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番外:宇宙的尽头是考公

前几天,叶蓁作为孤儿院的院长,突然接到街道下发的通知,让她去区里开会。这还在她当了院长之后,头一回参加这样正式的会议,可把小晚他们几个给高坏了。在会上,叶蓁突然被告知——他们孤儿院所在的这片要拆迁了!叶蓁:在我终于实现了财富自由之后,又要圆上当拆二代的咸鱼梦想了这就是张无同学口中,世界大女主的待遇吗叶蓁喜滋滋的回到了孤儿院,当场就宣布了这个好消息,乐得孩子们当天晚上饭都多吃了半碗,叶天狼那老头儿更是翻出了自己埋在老槐树下的一摊女儿红来。叶蓁挑眉:你不是说,那是你给我结婚时准备的喜酒吗老头儿:你结婚时的喜酒,不得给我这个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的人喝啊不孝顺。叶蓁:一把屎一把尿的挂在嘴边,这酒你也喝的下去老头儿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就没有他喝不下去的酒!叶蓁:“......”拆迁的通知,很快就正式下发到各个街道。直到这时候,叶蓁才知道,负责开发他们这片的,竟然是萧氏地产。她抬头看向萧云埕,似笑非笑:保密工作做的挺好啊。萧云埕:这不是想给自己多攒点嫁妆吗叶蓁:“.......”拆迁在即,为了安置孤儿院现有的孩子们,上头特意给他们在新区那边安排了一座极大的院子,风景优美还各种设施齐备的那种,并且那边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还提前给叶蓁透露了一个消息——上头已经在着手安排,要将他们这间民营私立的孤儿院专为公办社会福利机构!财政拨款,还给发工资的那种。叶蓁大喜:她就要抱住金饭碗,吃上公家饭了这对孤儿院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但如此一来,就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鉴于天狼孤儿院的特殊性,叶蓁是必然要继续当她的小叶院长的。可一旦孤儿院转型为公办社会福利机构,这院长一职,就成了有编制的职位。所以,想要抱住这个金饭碗吃上这个公家饭,就有个问题,迫切的摆在了叶蓁面前——考公。没有编制,一切免谈。当她下午,看着方特助风风火火,特意为她张罗来的一大堆有关考公的资料,叶蓁默了默。她突然就想起了网络上曾经流传很广的那句话——宇宙的尽头是考公。孤儿院搬迁之后,又迎来了一批工作人员,并接收了一些被孩子,院里大点的孩子们也有了一个新的任务——带着新来的小伙伴们熟悉孤儿院的环境,并尽快的融入到这个集体之中。这是间大事。叶蓁身为孤儿院的现任院长,原本是想积极主动的争取这个任务的。——她真的不想再看那些资料了!但奈何,她还有考公的任务在身,这在孤儿院的孩子们看来,可是头等大事,是天大的事!叶晋和叶小晚等几个半大的少年,都生怕耽误了她的考公大事,很自觉的接过了这件差事,全程都没让叶蓁这个大姐兼院长费过什么心。叶蓁对此很无奈,考公对别人来说,或许很难,但对于神识强大的她来说,真没那么费劲。但奈何,小晚他们都不听。如此一来,就显得孤儿院的所有人都在忙,就连刚拿了一大笔拆迁款的老院长现如今都整天笑眯眯的围着新来的某个退休老老教授转,就只有她这个院长,闲的没事干。叶蓁:“......”再这样下去,她真怕把自己给闲废了。于是这天,她不顾叶小晚的阻拦,毅然坚决的推开了能干的方特助最新送来的那一大摞的考公复习资料,走到了孩子们中间。她来的时间还算早,孩子们还在吃早饭。见到叶蓁突然过来,孤儿院原来的小不点们顿时眼睛一亮,一窝蜂地就朝叶蓁涌了过去,口中纷纷“大姐”“大姐”的喊着,亲热的不得了。可见孩子们最近都没怎么见着她这个被逼着忙着要考试的院长了。倒是新来孤儿院的那几个孩子,因为初来乍到,显然十分的谨慎,只犹豫的站在一旁,不敢跟过去。但眼中的向晚是骗不了人的——这几天,他们新认识的小朋友,总是有意无意的在他们面前炫耀他们的大姐有多能干。不但之前就考上了华都玄学院,如今更是要考上公务员了。