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月眼眸微眯,愤愤不平。
傅盛炀故意的。
他故意拿商祺的工作威胁她,不准她去中康堂见习。
“你给我个理由。”
安小月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所处的位置。
最近,太得意忘形。
她忘记傅盛炀是多冷酷的人,也忘记她和傅盛炀之间是协议结婚。
她怎么会傻傻地以为,傅盛炀对她有生理反应,喜欢亲她、吻她,抱着她睡,她就可以肆无忌惮。
她和傅盛炀之间的婚姻,是因为孩子,是因为协议。
在安小月忽然冷下来的目光中,傅盛炀重复同样的话。
“没有理由,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
“行程是我不准商祺告诉你的,我说想给你个惊喜,她才没告诉你,和她没有关系。”
她去中康堂的事情可以再商量,但是不能因为她考虑不周,害得商祺被问责、丢工作。
傅盛炀轻抬下巴,懒漫地应一声,“嗯。”
“协议里没有规定我不可以去见习,没有这一项内容。”安小月争取。
她不想放弃这次重要的机会,她准备了那么久,面试也通过了。
就这么放弃不去,她办不到。
她只能回到婚姻的本质上来,从结婚协议出发,劝说傅盛炀。
傅盛炀抱着她,本想把她放床睡觉了。
以为她想通不去见习了,没想到她居然拿协议说事。
他傅盛炀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婆,每天和别的男人嬉嘻哈哈,聊得开怀。
他没那么大度!
“协议里还说……”
傅盛炀抱着人在床边坐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安小月看着他。
“你要尽夫妻义务的。”
安小月愕然瞪大眼睛,她还怀着孩子呢。
傅盛炀简直是……禽兽。
“怎么?小月不愿意?”
安小月抿唇,不说话。
“你妈妈病好了,出院了,利用完我,就不愿意了?”
傅盛炀的长指滑过她鼻梁,落于唇上。
“我……”
她的唇微张,想要辩驳,她没有利用他。
傅盛炀却不给她机会,低头吻上她的唇。
她挣扎着,想要摆脱他。
明明在说事情,他怎么可以霸道专制地不让她说话!
傅盛炀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不准她躲。
他怜惜她怀着孩子不易,一直克制隐忍,未曾动她分毫。
他也可以通过晨间一小时的跑步,消耗掉多余的精力。
但是此刻,她眼圈泛红,媚眼薄怒。
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他更想欺负她。
身体疯狂叫嚣着,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荡然无存。
他的吻越发急切、炙热,裹挟着汹涌的情绪。
她毫无反击之力,任由他碾压、吮吸......
胸腔的空气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变得稀薄。
炙热手掌游移,下一秒,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落地。
“我还怀着孩子。”
他眼尾泛红,黑眸里的欲望几乎将她淹没。
他嗓音暗哑承诺,“我会温柔。”
男人在男女之事上,向来无师自通。
相比于第一次,他确实温柔到极致,时时关注她的感受。
事后,他抱她去冲洗。
即使是洗澡,她也无需动手,她就像个洋娃娃,任傅盛炀摆布。
安小月背对着傅盛炀躺下。
她的脊背紧贴他胸膛,被他搂肩环腰抱着。
耳边是傅盛炀低而悠长的呼吸声,她却无法入睡。
第一次,她救回了妈妈。
是不是这一次,她就可以去见习了?
安小月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被傅盛炀的大手攥着。
他不高兴不满意,她就会痛。
“先睡觉,嗯?”
原来,他还没有睡着。
她明明说了,见习对她很重要。
傅盛炀为什么就是不同意呢?
泪水沿着眼角流下,浸入枕头里,无声无息。
她的难过也无声无息。
她并没有回答傅盛炀的话。
江家。
年会结束,阮静仪回到家中。
偌大的别墅静悄悄的,因为江开的事情。
舅舅和舅妈最近关系比较僵,他们夫妻已经到了分房睡的地步。
作为晚辈,她束手无策,劝谁都不对。
江开上次被打后请假,只期末考试的时候回学校一趟。
他放寒假回来,就被舅舅关家里修身养性,哪都不准去。
她发完朋友圈去找盛炀哥,找了好几圈都没见到人。
见不到盛炀哥,她的心情很不好。
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走路摇摇晃晃的。
阮静仪脱掉高跟鞋,光脚扶墙往二楼走。
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把舅舅舅妈吵醒。
“哟~”
前方突然出现一道合影,把她的酒吓醒几分。
看瘦瘦的身型,是江开。
“你大晚上不睡觉,瞎晃什么呢?”
江开不搭理她的话,抢过她的手拿包,打开翻找,“有没有烟?”
阮静仪压低声音警告他,“舅舅知道你抽烟会打你的!”
“他又打不死我,老顽固。”江开无所谓。
他熟练打开她的粉饼盒,把里面的烟全部取走。
“姐,秘密哦。”
“臭小子,扶我回去啊!”阮静仪还是比较疼这个表弟的,因为他们都害怕舅舅。
舅舅确实顽固,抽烟喝酒在舅舅的观念里,就是不良嗜好。
舅舅不碰烟酒,他身边的人也不准碰。
江开本来准备上顶楼解解烟瘾,看表姐摇摇晃晃站不稳的样子。
要是她不小心摔倒,把爸爸妈妈吵醒,他也别想抽烟了。
江开退回来,把阮静仪扶回她房间。
阮静仪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习惯性摸出手机玩。
微信发现里,朋友圈后面有安小月的头像。
安小月发朋友圈了!
看到她和盛炀哥跳舞,一定哭死了,哈哈~
安小月那个小土鸡,连跳舞都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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