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椤发现,后院后墙上出现一个暗色圆环通道,心中恍然。
原来这个通道是隐藏的。
“要进去吗?”她问道。
玄凌看着通道思考了一下,道:“先去问问玄蠡再说。”
走了几步后,发觉身后少了点什么,旋即闪到通道口,一把将正往里爬的莎椤给揪了出来!
“欸?放开!”
莎椤挣扎不过,被玄凌定在通道外面。
“你太鲁莽了!”
那通道里不知藏着什么危险,还是谨慎点好!
莎椤白了白眼,呵呵笑了笑道:“我就是看一看而已。”
鲁莽?你错了,咱只是好奇。
至于好奇什么,当然是想要看一看那通道究竟会通向哪里,万一是什么平行空间就赚大了。
看她一脸向往的模样,玄凌拎住她斗篷后面的帽子,“现在可不是浮想联翩的时候!”
说罢,就将她朝玄蠡书房拖。
“放开,我自己会走!”
谁浮想联翩了?你这用词不对!
他弯了弯唇角,“劝你还是放弃挣扎。”
她在后面被拖着走,也不忘侧头朝他做鬼脸。
两人来到玄蠡书房,在门外发现里面有人在说话,于是躲了起来。
玄凌听了几句后,设出一个结界,将自己和她一起藏在里面。
莎椤一看自己周身的结界,不免暗道:这么谨慎?难道里面的人很可怕?
想到这里,竖起耳朵。
“怕什么?有钱能使磨推鬼!只要有钱,神族大修都可被你利用!难道你忘记那件事了吗?”
莎椤不知说话的人是谁,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然而当另一个声音响起时,她听出是玄蠡——
“但是这件事并不容易,你看小秀都不知所踪,小兰也不知哪里去了,我的高碎直到现在都没回来,哎!”
紧接着那人再道:“你府里的那个小兰和小秀有问题,可笑你到现在还看不清!”
“有问题?”一经提醒,玄蠡这才明白了什么,“看来是有问题啊,好像她们串通好了一样……”
那人冷笑一声:“她们都是奸细!今日若不是我在,恐怕她们已经害死你了!”
“奸细?谁派来的奸细?”玄蠡大惊,一时间脑子有点懵了。
那两个丫头是他很早就买进府里的,若真是奸细岂不是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他全身都在哆嗦,原本膝盖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现在更是站不住,哐叽一声歪倒!
若不是他身旁有另一个护卫在,恐怕他已经倒在地上。
“你也别太担心,只是白莩而已,就算你吃下也不会怎么样的。”那人道。
玄蠡抬头,“真的啊,那还行。”说着擦了擦自己额头。
他心里委屈,这一日他已经擦了很多次的额头。
“大不了变成僵尸而已。”
“这……啊?”
玄蠡吓瘫,半晌算是起不来了。
这时扶着他的护卫,开口说了话,“大修,您还是别吓唬我们主子了,主子没有什么修为,经不起的。”
那人哈哈笑了笑,忽然转而问道:“小石头,据说你见过玄崇?”
“见过两次,”小石头老实回答,“一次是在郊外,一次在鬼地矿洞。”
“你感觉那人如何?”
“深沉的很。”
那人拍了拍小石头的肩,“有你在,玄蠡也不至于死很惨。”
“啊?”小石头听的心惊,忙道:“大修你说什么?”
那人淡漠一笑,“没什么。”
旋即直接在书房里消失!
那句话在莎椤来看,听着像是一句谶语,或者说是预测。
“你可听出那人是谁,属于什么门派吗?”
玄凌摇头。
他也在沉思这个问题。
莎椤眯了眯眼,切了一声后一拍房门,径自走了进去。
玄凌:“……”
好,很有精神,也很有魄力!
只是当他进去后,发现房里却只有玄蠡和小石头。
“那个人,在哪里?”
“这……”
看到玄凌和莎椤,玄蠡面色一僵。
本打算这次也蒙混过关,莎椤却立马戳穿了他,“我早就知道这里有人,也知道那人是何时走掉的,更知道那碗汤里的白莩,并不是你下的。”
玄凌深吸口气,紧接着道:“所以说,你最好说实话。”
原来她对周遭事物这么敏感了吗?看来修为大有提高。
不过这种提高,应该是借助白芷的能力。
既然白芷有这种能力,那么这屋里的那个人……
心念电转间,他明白了一件事——刚才在屋里的那人,分明是感应到门外有人,这才及时走掉。
看来那种隐藏的结界,对那人并不起作用!
可见那人修为,深不可测!
“说吧,那个人是谁?”莎椤追问:“在我面前,可不许说谎。”
玄蠡哀叹一声,“你们饶了我吧,我还不想死啊!”
见他忽然就眼含滴泪哭了出来,莎椤不禁心里一顿。
怎么,难不成说出名字会被杀人灭口?那人对他也不过如此吗?
还以为他们之间是朋友关系!
莎椤道:“不说也可以,你给个提示,我们自己去找。”这总可以了吧。
玄蠡也是惊讶,怎么弟妹这么快就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了?这也太聪明了吧!
而且弟妹不仅聪明,还很善良啊!
想到这里,他赶忙又道:“好好,弟妹别急,我这就好好想想!”
玄凌:“……”
能说他现在感觉挺烦躁吗?
事情的走向,不应该是这样才对。
半晌后,玄蠡道:“哎呀弟妹,是不是等急了?我已经想好了!”
“快说!”莎椤心里感觉也怪怪的。
拖了这么久,后院墙上那个通道,应该已经关闭了吧。
也不止是关闭,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趁机将那个证据给抹掉了。
玄凌摊了摊手,罢了,小莎莎想干嘛就干嘛好了,只要以后能找到那个人就行,而且有她和她的那些奇怪的药物,不会找不到。
想到这里,他无奈扶额,随即又苦笑出了声。
莎椤看到他嘴角的笑意,不明所以的白了白眼,怎么了又?又怪自己打乱他的计划?切!
玄蠡心里再组织了一下语言,立马道:“弟妹啊,是这样的,那个人是从南岭来的,是个修行魔音术和炼魂术的大修。”
顿了顿又道:“弟妹,我就只能说到这里了,再多我怕自己性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