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扎就在入口处,所以不需要另外派车去接,很快就有异调局的同志将他引了出来,带到了大家面前。
沈悦然开口道:
“现在各位评委可以公布鹤扎的分数了。”
杜警官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积分表,开口说道:
“根据我的计算,鹤扎最后的总分是79,其中30分是因为找到了木牌,30分是说对了阵法的数量,14分是回答对了最后狐妖的三个问题之一,另外5分,是救下怨鬼的分。”
“不知道其他评委,有没有不同的意见?”
大家听了这话,都摇了摇头,赞同杜警官的打分。
可鹤扎却不服气:
“凭什么?我从进去到出来,不过两个小时,比起梅丽莎所用的时间大大减少,她都有72,为什么我才79?据说,她有十几分是破解关卡得到的,难道这方面我一分都没有?”
枫叶国的评委听他提起了梅丽莎,便不等杜警官开口,直接说道:
“你当然没有破解关卡的分!”
“因为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破解过关卡,起初就利用八个鬼魂探路,避开了关卡,除了那两个误入的阵法之外,什么也没碰见。”
“后面你又召唤了20个恶鬼,却死了十九个,几乎是用这些恶鬼去填平关卡,据我所知,恶鬼虽然级别不高,但也是资源,你闯一个小小的比赛,却消耗了这么多恶鬼,还想得分?”
枫叶国评委的话也很好理解,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假设ab两国打仗,a国的将军用两个士兵去打b国的一个士兵,然后三个人同归于尽,最后b国因为兵力不足,所以全军覆没,而a国因为兵力充足,还剩不少士兵。
难道这能代表a国的将军领兵有方,大获全胜吗?
他直接是用两倍的兵力却消耗敌方,而自己这边死亡数量甚至是双倍,就因为兵力多,打赢了,难道还能称他一句战神?
简直是笑话。
鹤扎也是同样的道理,他用自己手里的鬼魂去探索阵法,双方价值根本就不对等。
沈悦然布置这几个阵法,顶多花三天,成本就是一堆符纸毛笔和朱砂,然后不眠不休画个几天几夜,画出足够多的符纸来布阵。
可鹤扎要是想抓到20个恶鬼,就算不眠不休三天,可办不到。
杜警官笑着对鹤扎说道:
“虽然你的确用的时间短,但是你消耗的资源多,而且都是不可再生资源,所以破解关卡的分,你拿不到,这是我们所有评委的共识,你们大象国本国的评委也认可。”
鹤扎听了这话,脸上的青筋凸起,显得面目有些狰狞。
大象国评委看着鹤扎,开口说道:
“你别忘了这次来龙国是为了什么,你口口声声要跟龙国的玄门第一人青竹仙君比试,可是现在还没见到她的面,你就损失了二十多只鬼,等你真正见了她,你拿什么跟她比?”
沈悦然这时候说话了,她小心眼儿,之前鹤扎对她放狠话威胁过她,所以现在她要报复回来,于是讽刺道:
“依我看,鹤扎还是别想跟青竹仙君比试了,因为他根本不是青竹仙君的对手。”
“还没比过,你又如何敢大放厥词?”鹤扎不服。
“真是笑死了,我是青竹仙君的徒弟,她的修为和功力比我高深许多倍,你连我在比试场地里设下的低级符阵都躲不开,还炸伤了腿,又如何敢跟她比?”沈悦然反问着。
杜警官听了,在一旁默默的补刀:
“事实上,我觉得鹤扎都不能跟你比,毕竟他亲口承认自己打不过小狐狸,可小狐狸却是你的宠物,他连你的宠物都打不过,又如何敢越级碰瓷青竹仙君?”
这简直是赤果果的侮辱。
对鹤扎这种心高气傲的降头师而言,也太侮辱人了,说他连一个畜生都比不过,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说的却是事实。
比不过小狐狸,是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口承认的。
“哼。”鹤扎无话可说,只能冷哼一声,然后转身离去了,他的腿被扎伤,一直没有包扎,现在急需处理。
秉承着人道主义原则,杜警官喊了异调局的通知亲自把他送医,免得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大象国借故找茬。
而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还要继续比吗?”沈悦然问那些评委。
大家面面相觑,随后互相交头接耳商量一阵,然后万塔国的人出面开口道:
“要不,今天就不比了?你看,这天色已经很晚了,直播的话也不太看得清楚,若是看错了或者看漏了,对比试者的打分也会有影响。”
“更何况,剩下三个人在等候室等了一天了,不如放他们回去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再来,否则太过疲惫影响了状态,这也不公平,是不是?”
“最重要的是,沈小姐也需要时间还原和布置场地,毕竟刚才那一场,很多阵法和符箓都被鹤扎的恶鬼给踩了,总不能让剩下的三个人,去一个没有任何关卡的场地吧?”
