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相信，你逃出来了！”乌鸠激动得喊道。
skybox并没怎么为难她，她被昏迷后，就被人送回了石英公司，不过现在乌鸠已经成了skybox重点观察对象，不仅被限制外出，简单出个家门都得被监视。
应龙首先联系到了乌鸠，他想尽快知道乌鸠是否平安无事。
“我没事！你那边呢！”
“我已经安全到集会了，别担心。”应龙安慰道。
“嗯，那就好。我得挂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乌鸠不舍地叮嘱，但她现在不能帮应龙。即便是简单的通话都可能被探查，因此两人也不能交谈过多。
乌鸠并没有加入观察者，因此即便是应龙也无权告诉她涉及先行者的事情。
应龙只是提醒乌鸠注意保持低调，但乌鸠反倒觉得之前的逃亡非常刺激，有机会她甚至还想再来一次。
“多的就不说了，我离线了。”乌鸠笑着说道。
应龙也离线退了出去。登录暗网，目前连线的成员已经有四十多名，但实际上真正可以决策的，只有寥寥几个。
“欢迎重回观察者，这是你的账号密码，应龙。很高兴见到你。”一个虚拟动漫女孩出现在应龙屏幕上。
这是……美沙酱？
vtuber？应龙没想到会在观察者集会重温二次元文化。
不过美沙的二次元皮肤确实精美，全3d，建模细致，服装设计冗杂了持刀巫女、猫耳两种元素，debu看了基本把持不住。
“这是人家自己设计的二次元皮肤呢，请不要歧视人家……”美沙酱开口道。
“怎么会呢？技术力好高啊，美沙酱。”应龙赞叹道。“可以的话，美沙酱可以帮我的暗影ai也设计下3d模型吗？”
“难道你也喜欢…二……”
何塞没想到应龙这个表面正经的家伙竟然喜欢二刺螈，还能跟美沙酱聊的那么开心。
爱原美沙是个活泼脱线的领袖，她听说应龙也曾经设计过一些二次元人设，立马就对这个“创始人”产生了兴趣。
“我们能不能把二次元稍微搁置一下，成员都已经到齐，咱们还有正事要谈……”何塞的语音满是无奈，似乎对这两位找到同好的屑已经绝望了。
“咳咳~没错！正事要紧！”美沙急忙摆正态度。
应龙自己，就在刚刚美沙恢复了应龙的管理人权限。这还挺出人意料的，应龙虽然是创始人，但当年的“老同伙”早就脱离了观察者集会，应龙现在谁都不认识，只能算个新人。
她就这么果断便将应龙划进管理层，可谓诚意满满，当然她这么做肯定是有人不同意的。
应龙对于观察者许多成员来说，只是陌生人，而这是观察者头一回冒如此高的风险，去迎接应龙这样的外人。
“非常荣幸见到你，应龙，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诺顿星原住民中幸存者的一员，同样我也知道相当多关于先行者的事情。”美沙的声音逐渐低落下来，她明显不喜欢自己的童年经历。
美沙停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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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继续说道：“我和妈妈曾经在石英公司被围困，是你把我们救了出来，所以，谢谢你。”
应龙呆滞了一会儿，没想到自己当年救下的小婴儿，如今已成了观察者领袖？她才多大？
“一个小孩和一个女人当年为什么要费尽心思进石英公司呢？”
应龙多年来苦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机缘巧合之下，终于能解开心结了。
“我是为了摆脱控制……”
随着美沙将心控零件的设计图和样品发上暗网，应龙才逐渐了解到事件的严重性。
又是该死的心控零件！这玩意儿就和秘密基地里那群孩子携带的义肢相似，而且强度还要更高。之前应龙就知道，这玩意不仅能洗脑，还能加速或抑制小孩子的生长激素，是个不折不扣的囚具。
美沙描述，她被迫带上这玩意知觉全无，取下来的时候已经五年后，而这五年时间记忆完全空白，她无法想起任何事，只记得身穿制服得skybox士兵射杀平民，警报声，然后就是放自己跑的应龙。
“我没想到skybox竟然这么可恶……”应龙无语，对小孩下手，这群畜生简直连黄昏团都不如啊。
那个神经不正常的跳楼自杀的老人、二十六号星球的平民，那些接受训练的次级实验品。他们或多或少都有被心控得痕迹，基地里得小孩甚至要忍受病毒加心控的双重折磨。
在哪里应龙唯一感觉到的就是病态、扭曲，但他一直不明白skybox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美沙继续介绍道。
在人类还没有到达之前，诺顿星就曾经诞生过文明种族。
但在之后这支种族又遭遇了某种灾难没落了，并在不久后完全灭绝。
