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她只要活着就挺好
朝颜立刻摇头:“不是,暮姐,酒酒在胡说。”
褚酒酒挤了挤沈暮,硬是跟她挤在了一张床上。
“我胡说?姐姐我阅男无数,纪衡言要是对你没意思,我头都给你拧下来当球踢。”
沈暮推了她一把:“别胡说了!”
沈暮看向朝颜,问:“你身上有伤吗?眼下我们俩都回不了组织里,就先住在这里,要是有伤赶紧去治才好。”
朝颜摇摇头:“没有了,伤都养的差不多了。”
褚酒酒立刻嚷着:“听见了吧?她关在天启基地一年哪里是受刑?她是养伤的!”
褚酒酒凑到朝颜面前,葱白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颇有几分调戏的意思。
“朝朝,你跟姐姐们说说,纪衡言是不是对外称你是犯人,实际上却是把你金屋藏娇了?是不是会带你干坏事了?”
别说朝颜了,沈暮的脸都跟着红起来了。
“酒酒,你越说越离谱了!”
朝颜也往沈暮身边躲:“暮姐,你管管她,什么话都说。”
褚酒酒摆摆手:“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朝颜立刻逃一般的起身,说:“我去看看晚饭好了没有,暮姐肯定饿了!”
沈暮看着朝颜落荒而逃,无奈道:“你看看把人吓得。”
褚酒酒撇撇嘴:“赌不赌?纪衡言绝对栽在朝颜手里了。”
沈暮打掉她的手,说:“我有别的事情问你。”
“你问。”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的尸体不是,我这个身体在南柯这里。”
褚酒酒点头:“当然了,我是他为数不多的死党好不好?我当然知道了。”
沈暮立刻问:“那你也知道当时我昏迷之后的事情?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死了?死而复生?”
褚酒酒摇摇头:“那我不知道。”
沈暮急了:“你刚才还说你知道!”
褚酒酒坐起来,说道:“我只知道你经历了电击刑罚,然后你那个破组织就都在说你当场就死在电击椅上了,所以整个k洲乃至整个杀手界,都认为秦暮死了。”
这跟沈暮知道的消息并没有什么区别,重要的是后面的事情。
南柯为什么会认定她没死,还找来医生?
如果她在这里昏迷,南柯又是怎么找到滨海去的?他好像对她重生在另一个身体这件事并不惊讶。
“后面呢?我是怎么到死亡骑士的?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褚酒酒叹了口气,手指理了理长发,无奈的叹气。
“我只知道一点,南柯当时也以为你死了,直接把你的尸体身体,抢到了自己的大本营,然后找了医生。”
沈暮一愣:“我死了他找什么医生?”
褚酒酒垂着头,咕哝着说:“他不信呗,谁说你死了他跟谁急啊。”
沈暮没听清,问:“你说什么呢?”
褚酒酒摆摆手,说道:“后面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大概就是假性死亡吧?医学上的事我也不懂。”
“那”
沈暮还想问什么,门突然被人推开。
南柯倚在门口,眼神凝在褚酒酒身上,问:“吃饭了,你在这吃还是下去吃?”
褚酒酒舔了舔下唇,说:“我出去看看有什么吃的,等会搬过来一起吃吧。”
说完,褚酒酒起身走了出去。
门一关上,褚酒酒心虚的看了南柯一眼,立刻说道:“我什么都没说。”
南柯冷哼了一声:“你能说什么?你知道什么?”
褚酒酒撇撇嘴:“我知道你抱着她的尸体三天三夜不许下葬,也是你最先发现她有心跳,找医生什么的都是后来的事。”
南柯白了她一眼:“就你话多。”
褚酒酒跟着南柯往楼下走,咳了一声,说:“这些事你不打算告诉她了?”
南柯的脚步顿了一下,问:“告诉她有什么意义?褚大小姐,堂堂妖姬,别告诉我你看不出她心里在想谁?”
褚酒酒追上南柯,说道:“那你也不争取一下?这不像你啊!”
南柯扯着嘴角笑:“我原本想争取的,可她死了,眼下她只要活着就挺好。
她现在心软的很,以前那些事告诉她,除了让她对我多点愧疚,没别的用处。”
南柯吹着口哨往餐厅走去,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沈暮的愧疚。
褚酒酒看着南柯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眼中竟溢出几分心疼。
她大概是唯一一个见证了南柯那段黑暗岁月的人。
三天三夜,抱着一个尸体。
死亡骑士的人甚至在传言,他们主子疯了。
那几天,无论是谁跟南柯说秦暮死了,南柯都恨不得将人打死,只为了让人把这句话咽回去。
好像没人说,秦暮就没死。
后来沈暮突然有了心跳,组织内部派来一个医生,不过一夜之间,南柯好像就活过来了。
秦暮的身体被放在这个房间,褚酒酒甚至觉得,这个房间里存放着的,是南柯的命。
褚酒酒连连叹气,南柯拼命抓住的女孩,心里装着的却是霍云骁。
一个月后。
霍云骁在圣托岛独自生活了一个月,身形消瘦,眼中黯淡无光。
他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坐在花园里发呆。
欧瑾来看过他一次,霍云骁现在半点活力都没有,简直像是垂死病中的老人。
欧瑾甚至觉得,霍云骁是在一点一点放弃自己的生命。
最后,是温霜绮病倒了,才终于把霍云骁从圣托岛叫回到滨海市。
沈暮在死亡骑士休养了一个月,身体已经恢复如初。
她原本的身体更加敏捷和健康,而最让人高兴的是,她的双手完好,握枪和挥刀的感觉让她兴奋。
早上,沈暮坐在餐桌上,对面的褚酒酒还拽着朝颜逗她。
朝颜脸皮薄,褚酒酒脸皮厚,硬是把人逗得脸红低头才罢休。
沈暮咳了一声,说:“南柯,有件事要跟你说。”
“说。”南柯头都不抬,认真的扒饭。
沈暮抿唇,说道:“我有个保险箱在滨海,里面的东西对我很重要,所以”
南柯握着叉子的手顿了一下,压下眼中的火气,声音冷冽。
“什么意思?你要去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