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院待了一两个时辰,采薇就催促着沈颜前去梳妆更衣。
夫妇两收拾好之后便朝着重华宫而去。
等夫妇两姗姗来迟,朝臣都到了。
开宴后,宴会的气氛融洽。
这边的宴会歌舞升平,与此同时的若国,则是一番完全不同的景象。
姜锦和柳镇已经打到了皇宫。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姜锦和柳镇率领着大军直接打到皇城。
即墨皇室腐朽,若无柳将军坐镇月沉镇,若国早就没了。
如今若国算得上是佞臣当道,忠臣良臣全部被贬,百姓叫苦连天,那些被贬黜朝堂的官员们早就想换一位君主。
虽说齐国的暴君凶名在外,可齐国的百姓却是安居乐业,从这些方面能看得出来那位暴君治国有方。
既然柳将军都已经归顺齐国,他们何必要多做抵抗徒增伤亡呢。
有柳镇在,一路上的将士在他的劝说之下几乎是不战而降。
加上齐国大军一路而来并烧杀掳掠,那有纪律的模样简直是叫人瞠目结舌。
百姓们看着大军行过却不曾伤害他们分毫,心里忍不住萌生的希望。
他们日后是不是能过上好日子了?
就这样,齐国大军一路几乎都没有厮杀就抵达了皇城,齐国军队这一路上不止是兵不见血还收买了人心。
沉重的城门在齐国铁骑下宛若豆腐一般脆弱。
姜锦和柳镇攻破城门直接杀入皇宫。
金銮殿上。
即墨皇帝看着姜锦身边的男人,面色扭曲,目光抽满了仇恨。
“朕待你们柳家不薄,你竟敢投敌叛国!”即墨皇帝咬牙切齿的开口。
柳镇嗤笑了一声,手里的红缨枪给予那些禁军莫大的威压。
“若非你忌惮我柳家功高盖主,我又怎么会被派去驻守月沉镇几十年!”柳镇眼里冒出了些狠辣。
“我为你即墨皇室守住江山,但你这个狗皇帝却滥用佞臣搞得若国民不聊生,而且还不曾善待我家颜颜!我这是什么通敌叛国,我这明明是忍无可忍!”
中气十足的怒吼震住了所有人。
站在柳镇身边的姜锦只觉得自己耳鸣了。
真不愧是武将,这一嗓子喊得真是威力十足!
谁人不知,柳家子嗣淡薄,到了柳镇这一辈也就他和柳氏两人,而他柳镇一生忠君报国都不曾娶妻生子。
柳家的小辈也就只有柳氏的一子一女。
这么说的话,柳家子嗣其实是单薄,那算是凋零啊!
柳将军会有如此行径,那完全是被逼急了。
他们忽然就理解了。
“胡言乱语,乱臣贼子胆敢在金銮殿上颠倒黑白!”
柳镇并不是个耐心十足的人,看着在那叫嚣的女干臣,他手里的红缨枪直接飞出去。
那个人被红缨枪穿过身体钉在地上。
锋利的枪头刺穿了大理石地面,大理石成蜘蛛网状碎裂开。
一时间,金銮殿寂静无声。
怕了怕了。
他们怎么就忘了,这位柳将军是出了名的脾气差。
看着面如菜色的即墨皇帝,柳镇风轻云淡的开口说道:“念你是我旧主,我给你留分颜面,自裁吧。”
???
姜锦错愕的看了一眼柳镇。
那到底是个皇帝啊,就那么轻飘飘的逼人家自裁?
这柳将军人狠路子野啊!
“你!”
姜锦也懒得废话,直接拉弓射箭,从众人之中取走了即墨皇帝的狗命。
柳镇大步走上去拔出自己的红缨枪,随后他扭头在人群之中找到了沈丞相。
沈丞相被柳镇盯上的只觉得吾命休矣。
“柳将军,冷静,我可是沈颜的生父啊,你不能杀我,沈颜和文修都是我的孩子,你要是杀了我,你不好交差啊!”沈丞相看着柳镇手里那杆滴血的红缨枪,企图打个亲情牌让柳镇手下留情。
殊不知这正好踩在的柳镇的雷点上。
“你特么还好意思提颜颜?!老子不把你扒皮抽筋实在是不解心头之恨!”柳镇一脚直接将沈丞相踹飞了。
“狗东西!别忘了你能有今天都是我柳家给你的,你怎么敢亏待我妹妹和侄女的!莫不是觉得自己当丞相就能上天了?老子告诉你,离开我柳家你什么都不是!”
柳镇大步走过去再次一脚将沈丞相给踹飞了。
看着被柳镇当成球来踢的沈丞相,不少人只觉得骨头疼。
姜锦眯了眯眼睛。
这心狠手辣还是有遗传的。
从沈颜身上是能看得到几分柳将军的影子,只不过相较之下,沈颜更狠。
“就凭什么破道士的一句话就认为颜颜是不祥之人,轻视她那么多年还好意思在老子面前提她!给老子死!”
“噗哧。”
锋利的枪头刺破了沈丞相的胸口,他的死相极为惨烈。
柳镇露出一个笑容,只不过那笑容落在所有人眼里都是狰狞可怖的。
别说是若国人了,就是齐国的那些士兵也是有些害怕的。
这位柳将军好凶残!
害怕极了!
至于那些从未见过血腥的官员更是吐得死去活来。
柳镇拔出红缨枪朝着姜锦走过来,他收敛了些凶悍嗜杀之意,随后开口,“这里就交给郡守大人了,我先去灭了沈家。”
沈丞相必须死,沈家也不可能活着!
所有欺辱过自家妹妹和侄女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他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如果不服就先问一问他手里的红缨枪!
姜锦点点头,“明天一早启程回京,柳将军莫要迟到。”
柳镇颔首,随后带着自家的部下离开了。
……
次日。
姜锦和柳镇等人启程回京。
至于京城那边,一场宴会过后,所有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齐国的国政有目共睹的好起来。
只是,在所有人满面春风的时候,殷九却是每天在暴走的边缘徘徊。
因着三王之事以及那些藩王,他忙的天昏地暗,每晚睡在刑部,和家里的娇妻聚少离多。
杨遥天天都变着花样去送午饭和晚饭,这让刑部一众官员对殷九羡慕嫉妒恨!
为什么他们家里的夫人没有尚书夫人这么贤惠!
他们恨!
当苏慎带着秦安和北慕抵达刑部的时候,殷九被一堆物证供词以及卷宗险些活埋了。
见状,苏慎和殷九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带着北慕和秦安去牢房了。
“刑部尚书不好当啊。”秦安唏嘘了一句,“难怪九爷会在金銮殿上说出就地斩杀几个藩王这话。”
看着铺满几张桌子的纸张,他只觉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