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凭借身体和力量优势把女护士压在床上后,立马就是一顿爆锤。
从他脸上那副咬牙切齿的表情来看,是真怒了。
护士空有一身不弱的泰拳,还是被揍得嗷嗷直叫,口罩都打飞了。
底下果然是一张比女人还女人的娇媚脸蛋,我依稀记得,她应该是溙国妖僧中最漂亮的一个。
想不到也是最心狠手辣的一个,明明已经逃出生天,居然还敢回来报复杀人,可谓胆大妄为。
王刚打得性起,最后夺过那根带刺的金钢杵,高举空中。
“风水轮流转,现在就让你尝尝胖爷的厉害!”
女护士满脸惊恐,连喊不要。
然而王刚这回绝不会“怜香惜玉”了,我也没劝解的意思,就在他作势欲捅时,病房门吱呀一声又又又被推开了。
看到病床上姿势暧昧的两人后,侯珠珠目瞪口呆,满脸羞红,手里拎着的盒饭直接掉在了地上。
“阿刚,你……你这是干什么?”
啪!
王刚手中的金刚杵也掉在了床上,他急忙解释道:“珠珠,别误会,情况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你把人家衣服都撕开了,还用上了道具,还压着人家,不是那样,那是哪样?”
“这不是道具,这是凶器,你忘了我是怎么受伤的吗?”
就在王刚嘴里喊冤的时候,缓过劲来的女护士一把抓起金刚杵,正要趁机戳向王刚胸口,旺财鸟爪及时弹出一颗爆米花,正中她的眼珠子。
“啊!”
女护士一声惨叫,捂眼倒下,王刚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夺回金刚杵,一拳把她砸晕了过去。
因为用力过猛,牵扯到屁股上的伤口,痛得他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侯珠珠看懵了,短短几秒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跟走马观花似的,让她脑子都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于是我上前解释一番,她总算明白过来,赶紧上前搀扶王刚,眼中满是心疼之色:“阿刚,你没事吧?”
“没……没事,你帮我瞅瞅,刚才太用力,有没有把线崩断了?”
王刚之前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完全不记得自己缝了十八针的事。
侯珠珠掀开毯子仔细看了看,摇头道:“没有崩线,不过流血了,要不要叫医生看看?”
为了面子,王刚毅然拒绝了:“流血没事,不……不用叫,帮我把绷带缠回去就行了。”
我把女护士拖到地上,照例先搜了搜身,结果除了脖子上戴的一条三眼佛挂坠之外,啥都没有。
估计她回来报复的时候,把东西暗藏在什么地方了。
我打开天眼通,看到挂坠上散发着淡淡的邪气和血腥之气,三眼佛的相貌特征,和她肩膀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翻过来一看,佛像背后还刻着个怪异的符文,有点像恶鬼的脸,邪里邪气的。
放下挂坠后,我又拿起金刚杵瞅了瞅,这玩意没有邪气,血腥之气倒是挺重的,以前肯定没少捅人。
握柄顶端还有个按钮,按下之后,那些锋利的钢刺立马缩了回去,变得跟普通的金刚杵没什么区别。
王刚就是吃了它的大亏,现在看到,估计他头皮还是发麻的。
我想了想,把挂坠收好,金刚杵放回原地,然后给八字胡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江城分局的人就赶到医院,把女护士带走。
为了防止其他漏网之鱼继续展开报复,他们还打算安排几人留下值守,王刚本想拒绝,奈何拗不过侯珠珠,只能答应了。
我带着旺财在医院附近找了家小旅馆暂时住着,晚上闲着没事,给叶玉娟打了个电话,问问父母的情况。
毕竟小龟子毫无人性,我还是挺担心菊一会的阴毒手段。
叶玉娟说一切安好,她们这几天一直在村里暗中守护,没发现什么状况,也没有什么陌生人出现过。
这下我安心了,道了声谢后正想挂断电话,叶玉娟突然压低声音问道:“林九难,我听人说,总局新晋的雪副局长好像是你女朋友,有没有这回事?”
这种事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回道:“是的,她是我媳妇。”
“一加入天衍六局就成为六大元老之一,她很不简单,至少是跟陆先生一个级别的人物。”叶玉娟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说道,“妹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很不开心,说你小子命真好,年纪轻轻就能吃上软饭了,前途不可限量啊。”
隔着手机,我都能想像得到叶玉琴那副酸溜溜的模样,不禁苦笑道:“你妹妹可真够记仇的,这次辛苦你们了,也代我谢谢她。”
叶玉娟幽幽地说道:“用不着谢,将来我们姐妹俩肯定还有麻烦到你的地方,只要你到时候别翻脸不认人就行了。”
“我林九难欠了你们一个人情,以后只要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了,当然,得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
叶玉娟笑道:“呵呵,姐姐记住你的话了,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
“请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媳妇的本事和气运,或许不比陆先生差,但她的背景,肯定是不及陆先生的。”叶玉娟沉声说道,“即便如此,陆先生刚加入天衍六局的时候,还是受到了不少刁难。”
我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
“天衍六局远比你想像中要复杂,背后除了站着国家之外,还有一些手眼通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物。”叶玉娟又把声音压低了几分,“姐姐收到一些小道消息,雪副局长在述职的时候,好像得罪了一个大人物,她现在很有可能是被软禁在上京了。”
“什么?”我怔住了,“叶姐,你说的是真的?”
“正如我之前所说,这只是个小道消息而已,不保真的。”叶玉娟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想给你打个预防针而已,不用太过放在心上。”
说完之后她就挂断了电话,我的表情一下变得复杂起来。
脑子里一阵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马上给陆鸣风和仇湘云打电话,结果还是关机。
算了算时间,媳妇去上京也有一个星期了,按陆鸣风之前的说法,至少述职已经完成,总局副局长新官上任这种大事,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漏出来的。
如果总局一直藏着掖着,那就说明很大可能是出问题了。
坐立不安的我,心里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天衍六局不让我随机去上京,那我自己坐飞机去看看情况,应该就没毛病了吧?
对媳妇无尽的思念和担心,最终让我下定了决心。
立马给孙茜打了个电话,询问她飞机票是怎么个订法,只坐过长途大巴车的我,目前也就记得机场在哪个方向而已。
对于我突然要订机票一事,孙茜很是诧异,不过还是告诉了方法,说用不着跑到机场订票,就近找个代售点就行了,一般大点的商场和酒店都有。
挂断电话后,我立马带着旺财出门,拦了辆出租车后,问司机附近哪有卖机票的地方。
司机想了想:“机票代售点啊,这附近好像也就雄狮酒店有了,不过这个点人家有没有下班,我也不知道。”
我说那不用考虑了,先过去看看吧。
几分钟后,出租车在酒店大门停了下来,付完钱后我刚要下车,就听到大厅里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还愣着干什么,把后巷那小叫化子给我打断腿扔出去!”
“冚家铲,死扑街仔,天天就知道跑来这里讨饭,害得酒店一点生意都没有,昨天还因为消防不过关被罚了几千块钱,老板都快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