在那些孩子们眼中,叶蓁考上公务员,当上大官,那是必定的事情!而且孤儿院里,每个说起这件事的孩子们,都是一副抬头挺胸与有荣焉骄傲的不得了的样子。这些新来的孩子们自然很羡慕。而且,他们来的这些天,也曾远远的看到过那个漂亮的大姐姐......孩子们的眼中,不经意的流露出孺慕之情,看得人心都要化了。叶蓁一边挨个揉了揉身旁小不点们的小脑袋,一边抬头朝一旁的那几个显然有些怯生生的小家伙们看去,还笑着招了招手。她原本就长得好看,很得孩子们的好感。又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有着丰富的和小朋友相处的经验,身上还天然就带着一种亲和力,这一笑一招手,原本还有些紧张拘谨的孩子们,忽然就不怕了,纷纷笑着跑了过去。“大姐。”几个小不点也不叫院长,而是跟着新认识的小伙伴们一起,纷纷羞涩的开口喊大姐。大姐可比院长听上去亲切多了。叶蓁笑得十分开心——果然,她天生就招孩子们的喜欢。不像某个人......等和孩子们一起吃完了一顿早饭又混熟了之后,叶蓁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角落里的那张餐桌上。孤儿院的孩子们,其实都很懂事,他们深知粮食来之不易,一般来说,很少有孩子会浪费粮食。吃不完的情况,会有。但绝不会就这样让粮食孤零零的剩下。看着那张餐桌上被人吃剩下的小半个馒头,叶蓁微微皱眉。叶小晚忙完了厨房的事儿,刚好过来收拾餐桌,她顺着大姐的视线看过去,脸上闪过一抹不喜。小晚走到叶蓁身边,将孩子们都打发走了之后,才压低了声音小声抱怨道:“多半又是新来的那位刘主任……”小晚没忍住,开始告状。从前他们孤儿院是民营私立性质的,叶蓁这个院长,就是里里外外的一把手。说一不二的存在。可如今不一样了,这转为公办的社会福利机构之后,院里光是有编制的领导,就足足有六七位之多。叶小晚口中的这位刘主任,就是上面前几天才新安排下来的,私下里十分看不上叶蓁这位年纪轻轻,还没能成功考上岸的小叶院长。当然,身为后勤主任,他对孤儿院从前的后勤大总管叶小晚也颇有微词。因为小晚一直严格把控着孤儿院的大厨房。小晚是过了好些年苦日子的好孩子,一向节俭惯了,哪怕现在孤儿院有钱了,在她这里,也只需要吃得饱就够了。至于大鱼大肉什么的,那是不要想了。而那位新来的刘主任呢,据说家里挺有钱的,大约是没过过这么清贫的生活……所以对孤儿院的伙食,颇有微词。再加上其他林林总总的,总之,小晚已经忍他很久了。若不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耽误了大姐复习,她早就来找叶蓁告状了。今天也就是叶蓁碰巧遇到了,她才没忍住,多说了一嘴。叶蓁听完后,微微皱眉。就在这时,萧云埕施施然的找了过来。他一进门,叶小晚就赶紧笑吟吟的开口喊了一声“姐夫”,那笑眯眯的模样,简直是殷勤得不得了。——前几天,萧云埕答应他们,以后放假都让她和叶晋去萧氏在燕城的分公司打零工!这事儿叶蓁原本是不同意的,现在孤儿院有钱了,又不比从前日子过不下去了,用不着再让她的弟弟妹妹们在放假的时候去打童工!但叶晋和小晚都以自己开了年就十七了,想要趁早积累一些社会经验为由,愣是缠到了萧云埕面前。几声“姐夫”的迷魂汤灌下去,萧云埕半点没有抵抗力的,就答应了下来。为了这事儿,叶蓁好几天没给他好脸色。但萧云埕也有自己的想法。固然,叶晋和叶小晚的那几声“姐夫”,他是听着十分的受用;但让萧云埕一口答应下此事的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在于秦家在燕城也有一家颇具规模的分公司。他担心,若是自己不答应,这鬼精灵的二人,就会求到楚寒面前……他可不能给楚寒这个机会。虽然,楚寒在他的眼里,连个情敌都算不上。而且,他算是发现了,他的那些个小舅子小姨子们,特别是叶晋和叶晚这两个,在专心搞钱这件事上,简直和他们的大姐叶蓁是一脉相承。他甚至都不用多花心思,就能将这件事的可利用价值发挥得极好。这不,小丫头这一走,二人独处的空间可不就来了嘛。萧云埕心中十分满意,看了小晚一眼,决定回去之后就给她涨工资。左右将来都是一家人,也不算是便宜了外人。