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修仙,勤劳致富
半响后,叶蓁忽的对着叶薇意味深长的笑了下。
不知为何,叶薇心中莫名一沉,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笑什么?”她皱眉问道。
叶蓁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冲她挑了下眉:“你猜?”
叶薇不想猜,她同样故作轻松的的低头喝了一口水,掩住眸底的焦躁,暗地里却掐了个法决,想要赶紧离开。
然而,她忘了,这里是默园。
没能如愿从原地消失,叶薇脸上轻松惬意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
“叶蓁,你到底做了什么?”她沉着脸问道。
叶蓁晃了晃手里的果汁,任由红色的西果汁微微荡涤在透明的玻璃杯壁上。
她双眼平静的盯着对面的叶薇,直到对方再次变了脸色,才不紧不慢道:“难道你就不好奇,这会儿萧云埕在哪里?”
叶薇瞬间想到了什么,心头一沉,猛地站了起来,抬脚就要往外走。
叶蓁也不强留她,只不紧不慢道:“你这会儿赶回秦家去也好,正好能收个尾。”
“说不定,那位这会儿正等你回去呢。”
“慢走,不送。”
不好,秦家出事了。
叶薇瞬间反应过来,被偷家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心中暗暗咒骂了一声:该死的,这哪里是一石二鸟,分明就是一石三鸟。
这叶蓁好大的胃口,先用特勤处牵制住柳家吸引众人的视线,又在暗地里从内部完结了武家,现在,她竟然还盯上了秦家。
叶薇深吸一口气,这次是她大意了。
这些天,萧云埕一直没出现,叶蓁又一直没有出过默园,她便下意识的叶蓁可能真的出了事暂时动用不了那些力量。
而以萧云埕以往对叶蓁的在意,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肯定会秘密潜入默园,陪伴在叶蓁身边,以防万一。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叶蓁的胆子竟然这么大。
萧云埕人竟然没在默园。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
叶蓁今天故意放出消息,引诱她来默园,便是为了给萧云埕创造机会,让他去秦家偷她的家。
但叶薇很快就想到什么,反而不急着回去了。
“你是在故意激我?”她重新坐回沙发上,微微眯眼看向叶蓁,“你想激我回去?”
“为什么?”她紧盯着叶蓁的双眼问道。
叶蓁一边在心里估摸着时间,一边照旧敷衍着拖延道:“你猜?”
叶薇果然猜了起来:“今天柳家和武家的事,只要稍微聪明一点的人,事后都能猜到,这其中定然有秦家的手笔……”
叶蓁点头,漫不经心的附和了一句:“是啊,那些能将搬倒柳家的关键性证据,最初还是你给的呢。”
“没有那些关键性的时间线,周处长他们短时间内,恐怕还查不出柳家的那些肮脏事儿来......”
“这么说来,你也算是立功了。”
叶薇心中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叶蓁,你算计我?!”她陡然变了脸色,神情凶狠,用杀人一般的目光紧盯着叶蓁。
“你引我来默园,却让萧云埕趁机去秦家偷我的家,可因为之前柳家的事,那些老东西必定会以为我们是一伙儿的,等萧云埕拍拍屁股走人了,这时候我再回去……”
“那些老东西的怒火,就都冲着我来了?!”
“你想推我出去顶锅,想看我和他们两败俱伤,你好坐山观虎斗,最后再渔翁得利?”
“叶蓁,你可真是好算计。”叶薇双眼死死的盯着她,阴沉沉道。
叶蓁不干了,据理力争道:“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我算计你?难道之前不是你主动找我合作的吗?”
“所以我们本来就是一伙儿的嘛,怎么能叫做是我算计了你,让那些东西以为我们是一伙儿的呢?”
叶蓁讲事实摆道理:“再说引你来默园这事儿,那更是无从谈起了,这腿长在你身上,是你自己要来的,又没人拿刀逼着你来......”
“至于偷家一说,就更不存在了。”
她笑眯眯的看着叶薇道:“你和秦时不是还没订婚嘛,秦家怎么就成了你的家?”
叶薇:“……你!”
叶蓁又道:“再说了,这次萧云埕去秦家,可是带着萧氏的诚意去的,走的是正规商业合作的路子…….”