沈悦然下意识看向杜警官,却见他微微点头。
于是,沈悦然答应下来:
“那行吧,既然大家都这么要求,那今日的比试就到此为止,明日一早我们再继续。”
话音落下,那些在这里坐了一天的评委们纷纷起身,揉着肩膀扭着腰,捶捶胳膊捶捶腿,舒展着筋骨,离开了这里。
大家都各自回去了,候场室里的三个人也都跟着走了。
至于他们回去之后,是互相串通在一起,泄漏考题,还是私底下做什么手脚,那都不是沈悦然要关心的,她现在有最重要的两件事要做:
第一,记录下鹤扎的弱点,这是重中之重。
第二,修补那个比试场地,除了小狐狸不用动之外,其余的都要重新布局。
其他人都走了,沈悦然和杜警官留在最后,却见沈悦然掏出本子,拿着笔在上面奋笔疾书,接着梅丽莎弱点部分,写了鹤扎的弱点。
杜警官就在旁边看着,一边看一边点头:
“这个鹤扎,控鬼术的手段很高超,一次性控制十几只鬼出去探路、办事,却丝毫不费力,很显然这不是他的极限。”
“我现在怀疑,他的极限可能是一整个万鬼帆里面的鬼,如果都放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光景。”
沈悦然也说出自己观察的结果:
“鹤扎的万鬼帆里,幽魂和恶鬼数量应该是最多的,毕竟厉鬼以上需要很长时间形成,不是那么常见的,我猜测他不同鬼魂等级的比例应该是4:3:2:1。”
“游魂和恶鬼占四成,厉鬼和怨鬼占三成,鬼将和鬼王占两成,鬼帝占一成,而且有且仅有一个,毕竟有句古话叫:一山不容二虎。若是两个鬼帝在里面,恐怕早就划分地盘、争权夺利,打的不亦乐乎了,不可能这么和平。”
“而我认为,鬼王和鬼将的数量也不会很多,基本上加一起不会超过十个,这些都是他留下来的底牌,用来对付小竹的。”
杜警官认同沈悦然的推测,并开口道:
“确实如此,你看他一开始释放的八个鬼魂,是厉鬼和怨鬼,这说明他认为这个比试,用厉鬼和怨鬼就足以碾压,根本不足为惧。”
“但是在厉鬼和怨鬼一死一伤之后,他才开始重视,觉得这里不简单,但他又不想暴露底牌,更不想提前把高级别的鬼放出来,于是只能用恶鬼去探路,死了也不值钱。”
“另外,他还有个很大的弱点,就是他的身体素质不怎么好。”
沈悦然听了这话,笑了:
“您也发现了?我正想说呢,他对鬼魂的依赖性太强了,一旦放出了鬼魂,他自己都不爱动弹,只停留在原地,等着鬼魂给他反馈,所以他本身的身体强度并不高。”
“就看他得知厉鬼和怨鬼被阵法困住,想要去营救的时候,他奔跑的速度也不快;后来,救怨鬼的时候,他都没来得及躲开爆炸符,任由自己被炸伤了腿。”
“这些都足以说明他身体素质不行,速度慢,反应慢,身体防御不高,如果没有那个万鬼帆,他比普通人也强不了多少。”
杜警官点头归点头,但还是提醒道:
“鹤扎的控鬼术我们只见识了冰山一角,我们并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其他招数,所以必须得小心,说不定他可以随机控制那些孤魂野鬼呢?”
“全龙国这么多孤魂野鬼,万一都成了鹤扎的棋子,那未免也太可怕了。”
龙国虽然有地府,有六道轮回,但是那些错过了投胎,或者不想去投胎的鬼,也还是不少,只不过有一类鬼并没有作恶,只是单纯的眷恋人间,所以没有制造出什么离谱的灵异事件,也就没有被异调局盯上。
毕竟,异调局成立的时间尚短,优先处理的也只是那些危害比较大的鬼。
所以杜警官说的这种情况,是完全可能的,鹤扎万一真的控制了龙国所有的孤魂野鬼,那就算沈悦然画符,也不一定能画的过来。
“那就还得拖。”沈悦然斩钉截铁,“我的符威力不大,但小竹的符却完全可以一张抵千军,她当初还没有修为的时候,就敢拿着树枝抽打百年怨鬼,那些什么鬼王鬼将在她面前,还不是小儿科?”