萧云埕慢悠悠的走到叶蓁面前,那张高贵如神只的脸上,偏偏带着几分没睡醒的懒意,他坐到叶蓁身边,头一歪,就精准无比的找到了叶蓁的肩头,整个人仿若没骨头似的,靠在她肩上。叶小晚多有眼力界啊,在她未来的大姐夫大步走过来的时候,就脚底抹油,悄摸摸的准备离开了——自从姐夫他们失踪了一天再回来之后,她就发现,她姐夫看她大姐的眼神,就变得黏糊极了。她才不要留在这里,当那个惹人厌烦的电灯泡呢!而且,这万一要是惹恼了她未来的大姐夫,那她明天会不会因为左脚先迈入办公室,就被姐夫给开除了呢想想那每个月五位数的工资……叶小晚只恨不得脚下生风,瞬间消失的更快了。叶蓁见状,无奈的扶额:“……”难道她这个大姐在小晚的心中,还抵不过那每个月打零工的一万块钱吗小晚溜走后,她回头没好气的抬眼看向旁边的人,这收买人心都收买到她弟弟妹妹的头上了,不像话。叶蓁沉默半响后,终于没忍住出声问道:“你又不需要睡觉,我们昨晚也什么都没有干,你偏要做出这幅没睡醒还累的不行的样子,给谁看”是存心让别人误会,他昨晚很辛苦吗明明,他们昨晚什么都没有干。什么,都,没有,干!萧云埕懒洋洋的撩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干,所以我才浑身都提不起劲儿……”叶蓁听了这话,下意识紧张的抬头朝左右看了看,还好,孩子们早就离开了。否则,这话若是被哪个孩子给听到了,那还了得到时候,她这个大姐的脸,还要不要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自己听听,像话吗!”叶蓁又羞又气,想也没想,抬手就往某人的胳膊上掐住。萧云埕笑吟吟的看着她,下一刻,却故意发出疼的受不了,倒吸了一口气的声音。叶蓁:“”她下手好像也没这么重吧而且萧云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弱不经掐了很快,叶蓁就意识到了不对,她猛地转身回头看去,就看到几个新来的工作人员,正站在食堂的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家暴,这绝对是家暴!没想到啊,他们竟然无意之间看到了小叶院长的家暴现场!虽然这家暴中,隐隐透着一股子狗粮的酸涩味儿,让他们几个还没吃早饭就已经被撑到了!叶蓁顿时老脸一红: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听我解释。再看一旁某人看着他笑吟吟的眼神,叶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阴谋,这绝对是阴谋。都怪某人大清早就来作怪,让她好不容易才暂时从考公的苦海中才脱离出来,就又陷入了当场社死之中!“几位老师也来吃饭啊。”叶蓁站起身,装作若无情的样子,和几位新来的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然后拉着萧云埕就头也不回的逃走了。丢人,真是太丢人了。回到办公室后,萧云埕刚要懒洋洋的贴过来,就被叶蓁一指头抵了回去。萧云埕挑眉:生气了叶蓁随手拿过一本考公的资料翻看着,嘴里却问道:“方特助下回什么时候过来”萧云埕微微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时候给自己换个更丑一些的特助了叶蓁绕到他对面坐下:“我想摆脱他帮我去查一个人的资料……”萧云埕抬手抽走她手里的书,跟了过去:“查谁”叶蓁也没瞒他:“咱们院里新来的那位刘主任。”萧云埕将书反扣在桌面上,一手按了上去,眉头微挑:“那人有问题”“那到不是。”叶蓁缓缓摇头,上头如今很重视他们天狼孤儿院,派来这里的工作人员,组织上肯定都经过了严格的审查。那位刘主任能被上面安排到后勤主任这么重要的位置上来,大的原则上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叶蓁曾经看见这位刘主任的资料,他家里条件极好,从小就锦衣玉食,因此不贪不腐,也十分有爱心,就是在饮食上十分讲究。