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看着眼前这张分外熟悉的脸,和大师兄相处的一幕幕,不由自主的浮现在眼前……
叶小五忽的上前几步,弯腰将地上那堆购物袋捡了起来,转手全都塞到了叶晋的怀里。
叶晋:“……好重。”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萧云埕也在看叶蓁。
他突然发现,自从这个小姑娘出现后,他的脑子,似乎就没这么疼了……
“这位是萧云埕,萧先生。”
叶天狼见几个孩子都在暗暗打量萧云城,忙上前介绍了一句,又指着叶蓁道:“萧先生,这位就是咱们孤儿院的小叶院长,叶蓁。”
小叶院长叶蓁:“……”
老院长也不看她,只笑眯眯的看向萧云埕,一本正经道:“萧先生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们小叶院长谈,如今孤儿院的事情,由她全权负责。”
总算是能把这烫手的山芋给推出去了。老院长心里喜滋滋,天知道,他这会儿有多困,多想回去睡觉!
叶蓁:“……”别以为我没看到,您刚刚一连打了三个哈欠,肯定是想偷懒回去睡觉!
“叶蓁?”萧云埕垂眸看向小姑娘,双手插兜儿,“好久不见。”他的小姑娘。
脑子里闪过莫名的念头,萧云埕怔了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男人声音清冷,又隐隐带着几分慵懒的韵味……总之,就好听得,能让人耳朵怀孕那种。
是记忆中那人的声音,但又多了点别的味道,叶蓁下意识多看了这人一眼。
“大姐。”叶小五偏头看着叶蓁,见她正看着那人微微发怔,眸光微闪,再次积极发言:“你和这位……萧先生认识?”
萧云埕微微挑眉,看了眼叶蓁身边那几个半大的孩子,视线又重新落回叶蓁的身上,伸出手:“萧云埕。”
叶蓁上前一步,伸手与之相握:“叶蓁。”
萧云埕垂下眼眸,视线落自己手中握住的那只雪白皓腕上。
这双手相握的这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倏地翻滚出了太多的记忆碎片,却偏偏模糊的看不清楚。
脑子里因为那些翻滚不清的记忆碎片,再次针扎一般的刺痛起来。
萧云埕下意识微微用力,握紧手中那只柔荑,仿佛这样,就不那么疼了。
“萧先生?”叶蓁微微皱眉,抬眸看去,这人怎么还不松手?莫不是……想占她便宜?
却不知,在她声音响起的同时,萧云埕脑子里那些刚刚还翻腾不休的记忆碎片,又倏地沉寂下来。
他人从刺痛中清醒过来,长睫微抬,就看到少女疑惑中隐着几分眷恋探究的眼神?
呵,这眼神……定然又是把他认成了某个大师兄了吧?
莫名的,萧云埕突然就很不高兴。
他冷着脸,松开了手。
叶蓁:“……”刚刚有一瞬间,这人给她的感觉……像极了大师兄。
但现在……哪来的别扭小娇娇?
冷清的月色下,容貌气质都极为出色的年轻男女,相对而立。
气氛莫名。
周围几人看着这二人,不知为何,谁都没有发声。
叶小五眸色微沉,这人,好像比楚寒那个讨厌鬼还讨厌?若不是……
“咳咳咳……”
老院长忽然咳嗽了几声,对叶晋几人发话道,“那什么,你们坐了大半天的火车,都累了吧,赶紧去休息吧。”
说完,又讨好的对萧云埕笑了笑:“萧大少,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谈?”
萧云埕眸光幽深的看着叶蓁,淡淡的嗯了一声。
人却站在原地没动。
叶天狼:“……”甲方爸爸他也不是得罪不起……算了,看在那一个亿的份上,他忍。
半响后,他转头看向叶蓁:“蓁蓁啊,要不,咱们去我屋子里谈?”
说完,还不忘挤眉弄眼一番,那模样,颇有些猥琐。
叶蓁:“……”
在老院长的明示暗示下,叶晋几人恋恋不舍一步三挪的回了自己屋。
关门前,叶晚没忍住,又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恰好看到那位萧先生进了老院长隔壁的那屋儿。
“那不是大姐……”她没忍住小声嘀咕了几个字,在老院长抬头看过来之前,猛地又把脑袋缩了回去,关上了房门。
与此同时,隔壁那屋,叶晋慢吞吞看了叶小五一眼,似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那位萧先生和大姐之间的气场,似乎有些特别……”
叶小五立刻气呼呼的反驳:“胡说什么?那个人和我们大姐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个萧大少,一个就是个花架子,哪里比的上我们大姐,大姐聪明美丽,还那么厉害……(以下省略一万字)”
叶晋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懒洋洋的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总算是回家了,真好。
银杏树下,叶蓁坐到老院长的对面,正是之前萧云埕坐的那个位置。
“说吧,怎么回事?”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一口就灌了大半。
“什么怎么回事?”老院长支支吾吾道,“之前不是在电话里和你说过了吗,咱们孤儿院来了个神秘大土豪……”
“这位萧大少,就是那神秘土豪家的大公子。”
叶蓁似笑非笑:“就这样?”
叶天狼恼羞成怒:“那人家来投资,提一点无关紧要的条件,不过分吧?”
叶蓁点点头,挑眉看他:“无关紧要的条件?说说看。”
“其实说条件,也谈不上。”叶天狼莫名心虚,眼神闪烁,看天看地看院子,就是不敢看她:“就,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要求。”
叶蓁见他一个劲的看院子,猛然想到了什么:“难道那个神秘的大土豪,看上了咱们这破院子?想让我们搬迁?”
顿时,喜不自胜:“这么说,我要成拆二代了?”
“想什么好事呢!”叶天狼没好气瞪她一眼,还拆二代呢?
也不想想这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能落到他们这破孤儿院头上?
叶蓁:高位坠物,危险!
这一老一少又嬉皮笑脸的扯了几句,说了些叶蓁他们在玄学院那边的事。
眼看这事儿就要糊弄过去了,叶天狼正暗搓搓的高兴呢。
就见叶蓁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凉茶,慢吞吞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位萧先生,怎么会住在我们孤儿院?”
既然是有钱人家的大公子,那怎么好好的大酒店不住,反而住进了他们这孤儿院的破旧小厢房?
这里头要说没猫腻,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