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府
天师殿内,一道耀眼的光芒骤然闪烁,顷刻间,一道雷光自九天坠落,雷鸣不断,雷光刺眼。
天师殿上方,雷火炼殿。
“这是……”
下一瞬,身着一袭白衣的老者匆匆赶来,站在天师殿外,神色中带着几分凝重。
“老天师,大事不好了,我家主子魂魄不保,如今唯有你出手,方能保住他一条命啊”
蛛网大当家推开天师殿大门,匆匆跑出,神色慌张的叫道。
老天师张道成眉梢一挑,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老祖宗这是何故?”。
“不知,你且进去看看吧”
蛛网大当家神色慌张的模样,看起来这里面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张道成不敢多想,匆匆冲进天师殿,只见那道光柱内,张天临的身影忽隐忽现。
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张道成微微蹙眉,轻声唤了两声‘老祖宗’可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却见那道身影竟在一点点消散。
情急之下,张道成没来得及多想,伸手一掌拍出意图输入自己的灵力,维持住张天临如今的状态。
然而,方才等他的巴掌落下,却见那光柱内的双眸微闭,仿佛十分虚弱的张天临竟忽然动了起来。
反手抓住张道成的手腕,双眸睁开,湛蓝色的眸中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瞬间摄住了张道成的心神。
“老,老祖宗”
张道成不知所措的呼唤了一声。
张天临嘴角微微勾起,脸上露出淡淡笑容,“徒孙儿,为人族之大义,老祖有一件事还需你帮忙”。
“何,何事”
张道成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鬼使神差的张嘴询问。
“借你身体一用”
张天临语气平淡,似是在说一件小事,反倒是张道成瞬间醒悟过来,陡然一惊,惊呼一声便要拒绝。
岂料不等张道成开口,张天临却是笑道:“看来徒孙儿还是愿意为人族大义效力的,那我便不客气了”。
张道成抽手不成,抬手一掌便要击退张天临,岂料就在那一瞬,天师殿内,忽地落下一道裹挟着火焰的雷光,瞬间击打在张道成的脑门上。
‘轰隆’一声落下,张道成双眸忽地没了神采。
张天临双眸绽放亮光,抬手一掌与张道成的手掌相对,下一瞬,他的身影便钻进了张道成体内。
雷声自天师殿上方不绝于耳,雷光接连不断在天师府上空闪耀着。
这一日,天师府似是末日般的,感受着天空中雷鸣的洗礼。
直至入夜,这震天动地的雷鸣与雷光才渐渐消散。
嘎吱——
一阵推门声传来,天师殿外,等候多时的蛛网大当家缓缓走入。
只见那大殿中心,张道成盘腿而坐,双眸微闭,随着脚步声传来,他这才悠悠睁开双眸。
“主子?”
蛛网大当家悠悠开口,轻声唤了一句。
却见那张道成的身体微动,双眸瞥了蛛网大当家一眼后,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蛛网大当家脸上露出喜色,双手抱拳拱手行礼,“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只是夺舍成功罢了,这点小事还不足以开心”
掌控张道成身体的张天临轻轻摇头,眸光一闪,淡然道:“去,把人都叫来吧”。
“就等主子这句话了”
蛛网大当家转身出了天师殿,不多时便折返回来,与之随行的还有几人。
张天临扫视一眼众人,微微颔首,“蛛网、影阁都来了,还有隐龙……”。
“大哥,还有我们呢”
另一侧,上官天鸿着急开口,生怕张天临把他给忘了。
张天临目光流转,落在上官天鸿身上,除他之外,身后还跟着两人,一黑一白,皆是气势不俗。
此二人与上官天鸿一般,皆是万余年前曾追随他的强者,因为某些原因,被封印起来,而今,时机已到,便被他解除了封印。
此三人也算是他如今最得力的助手了,有他们在,中州之事便多了几分保障。
张天临微微颔首,笑道:“七弟,我怎么会把你给忘了呢”。
“哈哈,万年了,我道是大哥把我们给忘了呢”
上官天鸿憨厚的摸了摸后脑勺,完全没有对付其他人时的嚣张态度,在张天临面前,完全就是一副小孩子模样。
“天鸿,你这家伙怎么想的,我们与大哥生死之交,纵使过去万年又如何,大哥定是不会忘记我们的”
“没错,大哥应是要布局天下,这才迟迟没将我们解封,如今大哥再次召唤我们,定是要办一番大事,这次,我们定要拿下这中州,拿下这整个九州大陆……”
一黑一白二人接连开口,信誓旦旦道。
上官天鸿微微颔首,双眸中带着一丝期待的目光盯着张天临。
“两位弟弟所言甚是,接下来,我们便说说,接下来要办的事吧……”
张天临一番嘱托之下,众人听得十分认真,直至结束,那位蛛网大当家这才微微蹙眉,不解的盯着张天临。
“主子,方才听你所言,并未有关于陈默的事,你难道不想杀了他么”
蛛网大当家满是费解。
苗州的事已经传开了,那立于九州大陆数百年,让无数高手胆寒的天罚,竟在一日之内,被陈默灭了个干净。
不仅那大当家苗武被杀,太燕山内,但凡是天罚的生灵无一幸免,就连路过的狗都得扇两巴掌。
陈默下手如此狠辣,那定是要与张天临不死不休的。
本来张天临便对陈默怀恨在心,恨不得杀了他,如今他又做出这等事来,张天临怎会如此轻易就放过他?
难道是怕了他不成?
“大哥,我听闻那什么陈默如今就在幽州之中,上次我失了手,这才输给那叫柳无心的娘们,这次我若带上两位哥哥,定能将其拿下,莫说是那曾伤过你的柳无心,就连陈默我也帮你杀了”
上官天鸿愤愤不平,上次被柳无心追着打的画面历历在目,此仇不报,他心有不甘。
闻言,张天临却是轻笑一声,“不过是稍稍能蹦跶的蝼蚁罢了,何须如此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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