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觉得我还年轻?”
林家小院。
随着丈母娘这话一出口,林建国就知道她不生气了。
于是林建国嘿嘿一笑,紧接着点头道:“当然了,妈,您还年轻着呢,看起来跟我姐姐差不多。”
“你这个臭小子,就知道哄我开心。
我看啊,雪茹这丫头就是被你这些话灌了迷魂汤,才同意把你分享出去的。”丈母娘没好气地说道。
“嘿嘿,瞧您这话说的,我对雪茹如何,妈您又不是不知道?”林建国嘿嘿一笑,继续捏着肩膀说道。
听他这话,丈母娘沉默了片刻,平胸而论,林建国对自己女儿那是真没得说,据她所知,林建国在莫斯科这几年,每年至少都给陈雪茹和徐慧真带回来十万块钱以上。
要知道,现在普通工人一年到头,也才三四千块钱啊。
十万块钱,得干三十来年。
想到这儿,丈母娘点点头道:“算了,你们的年轻人的事情,终究是是你们年轻人来解决,我这个当妈的只希望自己女儿能够开开心心过一辈子。
再一个,你小子确实也还不错,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雪茹,那我可要揭你的皮。”
不得不说,丈母娘太漂亮也是一种煎熬,她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因为日子过得比较舒心,所以一点儿也不显老,一颦一笑间,都能够看得出丈母娘年轻时的美貌,肯定不会在陈雪茹之下。
“妈,您大可以放心,我肯定会对雪茹好一辈子的。”林建国连忙保证道。
随后,他又问道:“对了,妈,还不知道您吃早餐了没有,没吃的话我现在就去准备。”
“吃过了,你不用忙活。
建国,我今天过来,主要是三件事儿,第一呢,就是想见见你,毕竟咱们娘俩之间也快半年没见了,其次呢,就是我想接妙妙和长歌去我那儿住几天。
你们小夫妻小别胜新婚,肯定也没时间照看孩子,所以我帮你们看几天,顺带我也想他们了。
最后,就是关于你工作的事情,你刚从莫斯科回来,之前在百货大楼的工作环境,确实也太复杂了一些。
所以,我想给你换个工作环境,正好,我和现在轧钢厂的杨国安杨厂长也算是老交情了,让他给你安排一个工作不是什么问题。
当然,我知道你肯定不在乎那点工资,只是妈看报纸上报导的一些事情,还是觉得给你弄个工作,比较把稳一些。”丈母娘连忙摆手,随即也将自己的来意给说清楚了。
闻言,林建国继续给她按摩,随即思索了片刻,与此同时,他的眼中是带着诧异的。
说实话,虽然现在才1962年冬天,还有三年多的时间,但是丈母娘居然会这么敏锐,这是林建国没有想到的。
当然,也可能并不是真察觉到特殊十年,只是处于稳定的因素,所以才让林建国找份工作做着。
或许是真的歪打正着,不过这对于林建国来说已经够惊讶了。
“妈,您说的没错,不过,我刚回来,也准备休息一段时间,等过了年,开春之后,在做打算。
而且,我虽然不算是正规大学生,但是毕竟也在莫斯科那边留学了五年,手里是有文凭和一些技能证书的,不愁找工作的事情。
至于您的人情,不是我不懂事儿啊,我觉得,就算我真要去轧钢厂工作,最好不要走后门关系,不然以后可能会因此受到别人的刁难。”林建国正色道。
对于他来说,工作仅仅只是工作,说实话,那点工资他真看不上,不过,再有三年,特殊十年就要来了,他需要一个身份稳定下来。
至少,不会被人攻讦。
此外,他回国之前,就已经和上面通过气了,工作的事情也是已经安排好了的,所以真不用非得去轧钢厂工作。