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毕竟好日子过习惯了,有点挑食的小毛病,也不奇怪。而且叶蓁也能猜到上面的想法,特意将这么一位讲究饮食的主儿放到后勤主任的位置上,估计也是知道过去孩子们的日子实在是过得太苦了,想要让这位刘主任来改善一下孤儿院孩子们的生活。甚至是影响孩子们的饮食习惯,灌输给他们健康的生活理念……这是好事。而且,据她所知,这人搞副业也是一把好手,可以说,在某些方面,他们也算得上是同道中人了。——都一样的热爱搞钱。让这样的人来做他们孤儿院的后勤主人,这原本其实是一桩好事。但天狼孤儿院的情况有些特殊,特别是叶晋小晚几个那是从小就过惯了苦日子的,哪怕如今有钱了,但在吃穿用度上还是十分的抠门,这只怕和那位刘主任的生活理念有些冲突。从今天早上那剩下的小半个馒头上,就见微知着,可以看得出来。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需要她这个做院长的去给那位刘主任提点个一两句,让他今后吃饭的时候,注意一些就行,别给孩子们留下一个浪费粮食的习惯就好。但偏偏那位刘主任,对她很是有些成见——他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叶蓁这个当大姐的,带歪了孤儿院的这些孩子们。而且,他甚至还当面提出过,就叶蓁这个年纪,应该回到学堂里去好好上学,而不是固执的留在孤儿院里,当这个院长!他固执的认为,是叶蓁因为不信任组织不放心这些孩子们在别人的手里讨生活,所以才强霸着这院长的位置不放!甚至还苦口婆心的劝过叶蓁,让她要学会相信别人,相信政府和组织能够照顾好孤儿院的孩子们……叶蓁也是哭笑不得。当然,刘主任不了解事情,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但有些事情,叶蓁还真不好解释。所以,叶蓁就想到了有包打听之称的那位能干的方特助,想让他再帮忙查查这位刘主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突破口……萧云埕听完后,起身双手撑在她面前的桌子上,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其中。他垂眸看着她:“就这点小事儿,也值得我们小叶院长去烦”叶蓁挑眉:“交给我吧。只是……事成之后,你要怎么谢我”萧云埕微微俯身,毫不掩饰他眼中的食欲,喷过的气息也越来也越炙热。叶蓁抬眸看着他。半响后,用力抽被他按在桌上的那本申论真题,正色道:“……还有半个月,我就要考试了。最近一段时间,不要来打扰我复习……”萧云埕忽的轻笑了一声:“你还需要复习”叶蓁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萧云埕又笑了笑,他缓缓坐回叶蓁对面的位置,慢吞吞支起单手,杵着下巴,视线落到叶蓁的领口处,那处的纽扣扣得严严实实的,但只有他知道是这么的娇艳勾人……男人的视线,太过肆无忌惮明目张胆。叶蓁心中羞恼,面上却若无其事的看了回去——这种时候,谁先露出羞恼之意,谁就输了!输人不输阵。都是合欢宗出来的优秀弟子,叶蓁这个前任小师妹,坚决不肯在大师兄面前认输,——否则,这人一会儿又要贴上来闹了,这青天白日的,院子里还有不少孩子在呢,总不能那白日宣那啥吧她可丢不起这个人。叶蓁直视萧云埕,面上越发平静淡定。萧云埕盯着她的脸,勾了勾唇,他眸光流转,透着深意:“放心,不会打扰到你。”他抬手点了点叶蓁放在桌子另一侧的某本书上——“这上面不是写了,要劳逸……结合……”他特意加重语气咬重了最后两个字……明明是正经话,叶蓁听了却觉得脸上发烫。某人的视线越发的意味深长,火热的不行。叶蓁真是忍无可忍,当下就想起身将人给撵出去。萧云埕给自己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不紧不慢道:“怎么,我说的不对还是说,我们的小叶院长想到了别的什么......”叶蓁都快被这人的无耻给气笑了:自己想开车也就罢了,还诬陷她满脑子黄色废料!