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兢兢业业,一丝不苟,要富有爱心责任心,要眼尖手快行动力强,要有至少三阶及三阶以上的修为,要签生死状。”
“所以说……”她忽然想到一件事,“重楼,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听到自己被点名,重楼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后脑勺,“我也答应帮忙捡垃圾来的,哈哈哈。”
见她脸色一僵,重楼补充一句:“当然,我还签了生死状!”
冷风吹来,其中还夹杂着鬼地里怪异的树叶,她一时间感到好寒冷,暗道:白芷,你死的好冤……
白芷收到信息,回复:大主子,属下还没死。
他虽然这样说,但心里也是一时半会儿过不去,于是从莎椤背后探出头,“重楼,你怎么签的生死状?”
“如果失约,我就将蚩竹交给贵公公。”重楼正要再说,忽然发现莎椤朝他挥来的拳头,慌忙跑走,连摊位也不要了,“队长,我错了,饶了我吧!”
几个伙伴就这样一一跑去远处,雨多遥看着地面上的摊位,还有摊位上的各种物品,叹气。
重楼,你已经失约了!
放着垃圾不管,扣三分!
环境巡逻员一共只有十分制度,全扣了就得被踢出夜猎之地!
死重楼,你这不是打老子的脸吗?老子刚刚才向那人保证这里不会产生垃圾!
他伸出手,将地上所有物品收在自己的收纳袋里,包括大怪鱼。
当他来到伙伴们中间时,却突然发现莎椤正在另一个弯道拉扯着什么人!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莎椤急的直喊:“快帮忙,这人没完没了的吃怪鱼!”
而且不仅吃怪鱼,还生着吃!
看见河边砂砾上满处流着的黑色血液,雨多遥暗道不妙,随即伸手将蹲在地上的那人打晕!
“啊呃!”
那人昏死过去,雨多遥这才发现,吃鱼的正是刚才那个剑修巡逻员!
莎椤也看清那人的脸,惊道:“连小橘都不吃的鱼,你为嘛一定要吃?”
昏死在地的那人,嘴巴里尽是些黑色的血液,雨多遥告诉她这种血正是怪鱼的血!
“他明明知道怪鱼不能吃,怎么还是要吃?”她越琢磨越不对劲。
雨多遥道:“大概是中了巫术,被人控制。”
听到巫术这个字眼,伙伴们警觉起来!
这附近一定隐藏着撼天门的人!
“有种就出来,躲起来算什么本事?!”微沫扛着长长战戟,看向四周吼了一句。
她一直沉默低调,听到巫术就知道有撼天门的人在,可算精神起来!
她这一声吼,震得身后的罗刹河河水连连翻滚,石头岸边激起层层浪花!
撼天门的人还没见着,桃枝从石头缝里钻了出来。
“将军,你吓到我家主人了。”
桃枝露出一双大大的桃形眼睛,一眨一眨的。
微沫也不理她,提着战戟继续寻找撼天门的巫师。
莎椤则站在桃枝面前,“你还有主人呢?”
“再次见面,大修你好。”
“出来吧,这里暂时还挺安全。”
桃枝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大修,我主人身体一直不好,您有办法吗?”
“你主人是谁,他在哪里?”莎椤也来了精神。
桃枝指了指河边弯道的对面,“主人一直住在河对面的槐树林里。”
“带我去看看。”
“大修你真好。”
桃枝带路,莎椤走在后面,可这时白芷的声音忽然传入她耳朵里。
“大主子,属下感觉那边的树林不太好。”
“少来,我知道你在杏树林里琢磨过什么。”她心道你这是对树林有阴影。
白芷:“……”
大主子,听人劝,吃饱饭啊!
他拗不过莎椤,只好跟着去。
看到莎椤朝树林走去,雨多遥和重楼也跟了过去,须臾蚩竹将还在巡逻的微沫也拽了过去。
蚩竹认为,大家都要在一起才对。
何况有微沫将军在,主子多少安全点。
莎椤随桃枝来到槐树林,又在树林深处看到一座木屋。
木屋有三层,看起来并不简陋,甚至还算豪华。
想必桃枝主人是个大小姐。
来到木屋大门外,莎椤看到还有一名男子正站在院子里。
那男子一身渔夫打扮,是刚刚从对面的鬼地走过来的。
莎椤看到那男子将帽檐压得低低的,心道没准不是什么好人。
得离他远一些。
若是桃枝主人的男友,就更得劝她把这个男人撵走,说不定身体不好的原因就是他给气的!
看见莎椤走进木屋,白芷隐在暗处拖着竹篮和小橘闲聊。
“小画桔啊,你说大主子干嘛这么大反-应?”
“喵,喵呜——”
白芷表示懂了懂了。
一迈进木屋的门,莎椤就感觉一阵凉风扑面而来!
确切的说,那是一股阴风!
屋内陈设简陋,与外面的豪华样式格格不入。
各处的横梁上挂满透明且垂地的纱幔,看起来飘飘悠悠的好似一条条魂灵。
莎椤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渔夫男子跟着走了进来,帽檐下的那一张面容精致而俊雅。
“怎么,很冷么?”
男子的声音醇厚而苍劲,莎椤听了侧身道:“这屋里太冷,长待下去身体会好才怪。”
男子弯了弯唇角,浅浅一笑,“既然主人有恙,不如一起去看看。”
“你会看病?”
“我只会捉妖除魔。”
莎椤切了一声,径自向屋内角落里的木梯走去。
她知道来到夜猎之地的人自然都会些术法,但却不明白渔夫为什么也敢进来,难道他也是这里的巡逻员?
桃枝在木梯顶上招呼她,“主人知道你来了,叫你上来说说话哪!”
“那我就不客气了。”莎椤快步走上木梯。
她心想这男人总不能闯进女子闺阁,这样就能摆脱他了。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渔夫男子比她的速度更快,最先一步闪到闺阁里的木床边!
莎椤心里一急,快步赶到,随即看到木床上侧卧着一个美丽的女子。
这女子脸色煞白,卧在床上不停咳嗽。
“屋里这么冷,怎么不盖好被子?”莎椤走到木床边,一把推开身旁的渔夫男,“让一让!”
这男人也太看不出眉眼高低了!
都不知道他到底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