换青天。今日老夫就用这把老骨头,替马老儿管管他这桀骜的儿子”葛东及抓起腰间的铜壶将欲出手。
“慢!葛老哥让小弟先会会他如何?多日不见,瞧其功力似乎比以前精进不少,刚好让小弟试试身手。”虞凌风朝着葛东及说道。
“如此也行!你自己当心点,马老儿的须弥劫不容小觑。”葛东及将铜壶挂回腰间,对着虞凌风说道。
“马少教主多日不见,别来无恙,昔日承蒙阁下所赐冰魄寒芒,记忆尤深,夙日思忖也应回报,今日有幸再次遇见,还望不吝赐教!”虞凌风转过身来朝着马念恩略略一笑道。
“几次三番坏我好事,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你不找我,我也会去找你,不成想却来个自投罗网,妙极妙极!”马念恩看着虞凌风自告奋勇地找上自己,心中窃喜道。
“如此请了!”虞凌风提起手中的墨竹棒,潇洒地朝着马念恩一笑道。
“小子休狂!”马念恩瞧着虞凌风一副潇洒自如地模样,脑中浮现出当时幕阜山头红月使者冷落自己的一幕,咬牙切齿地说道。
此时乌云遮住斜月,秋风萧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