“至于秦家能不能接的住这次的合作,又或者会不会掉到坑里,那我就不知道了。”叶蓁摊开手,学着从前叶薇天真的样子,笑得特别无辜。
叶薇心里很清楚,叶蓁现在做这个样子,是在故意激自己。
她很想冷静下来,但不知为何,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了。
偏偏这里是默园,是整个九州最特殊的默园,在叶蓁斩断了默园和
外界的联系之后,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会儿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到底做了什么?”她阴沉沉问道,猩红的眼中,有一缕黑气,若隐若现。
……
与此同时,那位坐在轮椅上的秦家老爷子,也问了萧云埕同样的问题。
“你到底做了什么?!”
一个小时前,萧云埕按照之前的约定来秦家,说是要和他商谈怎么瓜分柳家这块蛋糕。
柳家的事,他一直都有在暗中关注,也知道柳家背后的那位之前一直都在利用柳新兰算计叶蓁,而柳新兰又和叶薇牵扯颇深。
至于叶薇和叶蓁之间的关系,那就更是说不清楚了。
所以他以为萧云埕来找自己合作,是不想便宜了叶薇。
因此他并不曾多想。
在加上柳家留下的那块蛋糕,实在是有些诱人――若是他能在萧云埕的帮助下,拿下默园的那人,再趁机吞噬了她……
到时候,他就有了和上头硬抗的资本,便是现在的叶薇也奈何不了他,秦家的危机,自然也就解除了。
却不想,萧云埕来了之后,却只拿出了一份普通的商业战略合作书。
起初,他以为这是上面盯得太近,萧家不得已之下出的障眼法,装模作样和萧云埕谈了半天有关两家的商业合作之后,才琢磨过味来――
不对劲。
借着喝水的机会,他给自己的助理使了个眼色。
中年助理悄悄的退出了会客厅,却发现,整个秦家安静的吓人,远处的山脚下还拉起了警戒线,甚至能隐隐看到,四周还围了很多的警车。
助理心知不好,他只是个普通人,就外面那阵势,他肯定跑不掉,只得硬着头皮回到会客厅――
“秦老,出事了,外面太过安静,我们的人都不知去了哪儿,山脚下……”助理忌惮的看了萧云埕一眼,才弯腰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秦老爷子下意识看向萧云埕,微微眯眼:“是你做的?”
萧云埕端起面前的清茶,漫不经心的吹了一口气,没说话。
秦老爷子盯着萧云埕,忽的伸手在轮椅一侧的某处按了一下。
下一秒,尖锐的警报声突然想起,炸响了整个庄园。
然而,整整十分钟过去了,门外依旧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过来查看情况。
这太不正常了。
助理急了,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道:“秦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外面的情况不对……”要不咱们还是先逃吧?
就算整个庄园都被围住了,又怎么样?
中年助理为这位老爷子工作了二十年,深知对方是什么人。
而这里又是秦家的大本营,以秦老这些年的经营,就算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秦老也必定有逃走的办法。
说不定这里就有密道,又或者是传送阵什么的。
这位助理殷切的看着轮椅上的老人,眼中是掩不住的焦急。
他为秦家工作了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恼,更何况,他知道秦家很多的秘密,秦老不可能丢下他一个人逃走的。
至于会不会被灭口......眼下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只可惜,他的主子秦老爷子却没有搭理他,只是微眯着眼,用审视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萧云埕看了半晌,仍旧觉得不可思议:“你做了什么?”
“我的人都去哪儿了?”
这里是秦家的大本营,守卫严密,平时光是普通的安保人员,就有数百人之多,就更别提那些隐藏在庄园暗处只听命于秦老爷子的玄门人士了。
可现在,警报响了这么久,却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茶盖拨弄着杯沿发出清脆的声音,萧云埕撩起眼皮,漫不经心的看了过去:“秦老这话说笑了,你们秦家的人,我一个外人,怎么能指使得动?”
能无声无息的支开秦家的人,当然只能是秦家自己的人。
而且,还必须是秦老爷子追信任的人,是能在秦家阵营中代表这位老爷子的人。
整个秦家,这样的人,只有一个。
秦时。
可秦时不是被叶薇控制住了吗?
而且,他现在自身难保,根本就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可不是秦时,又是谁?
秦老爷子心中惊疑不定,面上却故作淡定的开口道:“不会是秦时。萧云埕,你在故意误导我?”
萧云埕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老先生多虑了,也不必拿话来试探我,没那个必要……”
怎么就没必要了?
秦老爷子微微皱眉。
就在这时,会客厅的大门被人从外推开,大门外,逆着光走进来一个人。
看到来人,轮椅上的老人双眸微眯,竟猛地站了起来――“是你!”