两人一边商量着,一边记录了关于鹤扎的弱点。
沈悦然记录完之后,让杜警官先回去休息,她自己留下来重新布置场地,等着明天到来,开启新的一轮比赛。
她重新再里面埋了符纸,布下了阵法,稻草人和树墩子也安排了不少,总而言之在大致机关不变的情况下,改变一些路线,让国外术士那群人即便私底下串通,也摸不清楚她的套路。
搞完之后,她派人守在这里,然后抱着小狐狸回到了沈家。
小狐狸今天立下了大功,沈悦然专门抱着小狐狸回沈家吸取功德的,它只要回到了沈家为它打造的专门供家仙居住的牌楼里。
进了这个牌楼,等于是享受香火,沈家的香火和功德就会往它身上涌。
这也是小狐狸的一种修炼方式。
这个夜晚,注定很不平静,除了龙国异调局的人守着比赛场地之外,国外术士团那群人也折腾到半夜。
他们也没干别的,就是聚在一起,复盘今日白天的比试。
唯二两个已经参加比试的,梅丽莎跟鹤扎,成了他们讨论和对比的对象——
无可否认的是,梅丽莎要比鹤扎弱。
可梅丽莎却完好无损地从场地里走出来了,不管是稻草人阵法,还是爆炸符等,都没有给她造成太大的伤害,顶多就是炸毁了巫师袍,她本人没有受伤流血。
可反观鹤扎,公认的实力强,却在里面被炸伤了腿。
这种差别是需要他们格外注意的,也给他们敲响了一个警钟,并不是实力强大,就一定能完好无损的出来,他们永远摸不清楚,场地内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陷阱。
他们聚在一起商量到半夜,推测了各种可能,也让没有比试的三个人心中有了底。
不管怎么样,他们五个人之中,总要有一个赢得漂亮点,起码把该拿的分都拿了,证明自己比沈悦然厉害,也不用被龙国讽刺,不够资格挑战裴安竹。
一夜过去,天渐渐亮了。
众人早上起来,在迎宾馆吃过早饭,然后坐车前往比赛场地。
直播设备和桌椅还摆在原地,评委们按照昨天自己的座位依次入座,杜警官还特地加了几个选手座位,也就是说,已经比试结束的梅丽莎和鹤扎,能够有在现场观看比赛的资格。
梅丽莎没受什么伤,睡了一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
可是鹤扎腿伤有些严重,即便上了药、包扎好了,但是走路也有些疼,只能顶着众人异样地目光,一瘸一拐的在座位坐下。
昨天比赛之前,他的语气有多么狂妄,今天走路的姿势就有多么狼狈。
鹤扎心中不服,毕竟他的鬼王和鬼帝还没放出来,他并不觉得这是自己的真实实力,可是现在裴安竹还没出现,他还不能暴露。
殊不知,他的一点底牌,早就被沈悦然和杜警官摸的差不多了。
沈悦然施施然来到了现场,例行公事说了一些问好的话,很快大家就催促比赛尽快开始。
早些开始,就能早些结束,相信有昨晚的复盘和攻略,今天应该没有人会在里面待很久了,他们可不想像昨天一样,在这里一坐一整天。
“好,那我宣布,今天的比试正式开始。”沈悦然开口,“有请我们第三位比试者,苦厄大师。”
苦厄依旧穿着那身破袈裟出场,由工作人员佩戴上迷你摄像头,才转头看向沈悦然:
“阿弥陀佛,沈施主,不知道贫僧的任务是什么?”
沈悦然也不卖关子,直接开口道:
“苦厄大师的任务同样有三个。”
“第一,场地中的某处,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盒子,请大师将它带出来。”
“第二,请大师弄清楚,场地中究竟插了多少个颜色的旗帜。”
“第三,请大师回答守关boss妖狐的三个问题。”
和昨天的情况大差不差,都是找东西,数数量,以及回答妖狐的三个问题,苦厄经过昨天梅丽莎跟鹤扎的复盘,知道前两个任务不难。
至少梅丽莎和鹤扎都拿到了前两个任务的所有积分。
真正难的是第三个任务,因为这其实包含着需要找到守关boss在什么地方,昨天两次都在入口处的木桩上,今天可不一定在这里。
换句话说,还是得学习梅丽莎那种“穷举法”,把整个场地摸个遍,亲身去走一遭,像鹤扎那样驱使鬼魂走捷径,反而不合适。
苦厄心中有了底,然后被沈悦然送到了入口处。
进去之后,直播开始。
却见苦厄第一时间将门口的那几个木桩,全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没找到狐妖的痕迹,这说明沈悦然把守关boss换位置了。
苦厄没找到小狐狸的下落,便也不纠结,直接往里面走去。
他没有想鹤扎那样借助法器或者外力,而是跟梅丽莎一样,一步一个脚印往里走,同时还观察着整个场地的情况,争取将整个场地所有的东西都记在心里。
毕竟,小狐狸提问,提的也是跟场地有关的,绝对不可能问其他的东西。
梅丽莎也就算了,她压根没见到小狐狸,就那鹤扎那三个问题来说——
