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椤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宫尹这是怎么了,之前对付鬼娃只是成功了几次就这么飘了?这绝不是他的风格!
她从大石块后绕了出来,这次不能再躲着了,宫尹有危险!
刚刚向前迈出几步,却听到那位捕云师道:“大祭司尘墨,你还想要制造多少尸儡?”
听到这句话,莎椤脚步一顿。
她恍然大悟,原来之前死在红衣女人手里的尸儡,就是他搞出来的!
那这次的祭祀仪式,岂不是用来制造尸儡用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免不了义愤填膺,随即大步走了出来!
“老东西,这下可逮到你了,看你往哪里跑!”
听到熟悉的声音,尘墨知道又冒出一个人来,将视线落在莎椤身上。
“呵呵,这里何时变的这么热闹了。”
“有你在,能不热闹吗?”
莎椤朝他吐了吐舌头,等着他下一步要说什么,然而等了半晌居然没下文。
她赚了攥拳,决定采用激将法,非要他说出一些什么来不可!
“老东西,你在这里等什么呢?不会又是在这里偷偷研究,怎么批量生产尸儡吧?!”
听到这句话,大祭司动了动脸上的面罩,“你激动什么?那些人是自愿的。”
“你若不是威逼利诱,又有谁甘愿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大祭司摇了摇头,“你想错了,本道没有威胁任何人,也没有诱惑谁。”
“你常年戴着面罩是几个意思?难道不是因为经常骗人,而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大祭司呵呵笑了笑,“这样做,只是身为大祭司,应该有的风范与特点。”
她:“老东西,你敢揭下面罩叫我看看吗?”
捕云师:“……”
看来话题又有点偏了,引她来这里,或许是个错误的决定,有点多此一举。
想到这里,他无奈叹了口气。
空气里有一丝的凝滞,停顿了半晌,大祭司才道:“没什么不敢的,但这并不是敢不敢的问题。”
紧接着又提了一句:“还有,本道自认修为还不错,并不算是什么老东西。”
她:“……”看来,刚刚那句话,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作用。
捕云师:“……”
难道,她刚刚是故意那样说的?
难道,她的办法真的可行?
“那你说是什么问题?”莎椤嘴角出现一抹得意之色,她的计划很快就要成功,“如果听不到合理的解释,那就说明你就是在骗人,一直在暗地里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大祭司脸上面罩颤动几下,“本道已经说过了,他们那些人都是自愿的。”
停顿了一下,又道:“小姑娘,你莫要激动,听本道向你解说,这样你便可以学到这里的很多知识,和风土人情。”
大祭司语气十分淡定,好似正在进行一次现场教学,莎椤扯了扯嘴角,“请!”
他这是把她当什么了?一个求知欲十分强烈的小学生?
合着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小孩子啊喂?
{大主子,你刚刚的表现,就是一个小学生,而且还是一个帅不过一秒的小学生。}
她摆了摆手臂,做挥拳状,{边去。}
这时,捕云师道:“既如此,大祭司不妨直言。”
说罢,指向篝火那边,做出请的动作。
大祭司尘墨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你们看到的,是一场严肃而又庄重的仪式,这种仪式难以得见,并不是想要观看就可以看到的,既然有幸被你们看到,这就意味着在你们之间,也有着一种生与死的,联系。”
此话一出,莎椤心里一颤。
随即脱口而出:“胡说,我与人家捕云师之间,有个毛的生死联系?你赶紧教课,别扯没用的!”
不能叫他看出来捕云师就是宫尹先生,不然一定会对先生不利!
捕云师:“……”
大祭司尘墨,果然非同一般!
他这就看出眼前的一切,并且看的十分的清楚!
但他是何时看出来的?该不会自己出现在篝火周围时,就已经被他看穿了吧?
的确令人感到紧张。
想想也是了,能够轻而易举的制造出尸儡,修为自然非同一般!
只是不知他为何又会轻易受伤……算了算了,还是尽快解决眼下的问题才对。
目前最为急迫的问题就是,如何在大祭司眼皮底下,逃出生天!
想到这里,捕云师看向站在另一边的莎椤。
她刚刚……在想什么?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篝火忽然间火势大了一些,火苗猛地窜了上去!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朝后逃散,可跑出几步后,又有些不甘心的返回,继续着之前的动作!
“这又是怎么回事?”莎椤指了指篝火和围在篝火周围的那一群人,冷哼一声。
那仪式险些害死人,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在暴雪国里害人,你的王上知道吗?信不信咱去王上那里戳穿你?
大祭司忽然瞥了她一眼,好似感应到了什么一样,但他依然不紧不慢的向篝火走近几步,“小姑娘,不知你有没有参加过这种仪式?你知道这种仪式的作用和目地吗?”
“青林国里,没有这种仪式!”
“好吧。”
看到莎椤气势汹汹的模样,大祭司转而看向篝火,“在你面前的,是一种祭祀仪式,但这不仅限于祭祀,而是一种献祭,也就是说,他们这些人是心甘情愿在这里献祭的。”
“献祭?”
她心里一紧。
献祭?这句话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大祭司道:“是的,就是献祭,他们在将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毫无保留的献给他们心中的神明。”
顿了顿又道:“所以说,他们是自愿的,这并非本道可以控制的,也不是本道威逼利诱就可以叫他们甘愿这样做的。”
她竖了竖耳朵,“他们的神明是谁?”
大祭司朝天空挥摆双手,“暴雪国的神明,叫做大辰天,而本道正是神明的使者!”
大……大辰天?
莎椤心里一紧,扯了扯嘴角暗道:不会是杀辰天那货吧?
摸了摸下巴后,又道:“难道说,暴雪国的神明也就是你的神明?信仰那位神明,会怎么样呢?不会就是变成尸儡吧?”
“小姑娘不要胡言乱语,”大祭司咳嗽几声,赶忙解释,“并不是变成尸儡,造成那种结果是因为有别的原因,也就是说在献祭的过程中,有人走了神或者身体本身有病症,造成的不适应。”
“至于什么样的病症之人,不适合参加这种仪式,其实并没有明确的答案,这就要靠人自己的天赋和感悟了。”
生怕她所说的叫神明听到后会发怒,于是大祭司一连串补充了好几句,另外又强调了特别正要的关键——
“所以小姑娘与人有过契约这点,本道还是可以看出来的,因为本道对此十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