“小悦,你竟敢背叛我!”他盯着来人阴沉沉道:“是你把阿时放出来的吧,可你是怎么做到的?”
叶薇留下的那些手段,根本就不是身为普通人的秦悦能够对付的。
更何况,他一直有暗中安排人去盯着叶薇的一举一动。
若秦时那边出了问题,他不可能不知道。
秦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抬头看了那边的萧云埕一眼,然后身体往一侧退开了一步,让出了身后不远处,站在走廊拐角明暗交界处的人。
那人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看不大清脸上的表情。
但一种诡异又熟悉的气息却铺面而来,秦老爷子下意识抬头看了过去,却发现站在光与暗交错处的那人,竟不是自己以为的秦时,而是――
楚寒。
可怎么能是楚寒呢?明明那种气息……应该属于秦家的另外一个孩子才对!
楚寒的出现让秦老爷子的表情都空白了几秒钟。
但很快,他就想到什么,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带着三分震怒三分难以置信和四分茫然与迟疑,最后艰难开口道:
“你们,你们……怎么敢?!”
楚寒站在原地,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没搭话。
但这一眼,在老爷子的眼中,却是赤裸裸的讥讽。
他盯着楚寒看了半天,见对方只是冷漠以对,并不搭理他,最后脸色煞白的跌坐回了轮椅上,又抬头看向另一边的秦悦。
相比那边那个不知道内里芯子是谁的楚寒,秦悦显然是个更好的突破口。
“小悦,是你配合他们两个瞒过我,又配合他们支开了这里所有的人吧?”
“可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当年,在那么多的孩子当中,我独独选中了你……”
“这些年来,我是真把你当亲孙女一般的疼……”
老人的语气,带着几分被背叛后的失落和苍凉,他紧紧的盯着秦悦,似乎真的只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一般。
秦悦回答他:“您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先以您的名义,支开了外面盯着叶薇的那些眼睛……”
“也是我配合楚寒,支开了庄园里里外外的人……”
秦悦从小就生活在这座庄园,还经常留宿在主宅,在那些不知内情的工作人员的眼中,那就是这位秦家大小姐她深得老家主的信任啊。
原本只凭楚寒一个人,是没办法悄无声息的弄走庄园内所有人的。
毕竟,对于这位刚刚才被认回来的秦二少,很多人还持有保留的态度。
但若是秦悦跟在他身边,就不一样了。
在秦悦的配合下,没有任何人怀疑楚寒的指定,就这样,二人在秦老爷子的眼皮子底下,清空了整座庄园的安保力量。
秦老爷子眸中冷光一沉,盯着秦悦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等秦悦回答,他又开口道:“是因为萧家吧?”
“那天你去萧家参加萧大少的回归晚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他们威胁了你,还是利诱了你?”
萧云埕淡漠的看了这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讽的弧度,他当然知道秦家这位老爷子说这话的意图,可那又怎么样?
秦悦又看了萧云埕一眼,才回答了老爷子的问题:“爷爷,你误会了,我只是在履行每一个公民的义务,协助警方的调查而已。”
秦老爷子却误会她看萧云埕的那一眼,他看向秦悦,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小悦,你糊涂啊。”
“你这么帮着萧家,难不成真以为萧家就会接受你?”
“你可别忘了,萧大少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你这样……真是糊涂啊。”
秦悦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下意识抬头又去看萧云埕,想要解释::“萧大少,我……”
――我不是,我没有,您可千万不要误会。
她是活腻味了才会去插手萧云埕和叶蓁之间的感情。
萧云埕轻嗤一声,抬头看向秦老爷子道:“外面的警笛声,好像又近了一些。秦老却还有心思操心这些有的没的,啧。”
秦老爷子:“……”
萧云埕:“旁的不说,这些年,秦氏集团所属旗下的几家公司,偷税漏税的数额,应该不小吧。”
也不知道这十年八年的判下来,没了合适的容器,眼前这具明显苍老到生机就快枯竭的身体还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秦老爷子:“胡说。我们秦家一向遵纪守法……”
楚寒:“是不少。账本我都准备好了……”
祖孙二人几乎同时开口。
秦老爷子顿时阴沉下
脸,这个孽子,果然不能要了。
倒是一旁的萧云埕懒洋洋的坐沙发上,双腿交叠,意味不明的盯着秦家这祖孙俩:“你们秦家可真有意思。”
父子不父子,祖孙不祖孙。
秦老爷子也冷下了脸,盯着萧云埕道:“这一切都是你计划的吧?”