第一个问题,问他这场地之中一共多少棵树,事实上昨天比试的时候,场地内只有门口种了树,鹤扎但凡胆子大点,直接将目之所及的数量说出来,他就能得30分。
只可惜,鹤扎没有留心,也没有赌一把的运气。
第二个问题,问他救怨鬼用了多长时间,实际上他完全可以估摸一个,小狐狸说了,只要误差不超过三分钟就算他对。
这已经算很宽松的条件了,但凡他心里有点数,就不会错过这一题。
只可惜,或许是鹤扎对鬼魂的依赖太强,每次战斗他都只需要放出鬼魂,驱使鬼魂去战斗,自己则坐在那里眼睛一闭,坐等结果就行。
长此以往,他对战斗的时间没有太多的印象,因此就算粗略估计,也估不出来。
苦厄吸取了之前两个人的教训,所以非常细心。
但苦厄的体力比梅丽莎要好,他在万塔国那边,走的应该是苦行僧的路子,浑身上下十分强壮,像是炼体的,拳脚功夫很厉害。
因此,苦厄的速度比梅丽莎还是快了不少。
随着苦厄的深入,屏幕前的众人看到他也遇到了不少关卡。
首先就是稻草人关卡,这一关梅丽莎遇到过,稻草人会围着他不停地飞速旋转,让他冲不出去,停下的时候,会形成一个困阵。
苦厄既没有像梅丽莎那样,每一个口子都要询问神秘力量,也没有像鹤扎那样,消耗太多资源来破阵,而是撸起袖子,直接上了。
沈悦然见到这一幕,和杜警官对视一眼,两人露出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猜对了,苦厄果然是炼体的。
他的功夫非常厉害,已经修炼出了轻功,只是他的轻功不似龙国武侠小说里说的那样踏雪无痕,姿势很是怪异,但是架不住它很快。
苦厄的速度,基本上跟飞速旋转的稻草人是差不多的。
同时,苦厄还有一身好拳脚。
只见他在稻草人阵法中踢腿出拳,每一击都打在了稻草人身上,他时刻谨记着梅丽莎说的,稻草人阵法的要点是毁灭,只要打破了一个稻草人,他就能出去了。
于是,苦厄不遗余力,打掉了稻草人的脑袋。
如他猜测的那样,稻草人阵法果然停住了,而且也打开了缺口,他可以出去了,但是他却发现了一个很残酷的事实:
稻草人的脑袋掉落之后,脖子上正插着一面绿色的旗帜。
这个发现让苦厄沉默了——
他有一个任务,就是弄清楚场地之中,一共有多少颜色的旗帜,如今他见到了第一种,就是绿色。
可是,如果一个稻草人脑袋打掉之后,里面有旗帜,那么其他稻草人呢?
它们的脑袋打掉之后,会不会也有旗帜?
如果苦厄想弄清楚这些旗帜的颜色,是不是意味着,他必须把每个稻草人的脑袋打掉?
他看了一圈稻草人,暗暗松了口气:
也就二十多个,不算多,更何况这些稻草人停下了,比之前飞速旋转的时候好对付,直接摘掉稻草人脑袋就行,顶多浪费点时间,不算麻烦。
于是,苦厄出手,摘掉了距离他最近的那个稻草人的脑袋,露出里面的旗帜,是红色。
就在他打算继续的时候,这些稻草人又开始飞速旋转了起来。
苦厄一惊,这意味着他又要追着一个稻草人打,否则这些飞速旋转的稻草人,会躲开他的攻击,让他打不掉脑袋。
他又打了两个,然后冲着上空的无人机喊道:
“沈施主,你是不是把这一关变难了,梅丽莎进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沈悦然开口回答他:
“没有变难,一直都是这样。”
“梅丽莎进去的时候,虽然她用了巫术,毁灭了稻草人,可是没有弄掉稻草人的脑袋,所以当时里面的旗帜并没有露出来。”
“更何况,她很小心,毁灭一个稻草人就走了,没有弄坏第二个,如果她那个时候弄坏了第二个,稻草人阵法同样会再度改变,再次旋转。”
梅丽莎:……
其他国家的评委听了这话,不由得感慨沈悦然的卑鄙,连这种局中局的招数都能想的出来,真是太卑鄙了。
反倒是鹤扎,看到苦厄与稻草人对战的一幕,不由得笑了。
说不定,苦厄用的时间比他多呢?
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掩盖自己此前的狼狈,希望别人比自己表现的更差一点,借此来衬托他还是厉害的。
苦厄没有办法,只能拼了命跟这些稻草人对打。
他足足打了二十八个稻草人,除了第二个稻草人比较轻松之外,其余二十七个全都让他拼尽了全力,等他把所有稻草人的脑袋摘下来之后,他才算数清楚旗帜的颜色:
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一共九个。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最终的答案,苦厄不敢断定,他必须把整个场地探查一遍,才能确定最终的数量。
经过这一战,苦厄消耗了很多体力,而时间也过去了四十多分钟。
而这,仅仅才第一个关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