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着转身离开的简蕊,互相对视一眼,不由都笑出了声。
简海溪好笑地摇了摇头道:“蕊蕊迟早得被你们宠到天上去。”
身边有简翊莫童他们宠着就是了,不在身边的还有jojo,这还不算两方的长辈,要是都加起来,简蕊那可真算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也不夸张。
莫童瞅着简海溪,好心提醒道:“妈妈,她要是被宠上天,你也算是‘帮凶’之一哦。”
简海溪一向宠爱他们几个,要说真比起受宠的程度来,一群孩子里恐怕简蕊的地位还要稍稍低一点呢。
所以如果真要担心简蕊被宠上天,恐怕在那之前,其他孩子都已经开始在天上自由翱翔了。
捏了枝玫瑰在手里正细细端详的宁季维对此不发一言,只眉头微挑,淡淡反问道:“我宁季维的女儿本就应该受尽宠爱,宠上天去不应该是很正常的吗?”
简海溪一愣,能将这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的,平生还真是只见过宁季维一人了,她不由在心里微叹,倒是忘了,面前这个男人还是个实实在在的女儿奴。
跟宁季维谈别的事情还好,但一旦涉及到女儿的话题,这男人就没办法保持理智了。简海溪觉得她应该明智的中断这个话题,所以她将一瓶花塞到了宁季维手里,指挥他去帮忙放到鞋柜上。guwo.org 风云小说网
宁季维自然是欣然应允,转身就准备拎着花瓶过去。
莫童看看这里都已经理好了,便抢先一步道:“还是我去吧。”
他拿过宁季维手里的,又抱了一瓶在怀里,看向简海溪:“妈妈,另外一瓶放哪里?”
简海溪扫了眼客厅,窗台上有了,茶几上有了,瞄到楼梯那里,便说:“放楼梯转角吧,最后再在餐桌上留一个就差不多了。”
莫童点点头,抱着两瓶花跟两人道:“那我放了花就先上楼了,爷爷和舅爷爷说一会儿要带我们练毛笔字。”
宁季维点了点头,相比简翊的腹黑,简蕊的调皮,莫童这孩子着实让人过分省心了些,也无怪乎简海溪那么疼他,甚至为了抚养他,完全放弃了再要孩子的打算。
处理完最后的一束花,简海溪看着家里多出来的红色,微微点头:“家里确实该多添些花儿,这样看着有生气多了。”
“老婆,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暗示我,平时花送的少呢?”宁季维勾唇一笑,倾身上前去拉她的手。
简海溪想到宁季维过去两年间那些“浪漫”的事迹,唇角不自觉带了笑意。
看见她那笑容和眼中的狡黠,宁季维自是猜到她是想到什么了,脸色微微一变道:“算了,你还是别说了。”
“诶你不想听啦?”简海溪笑得俏皮,“老公你花是送得不少,可是大多数时候,不是被骁棉他们拿去做了手工花环,就是被兰姨借去做了糕点,偶尔能有幸存者可以像这样摆放在家里的,不出两天必定残缺不全,还有啊……唔!”
话还没说完,唇瓣已被封了个严实。
宁季维“惩罚”够了才松开她,微喘息着道:“还敢不敢取笑你老公了?”
“我……那也不是取笑嘛。”简海溪狡辩道,“而且比起虚幻的浪漫,我也更喜欢老公你这样的走实派啊。”
宁季维:“……”可是他并不想走这种实际派,这不是被熊孩子给闹的嘛。
见宁季维神色委屈,简海溪心里憋着笑,眼珠子一转抱住他的脖子道:“那不然这样,以后咱们每周抽一天时间,不带他们,就过咱们两个的二人世界好不好?”
怀里的小妻子这样哄着自己,别说宁季维压根没什么气了,就算有天大的气也都给融化完了,他揽过简海溪的肩膀道:“好啊,那我回去以后就让他们把旁边的那栋房子收拾出来,专给咱们两个住。”
简海溪见他答应的这么快,眉头一挑狐疑道:“我怎么感觉你是早有准备呢?”
“有吗?巧合而已。”宁季维牵过她的手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转移了话题道,“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咱们说说眼下的事情。”
被他这样一岔开,简海溪也没再追问下去。
两人进了房间,简海溪想起白天的那通电话,便问宁季维:“你说回来要跟我详细解释的事情,是翊翊他们的事吗?”
宁季维点点头,将赵顼的事和简翊他们的做法完完整整跟简海溪讲了一遍,又道:我明天一早就回湘城,婚礼应该来不及参加了。”
乔治担心的也正是他们担心的事情,即使宁季维已经吩咐简翊让他们停止动作,可是对方很可能已经发现了他们,连简海溪身边他们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布下人手,一群孩子在学校里必定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
简海溪知道这件事拖不得,湘城那边迟一天都有可能生出很多变故。
她点点头道:“你快些回去也好,只是婚礼过后,我在这边还要再多留一段时间,把公司的事情处理一下再回去。”
“我早料到你会这样决定了。”宁季维叹息一声道。
以简海溪的性子,在知道覃知许面对的压力之后,怎么可能不留下帮忙?
“我把影留下来保护你。”宁季维道。
简海溪也不推辞,点点头答应下来。
“有什么事千万不要自己就往前冲,要跟顾辰逸和云淩他们多商量。”宁季维语气严肃地嘱咐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还要多给我打电话,不许瞒着我先斩后奏。”
简海溪娇笑着回道:“知道啦,老公你好唠叨。”
宁季维尤嫌不足,还想再说什么,被简海溪出声挡了回去。
“老公,你当我是小孩子啊。”简海溪微扬着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宁季维微微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叹道:“你要是真能变小就好了,就能把你塞进我的口袋里,到哪儿都带着你。”
简海溪眼里漫上笑意,娇嗔道:“怎么不是你钻进我的口袋里呢?”
宁季维眉头微挑,下巴摩挲着简海溪头顶的黑发,轻声道:“也可以啊。”
反正只要能腻在一块儿,他一点也不介意别人说他“妻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