“果然x江后浪推前浪。”
“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他抬头看了一眼那边自从出现之后,就一直站在光与暗的交错出,始终不曾开口说过一句的楚寒之后,才对萧云埕道:“你为什么要帮他?”
“你应该很清楚,他选择这么做,是为了谁!”
“你就不怕他成功之后,再转头和你抢人吗?”
“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又是在孤儿院那种环境中…….你就这么自信?”
“萧云埕,难道你就不怕吗?”
萧云埕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这个老狐狸竟然还不忘用言语来挑拨离间。
偏偏,他说的还都是事实。
这还真是……
萧云埕抬头看向那边的楚寒。
楚寒也在看了过来。
无声的眼神交锋,在瞬间交错完成。
而一旁的秦老爷子也一直在用目光审视着萧云埕和楚寒。
看到这一幕,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一直犯了个致命错误,那就是他一直以为和萧云埕合作的是楚寒。
但事实上,楚寒先是和秦时合作,吞了那股子气息,合二为一之后,才出现在他面前的。
老爷子不傻,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虽然眼前站在他面前的人,拥有一张完全属于楚寒的脸,但其实,却是秦时的气息。
也就是说,在这次融合的过程中,其实是秦时占了主导的地位。
虽然,他不知道这三人私底下到底达成了怎么样的协议,但身居高位执掌大权多年的经验告诉这位老人,现在的情况对他很不利。
他看向那边的楚寒,问道:“阿寒,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帮叶蓁。”
“可在你选择和阿时合作,融合血脉吞噬了那东西之后,这样的你还是你吗?”
“放弃过去的一切,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门外,楚寒依旧站在关于暗的交界处,闻言也只是淡漠的看了名义上是自己祖父的老人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倒是萧云埕觉得有意思,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难得你还有心思关心晚辈的事情,我还以为,都这个时候了……”
说着,萧云埕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副特殊材质的银色手镯来,在他面前晃了晃:“眼熟吗?”
“当年,你就是用这个,抢了你孙子?还是儿子?的身体吧?”
秦老爷子看到那副银色的桌子,瞳孔猛地缩了一下,随即大怒道:“我听不懂你在做什么,众所周知,我就只有两个孙子,我唯一的儿子当年也是意外出车祸去世的……”
“这么激动做什么?”萧云埕撩起眼皮,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我想,你现在的这具身体,应该已经禁不住太大的情绪波动了吧?”
“我劝您还是悠着点吧,毕竟,你为自己精心挑选准备的两个容器,现在只剩下一个了呢。”
说着,萧云埕意有所指的往楚寒的方向看了一眼,意味不明道:“而这一个,仅凭现在的你,也未必能够吃的下。”
秦老爷子脸色大变:“你…….”
“老爷子,淡定,淡定。”萧云埕见他脸上的黑色雾气越来越浓,怕人真死在这儿,他不好向周处长交代,便难得好心的劝了一句。
“当然,我这么说,自然有我的理由。”萧云埕的视线落在那边楚寒的身上。
楚寒上前一步,从半明半暗中,缓缓走出来。
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的视线缓缓扫过众人,但若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楚寒这会儿走路的姿势,看着有些僵硬,似乎有些不大协调。
秦老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又阴冷了几分。
眸底竟然有一抹凶戾的恨意闪过。
萧云埕看到了,却视而不见,只轻晃着手中的银色镯子,漫不经心道:“其实,你想的没错,我的确很不喜欢楚寒这个人。”
“在华都山我第一次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就很不喜欢。”
“但这份不喜,不是因为他觊觎我喜欢的女孩子,毕竟,我喜欢的姑娘那么优秀,谁能不喜欢呢?”