她心生暗恼,脸上却还带着温和的笑,微微俯身向前,压低了声音,反问道:“大师兄以为我在想什么”萧云埕点了点那本写着要劳逸结合的书的封面。叶蓁装模作样的看了它一眼,就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然后打开电脑,开始认真的刷题。眼不见,心不烦。她一个要专心搞事业的人,才不和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人浪费时间。萧云埕原本还打算和小姑娘在亲近一会儿,但见叶蓁很快就全神贯注的投入到了学习中,也就只得作罢。他懒洋洋的趴在她对面的桌子上,随手翻看起小姑娘之前看的那些资料,偶尔抬头朝对面看一眼,他的小姑娘,认真学习的模样,也是这么的……可爱。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屋子里除了偶尔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安静极了。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早上才刚和叶蓁混熟的新来的小不点们,今天一上午都很激动,听到饭点的铃声几个小朋友就一股脑的朝叶蓁的办公室跑过来。他们要第一个来喊大姐吃饭。但还没进门,远远的,就看到里面的情景,然后就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显然小朋友们都十分懂事,他们早就被几个大点的孩子们告诫过了,任何时候,都绝对不能打扰大姐的学习。这是他们孤儿院目前的第一大事!而且这些孩子因为从小就被丢弃是特殊经历,都极有眼色,还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进去当灯泡。否则,他们未来的大姐夫明天就不给发零用钱了。孩子们虽然悄悄的退走了。但叶蓁已经察觉到,抬起头来。一看时间,原来已经快十二点了吗。时间可过的真快。难道这一上午,某人没有来闹她。这么一想,叶蓁起身,缓缓走到萧云埕身边,看他正在翻阅自己前些日子写的申论,间或皱下眉头。叶蓁:怎么难道,是她写的不对萧云埕虽然没有考过公,但前两年他还没有觉醒记忆的时候,到底做了好几年执掌萧氏的人间大霸总,在某些方面的敏锐力,可不是常人能比的。他现在正在看的这篇申论,是叶蓁前些日子试着写的,有关社会福利机构如何改革减轻政府民政部门财政压力这方面的内容。萧云埕这个人间大霸总可是挣钱的一把好手,说不定正能看出什么问题来。叶蓁抬手敲了敲桌案:“怎么,是有什么问题吗”萧云埕单手杵着下颚,偏头看过来:“……没有,你写的很好。”叶蓁:“……”可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真的”她一手撑在他一侧的桌面上,一手搭在他的肩头,缓缓低头,几乎贴近了他的脸,拖长了语气:“大师兄”萧云埕抬手,食指抵住她的鼻尖,眼中带着某种深意,道:“想要我教你......怎么才能让孤儿院长足发展,合理赚钱”叶蓁点头。在做生意赚钱这块,她拍马也赶不上眼前这人。萧云埕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不说,这报酬嘛……”他看了叶蓁一眼,暗示的意味明显。叶蓁顿时站直,面无表情道:“12点了,该吃午饭了。”萧云埕双手扣住她的腰。她没好气的想要挣开,但忽的,一股力量禁锢住了这一小方天地。“怎么,生气了”萧云埕起身,将她按回自己的座位上,扫了眼桌面上的那一摞考公资料,小姑娘最近确实是有些过于辛苦了。明明不用来受着个罪的,但为了给孤儿院的孩子们做好这个表率,还偏偏只能每日都沉浸在这些枯燥的考公资料中。叶蓁原本还想说自己没生气,但目光顺着他的视线,触及到那如同小山一般堆满了桌子的资料,忽然叹了一口气,“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这些东西,她真的早就看完了,可偏偏老头儿和小晚他们几个,都坚定的认为考公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她这个大姐身为他们孤儿院头一个去考公的人,对弟弟妹妹的影响,将十分巨大。