“好了,不按了,建国,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打算,那就听你的好了。
你这孩子想来都是主意正的,这样吧,轧钢厂那边,我还是不说死,真需要了,你自己来,或者让雪茹来和我说一声就行。
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可千万别不好意思,觉得丢面子啊。”丈母娘笑呵呵地说道。
一直以来,她对于林建国都是非常满意的,总之比侯奎他爸的印象更好,否则当初林建国和陈雪茹结婚的时候,她也不会主动给那么多的嫁妆。
“哈哈哈,那不会,您是我妈呀,我有啥不好意思的。
工作的事儿,我先自己考虑一下,反正真要是没饭吃,我就跑您哪儿去,正好,这几年远在莫斯科,我都馋您做的扬州菜了。”林建国哈哈一笑,没脸没皮地说道。
“臭小子,我还拦着你不让你去家里了?”丈母娘一听他这么说,当即也是笑骂着说道。
只能说,丈母娘和女婿之间,天然的关系就好。
当然了,二十一世纪的丈母娘除外,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
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房隔车隔彩礼,最后还得隔她妈。
时代在变化,很多东西已经丢了。
不过,现在林建国也没有这种烦恼,他现在小日子美滋滋地过着,以后等到国家经济告诉发展时,他相信自己已经可以给到儿孙不错的生活条件了。
“嘿嘿,那过几天我去家里吃饭,您可得多做一些,我的饭量您是知道的,要是不够吃,我可来着不走了。
到时候要是把我爸的好烟好酒啥的造完了,他要是生气,您可得给我拦着点。”林建国插科打诨道,就是没有一点正行。
“你啊,你还看得上他那点东西?”丈母娘哭笑不得道。
这些年林建国送去家里的好烟好酒好茶,就没一样差的,而且,年年送,搞得当初听到林建国和陈雪茹离婚的时候,老丈人直接不分青红皂白逮着陈雪茹骂她不懂事儿。
还好后来陈雪茹解释了,不然老丈人直接是准备要把陈雪茹赶出家门的。
当然,这可能与老丈人的富商身份有关,反正现在的丈母娘虽然是原配,但是家里还是养了几房小妾的。
哪怕是建国之后,国家只允许一夫一妻制,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人,还是给了很大的面子的,并未真的强制将那些年轻丈母娘给赶走。
“嘿嘿,白吃白喝的感觉那当然不一样了。”林建国笑道。
二人说着话,聊了好一会儿,直到林妙和林长歌睡醒了,林建国帮着他们洗漱好,连早餐都没给他们吃,丈母娘就把人给带走了。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陈雪茹和徐慧真这才回来。
一回来,两人率先跑进客厅,看看东西有没有少,不是怕丈母娘给拿走了,而是看看有没有被摔碎。
她们这样子,看得林建国很是无奈道:“你们看什么呢?一进来就到处看。”
“嘻嘻,我们看看我妈有没有拿东西摔你呢。”陈雪茹俏皮地说道。
一听这话,徐慧真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当即解释道:“是雪茹说,让我们多在外面待会儿,不然回来看到我们男人的脸皮被扫了,那就不太好了。”
“呵呵,你们啊,真是想得出来,我林建国是谁?丈母娘还能搞不定吗?