“我不喜欢他,是因为他的身上多出了一股我很不喜欢,甚至说是厌恶的气息。”
“你大概不知道,我和楚寒,其实很早就认识了。从前这人虽然也很讨厌,但至少他的气息,还算是干净。”
“我猜,他身上多出来的这股气息,应该是来自于你吧?”萧云埕突然看向轮椅上的老人。
“然后,我发现秦时的身上也有这种气息。”
说到这里,萧云埕的脸色冷了几分,眼中带着嘲弄道:“而且,我发现这二人的血脉关系很有意思。”
“当然,还有这位秦小姐。”萧云埕的视线落到一旁的秦悦身上。
“这位秦小姐分明只是个普通人,据说还是秦家的养女,但我观她的血脉气息,竟然和秦时一脉相承,却又和楚寒身上的血脉之力隐隐排斥。”
“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
旁人或许听不明白这番有些意味不明的话里的意思,但秦老爷子闻言,眼神里却倏地闪过一丝慌张。
虽然仅仅只一瞬就被掩了过去,可在场的人都是谁?
不说五感通达的萧云埕和楚寒了,便是秦悦都注意到了。
虽然她听不大明白萧云埕刚刚那话的意思,但直觉这件事很重要,便下意识抬头看了过去。
“萧大少,您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然后,她就发现,在场三个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诡异。
秦悦心中涌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萧云埕:“你和秦时,应该都是秦昊然的亲生骨肉。”
秦昊然便是秦时的亲爹,曾经的秦大少,死于一场离奇的车祸,据说是源于桃花债。
秦悦震惊了。她和秦家的大少爷,竟然真的是兄妹?
她竟然真的是秦家的大小姐?
秦悦茫然的看向萧云埕,半响后又茫然的看向另一边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最后有些空洞的视线,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落到了楚寒的身上。
而萧云埕说完这番话之后,视线也转到楚寒的身上。
楚寒坐在他的对面,抬头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
萧云埕:“你应该猜到你的身世了吧?”
楚寒依旧面无表情没说一句话。
仿佛是默认了。
又仿佛,在沉默的抗拒着什么。
在沉默的蔓延中,突然响起轻薇又清脆的“咔擦”声。
萧云埕将手中那副银色的手镯,丢到了楚寒的面前。
直言不讳道:“你的生父是秦昊然,却又不是秦昊然。”
“当年,他,”萧云埕指着那边轮椅
上的老人,道:“或者说是他意识里的那个东西,夺舍了你秦昊然的身体,然后就有了你……”
“我猜,他当年之所以会夺舍秦昊然的身体,然后强行和你母亲发生关系,并生下你,是因为你母亲的血脉也很特殊吧?”
萧云埕冷冷笑了笑,又道:“其实不止是你的母亲,还有秦时的生母,也是身怀特殊的巫族血脉。”
萧云埕视线落在秦老爷子身上:“当年你遇到楚寒的母亲,应该是临时起意夺舍了亲儿子的身体,但秦昊然毕竟也是秦家的血脉。”
“他应该有激烈的反抗过,所以在你和楚寒生母发生关系的时候,其实,他的意识,并未完全消失……”
“但他抢不过你,或者说,那时他的神魂力量薄弱到连个普通人都打不过。”
“所以,在被你完全吞噬掉之前,他残留的那点神魂力量,主动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又恰好遇到了那时还年幼的秦悦……”
说道这里,萧云埕再次看向秦悦:“所以你父亲选择了你。”
“我猜,你小时候应该生过一场重病吧?”
“那是你的生父想要吞噬掉你,但只可惜,那时他残魂的力量太过薄弱,最后只能主动选择和你融合。”
“而秦家的血脉之力有些特殊,女子因为身体的原因,应该无法继承。”
“所以你体内隐藏的血脉之力,其实来自于你的父亲,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和楚寒体内的血脉之力隐隐排斥。”
“因为在潜意识里,它认为是因为楚寒,秦老爷子才会夺舍他的身体……”
“为了得到一具更优秀的容器,他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给牺牲了,可楚寒却出生了。”
“但他却不知道,uu看书他以为的父亲,却并不一定就是他的父亲......”
秦悦整个人都听傻了,她看了看萧云埕,又看了看那边的秦老爷子和楚寒,理智上觉得荒谬无比。
但同时心中又有一道隐隐的声音在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秦悦下意识看向那边轮椅上的老人,按照萧云埕刚刚说的,老家主夺舍了自己的亲生儿子,那么现在的他,又到底是谁?
是夺舍亲儿子之后,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还是……用玄学法术改变了自己的容貌,用亲生儿子的身体,顶着自己原本的相貌?
秦悦顿时只觉毛骨悚然,遍体生寒,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但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却看都没看她一眼,不能继承血脉之力的女人,在秦家,又或者是在他的眼中,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他只是盯着楚寒,在对冷淡的视线中,皱着眉,开口道:“这么荒谬的话,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