她得带个好头。所以,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这些资料,她还得再多看个几遍。为了给孩子们做好学习的表率,不骄傲自满,学会温故而知新……总之,她这段时间,实在是付出得太多了!叶蓁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主动伸手环上他的腰,偏头靠了过去,闭上眼。萧云埕轻拍她后背:“……辛苦你了。”不过还好,只需要再熬上半个月也就过去了。两个人静静的抱了一会儿,才携手往食堂那边走去。半路上,恰好就遇到了那位刘主任,萧云埕捏了捏小姑娘的手,将刘主任喊到一旁去聊了几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聊的。总之,叶蓁就发现,中午吃饭的时候,那位一向在吃食上十分讲究的刘主任,似乎就没那么讲究了,还把小晚故意留给他的,他早上没吃完的那小半个馒头,吃的干干净净。而且,她甚至还发现,那位刘主任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带着几分莫名的怜惜。叶蓁:“……”回去的路上,她问萧云埕,到底和对方都说了些什么,萧云埕笑而不答,只在当天晚上,卖力的求索了自己的报酬……叶蓁:她以后再也不要劳逸结合了!……随着考试时间的临近,叶蓁陡然发现整个孤儿院都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孩子们别说是在院子里玩闹了,就算是走路的时候稍微大点声,被小晚几个发现后,就会精准的瞪过去。为此,几个大一点的孩子,还特意自发的成立了巡逻小分队,誓要为他们大姐的首次考公,保驾护航。甚至,为了这事儿,小晚还特意请假了,连去萧氏分公司打零工挣钱的活儿都不做了,就专心盯着这事儿呢。叶蓁:“……”真没那个必要。原本,她还一心盼着早点考试,只以为熬到那天,自己也就解放了,还真没觉得紧张;但如今被小晚几个这么一弄,叶蓁甚至都恍惚觉得自己也生出了几分紧张的心情来。她也不是没试图去找小晚说过。但叶小晚对这件事十分的固执,而且这一次,叶晋和小五几个,也都坚定的站在她那一边,连她这个大姐的话都不听了。至于说老院长……哦,那老头儿早在瞄见矛头不对的时候,就以他要回华都山去争取北斗宗的掌门之位,也好为他们孤儿院争脸为由,拿着他偷偷藏起来的拆迁巨款,溜回山外山去找那些老友喝酒炫耀去了。叶蓁:“……”累了,爱咋地咋地,就这么着吧。好在,大后天就是考试的日子了。到了考试这天,小晚亲自把她的早饭端来了她的房间。叶蓁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一根油条和两个鸡蛋,沉默了一瞬,然后默默的吃掉。等来到考场之后,叶蓁意外的发现,叶薇竟然也在。叶薇看到她,笑眯眯的走过来,“大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没想到吧,咱们这回竟然在同在一个考场呢……”叶蓁:有趣。叶薇竟然也来参加公务员考试了而且听她那话里的意思,对方报考的岗位,还直指他们孤儿院因为叶薇的户口资料还在叶家,户籍所在地自然也是燕城,所以这次她们姐妹二人竟然那么有缘分的,不但被分到了同一个考场,而且还在同一个教室!对于叶薇突然以这样一种她无法拒绝的方式,回到燕城,叶蓁稍微想了那么一会儿,也就明白了——左不过是因为楚寒一直留在孤儿院罢了。叶薇眼馋他体内属于祂的力量,害怕楚寒反悔,亦或是听了她这个外人的挑拨之言,不肯再将祂的力量给她,所以不放心之下就跟了过来。盯得可真是够紧的。叶蓁笑眯眯的看了叶薇一眼,拍了拍对方的肩,“加油。”然后转身往自己的座位走去。很好,既然有人迫不及待的主动跳到了她的眼皮子底下,也就省了她遥控监视的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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