她拿我比自己亲生的还要疼爱,怎么可能舍得用东西摔我?”林建国呵呵一笑,大马金刀地坐在太师椅上慢慢悠悠地喝着茶道。
看他这样,陈雪茹和徐慧真也相信他这话是真的,毕竟丈母娘当初给三万块钱陪嫁的时候,可是让陈雪茹的哥哥弟弟们都颇有微词的。
结果丈母娘瞪着眼睛说,这是我看上的女婿,我的钱还给谁给谁,谁也不能说半句不是。
所以,这也导致林建国的几个舅子直到现在,连他这个林家小院都没来过。
“好吧,我们的男人最棒了。”陈雪茹和徐慧真相视一笑,然后纷纷来到他的身边,给他按着肩膀。
他们过着“三人世界”,林静理侯奎上课去了,林妙林长歌被外婆接走,就剩下林静平这个小可怜吃爸妈的狗粮了。
不过,小家伙也是乐在其中,一会儿跑林建国怀里撒撒娇,一会儿跑徐慧真怀里撒撒娇,要不然就是赖在陈雪茹怀里不下来,也是美滋滋的。
也就是这小家伙还小,在大几岁,林建国都想给他扔幼儿园里去了,敢和老衲抢媳妇?反了你了。
一早上,三口子一起聊了很多,虽然都是一些生活琐事儿,但是没有一个人不耐烦。
厨房里,林建国掌厨,陈雪茹和徐慧真打下手,说着说着,就说道了尹莲娜和两个孩子身上。
“建国,今年过年,尹莲娜会不会带着牧歌和园园来四九城过年?”陈雪茹将洗好的菜放在一边,随后看着林建国问道。
是的,尹莲娜的两个孩子,名分名叫林牧歌和林园园,取自田园牧歌这个成语,也就是林建国不叫陈建国,不然肯定不会取名园园。
“不会来,孩子姥姥姥爷舍不得,而且两个小的户口落在那边了,想过来四九城会比较麻烦。
等过了年,明年三月我会回去处理一些事情,到时候陪陪他们就好了。”林建国摇了摇头说道。
听他这么说,徐慧真和陈雪茹也松来一口气,要是真过来过年的话,那两个小的眉眼间和林建国太像了,真要被人给举报了,可就很麻烦了。
更别说,过去这几年,两国之间的关系有些僵。
“那好吧,对了,刚刚回来的路上,我们碰到了正在走访的居委会主任,她说今天一大早,刚刚去上班的时候,范金有的档桉就提到街道办去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范金有居然分管商户这一块。
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我们都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了。”徐慧真点头道,眼中浮现一抹担忧。
她们都知道范金有的为人,真要有机会找他们麻烦,肯定不会放过的。
这时,林建国看了一眼陈雪茹和徐慧真,随即温声宽慰道:“不必担心,他就算是管商户这一块,照样不敢乱来。
别说他是烤着自己老丈人上去的,就算是凭借自己努力和能力上去的,在我看来,他和纸老虎没什么区别。
说句心里话,我还真希望他乱来,这样一套组合拳下去,就能让他永远下课。
相反,他若是不找麻烦,我觉得咱们才需要小心一些呢,毕竟拳头只有没打出来的时候,才是最有威慑力的。”
说罢,林建国也不再说这事儿,不过一跳梁小丑,原剧中靠着陈雪茹都活得那么窝囊,更别说还是一个关系不对等的婚姻了。
中午,侯奎,林静理还有何彦斌兄妹两都过来吃饭,吃完饭,四个孩子又睡了一觉,直到两点过,徐慧真和陈雪茹因为要去小酒馆和绸缎铺,所以顺路就送他们去读书了。
两点半,林家小院的门被敲响,林建国还以为是陈雪茹回来了,结果一开门,看到来人之后,他顿时就愣住了。
“你怎么来了?”林建国诧异地问道。
“怎么,建国哥不欢迎我吗?”
“没有,里面请。”
林建国让开路,将人请了进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好几年都没见的杨月。
虽然几年过去了,但是杨月身上除了多了一些成熟妩媚之外,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杨月和林建国同时开口道。
听到这话,二人同时笑了起来,随后林建国给她倒了一杯茶,这才微笑着说道:“也就那样,没什么好不好的。”
“我结婚了。”
然而,在林建国开口后,杨月幽怨地看了林建国一眼,随后悠悠地说道。
闻言,林建国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突然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微笑道:“恭喜你啊,这几年我没在四九城,所以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结婚的,不然我肯定会去恭贺你新婚快乐的。”
“我知道,你在莫斯科留学,我一个同学也在你那个学校留学,每年她回来的时候,都会给我说起你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