“诺顿，星际探险者，带来了第一批人类原住民，那就是我们的祖先。这其中的一部分地球人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掌握着独特的能力，这些能力同科技无关，是只有少部分人可以运用的异能。
当时人们把这些人叫做觉醒者。可随着数百年的繁衍，这种能力逐渐被血脉稀释，这些原住民也就同其余地球人完全一致了。
这种现象不仅仅诺顿星出现过，整个skybox星系都很普遍，一些人类移民成为觉醒者，并伴随着生老病死再度绝迹。”
本来这只是人们茶余饭后的传说，没有人关注，没有人探索，直到初代先行者的出现。
这位觉醒者机缘巧合之下拥有科技无法解释的强大异能，他常说自己冒险并遇到了“宝库”，这使得一部人有心人开始调查他。
应龙了解过，这是游戏的一部分背景故事，但这一直都被认为是传说，玩家也无法选择成为“觉醒者”。
美沙酱顿了下，继续道：“第一代先行者性格张扬，打心眼里认定自己得天独厚，天下无敌，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主角。”
但第一代没能得意多久，初代先行者便在skybox的追杀中死亡，skybox用他尸体做了大量的科研调查，提取他的dna记忆，并最终证实skybox星系原文明种族的确曾留存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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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库”在skybox星系的某个未知坐标之上。
要想寻到坐标需要有一个至关重要的条件：病毒数据，以及同调率。
原住民的血脉就是个不错的调查数据库，危机感越高、觉醒者出现的可能性就越高。
人体实验、压力实验层出不穷。至此，针对原住民的迫害就开始了，由于初代先行者提供的信息是不完整的，所以skybox需要大量星系原住民基因觉醒，来给skybox提供关于有关这个宝库的数据。
应龙点了点头，他怀疑摩罗在之前也曾想过策划过相同的事情，可能目的也是那个宝库。摩罗早前不是说过吗？他别无所求，只有自己才能让他变得“伟大”。这里的伟大指的应该就是宝库了。
放在游戏里去理解，这个宝库可能等于一个副本，只不过它奖励实在太过丰厚，以至于让无数人为此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抢先得到。
“这种人工介入拔苗助长的行为最终引出了恶名昭著的先行者计划。这个计划的具体细节，观察者也没收集到足够的情报。可结果是它不仅全面失败了，还引发了大量的原住民死亡，先行者病毒出现，病情开始蔓延，而等它彻底失控，那已经不是skybox能管理的程度了。”
局势失控，为了掩盖丑闻，skybox决定将所有知晓此事的人斩草除根。
知情人中也包括一部分在石英的无辜科研人员，他们试图剥离心控芯片，也一同被skybox枪杀。而应龙所经历的那一幕，不过是这场血腥闹剧的冰山一角，在很早之前，这骇人真相就被skybox埋葬，真正的死亡人数已经很难去统计了。
“你身上的病毒，应该便是从上一任死亡的女性先行者尸体中所提取的一部分，而现在活着的先行者，便是花井仁和你这两人了。”
美沙提醒道：“以前我们也不知道花井仁是先行者，这个情报是布克提供的。”
“我明白了。”
应龙沉默的听完了这个病毒的前因后果，终于开口问道：“这个先行者计划的真相，龙卫中是否也有人清楚？”
何塞道：“这个情报知道的人肯定不多，但一些顶级势力心里都是明白的，更何况先行者计划，龙卫本身也有参与……”
应龙不自觉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这一刻应龙敌视他这个从未谋面的父亲，他驱赶应龙离开龙卫，用血誓惩罚他，给他做剥离义肢的手术，这些应龙都可以接受，但加入先行者计划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他应该是知情的，可就算如此他还是想去分一杯羹？应龙攥紧了拳头。
悲哀从心底蔓延到了嗓子眼，美沙忍不住抹了把眼泪：“后来妈妈也被暗中清算了，一直以来自己坚信的事物坍塌了，但观察者收留了我，并教会了我黑客技巧，所以我就一直呆在这儿了，我一直都知道你，也一直想见你……”
应龙听到美沙的哭声，实在不知如何安慰。
何塞说道：“现在skybox被花井仁玩弄于股掌之中，任由其发展下去，后果将难以想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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