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椤捏着鼻子跑出厨房,白芷也一闪消失不见了。
厨房里,桃枝朝渔夫男子吼:“好不容易熬的药,都叫你给浪费了!”
看着地上渐渐消失的白沫,男子摊了摊手,“那你说怎么办?”
浪费?是有点……但是,白沫消失后,地上那些爬来爬去的绿莹莹的东西是什么?
感觉并不是浪费了,而是愈发的多了起来!
“怎么办?当然是重新熬药啊……话说你是谁啊?要不是大修的男朋友,就请你离开木屋好吗?”
渔夫男子弯了弯唇角,“你还是重新熬药吧,我帮你去照顾美丽的主人。”
见他态度不错,桃枝道:“这还差不多。”
说罢,蹲下身将地上那些蠕动的绿色东西一个个捡了起来!
莎椤趴在门边朝厨房里看,桃枝捡起来的那些东西,还真就不是虫子……了,而是一枝枝一节节的绿色藤条,只不过是会蠕动的藤条!
再抬头看到渔夫男子,她好奇问道:“不怕臭吗?”
“怕,所以你陪我去照顾那女子去。”说罢,伸出手拉住她手腕。
喂喂喂,你要干嘛?“有事说事,别拉拉扯扯!”
莎椤甩了甩手,想要一把甩开他,然而再一看时,并没达到目地!
这样可不行,太被动了!被他握住手腕根本动不了!
随即她低下头,照着他的手就吭哧一口!
“呃……”渔夫男子放开了她,手背多了一排小牙印!
他看着手背上牙印,白了白眼向木屋里走去。
莎椤切了一声,跟在后面。
刚才怎么回事?
他在担心什么?
担心碗里的绿色藤段会出来咬她?
咦……不对,之前那碗里并没有那些绿莹莹的东西来的!
当时她只看到碗里渐渐漂浮上来白色的点状物!
所以说……屋里的臭味应该是白色点状物发出来的?还是那绿莹莹的藤条段发出的?
这诡异的事情,她表示自己无论如何理解不了。
来到女子所在的房间,莎椤递给她一杯水,“别急,药很快熬好了,桃枝这次采来好多的白莩,所以慢了些。”
那么多的药物,足够你吃上好几天的!
“你们……是谁?”那女子耷拉着眉梢,眼角也下垂了许多,看起来有气无力的。
莎椤:“……”
大姐,这么快就把我们忘记,不太好吧。
她本想叫渔夫男子说几句,结果看到他并未进屋,而是倚靠在门边做垂头抱胸状。
啧啧,摆这么个骚帅的姿势给谁看?床头上这姐姐已经不记得你了。
渔夫没有回答问题的打算,她只好继续陪聊,“我们是桃枝请来的大夫,很希望和你成为好朋友。”
说罢,向她伸出手。
然而令莎椤没想到的是,美丽的女子忽然变了模样,脸上的表情十分扭曲可怕!
“请什么大夫?哪有什么大夫能治好我的病?只有白莩可以,它是我的命神,是我的魂魄!”
又道:“我看桃枝是不想照顾我了,趁早滚远点!”
说完一把推开莎椤,力道极大!
紧接着,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咳到手帕上床边上地面上都是她嘴里喷出的血!
“好了好了你别急,”莎椤一边帮忙擦着血迹,一边安慰道:“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只是帮桃枝熬药来的!”
“哦……”
女子突然就安静下来,喘了口气道:“桃枝……是个好孩子……”
面对眼前的一幕,莎椤垮了脸,大姐咱别这样行吗?
咱跟不上你这种跳跃的节奏啊喂!
“我劝你,离她远一点。”
渔夫男子的声音,悄无声息的传进她耳朵里。
美丽女子并没有听到他所说的话,但白芷听到了。
当然,还有趴在竹篮里的小橘。
“喵~”
小橘代替主人回应了他一下。
莎椤听到小橘的声音,自然也听到他的声音,想了想后给白芷传过一句:“麻烦你解释一下。”
这次又怎么了?他又在担心什么?
隐在暗处的白芷,帮主子传递信息:“我说那位渔夫环境巡逻员,你别有事没事吓唬人好吗?”
“你主子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哼!
白芷想了想后,回身继续传递:“大主子,这女人的确有点问题,咱们还是走吧?我感觉这座木屋和整片槐树林都很有问题。”
莎椤脸色一僵,随即冲着女子道:“喝口水吧。”
女子幽幽的摇了摇头,“小桃枝回来了……”
莎椤回身,桃枝却从房间地底冒了出来,她的手中端着一个药碗。
然而莎椤看到,这次药碗里不再是白色的糊状物,而是红色的。
那种红的颜色,看着叫人心里发毛!
她扶住桃枝的手,“你确定这个能喝?”
“倒上开水就可以。”桃枝点了点头,“怕出问题所以我刚才试过了,只要倒上开水便可恢复最初的白色。”
莎椤:“……”
请继续。
你愿意折腾,那就请便吧。
可是,桃枝真的认为,这种情况就只是颜色变化了,而不是里面的药性或成分出现问题?
她怎么感觉这碗药已经发生了不可预知的化学反应?
然而当开水倒入药碗里时,躺床上的美丽女子眼睛突然睁的很大,死死盯着这碗药道:“快给我,快给我,快给我啊!”
“给,主人慢慢喝,很烫的。”桃枝将药碗递了过去。
莎椤看到,那女子双手端着药碗,一口就将整碗药喝进肚子里!
那碗药虽然变成了白色没错,但是……她正在思考这种怪异问题,却见那女人喝下药后,脸色大变!
怎么了,是不是烫着了?
她正要去拿凉水,女人已经拉住她的手!
“我还要,不够喝,不够喝啊!”
“好好好,这次管够!”
莎椤急着摆脱她,满口答应,但却被女人戳穿,“你会熬药吗?你根本就不会,也不想帮我!”
“放开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渔夫男子闪来莎椤身前,将那女人一把推开。
随即将莎椤带到房门边,“你太大意了!”
莎椤看着女人,嘀咕一句:“还好吧,她只不过是个病人……”
而且还是个病美人,我见犹怜那种。
隐在暗处的白芷更是嘀咕:大主子,白莲花不是这么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