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扯大饼，悄悄转移话题
时间在各个势力代表的表现下缓缓流逝，顾川认真听着他们给予的各种好处与诚意。
并没有想象中那种夸张到不行的待遇，反倒很实在。
就比如第一个开口的徐华，勉强也算得上半个熟人，他开出的赔偿和各种拉拢条件就很有度。
不至于让人觉得不现实，可实实在在地又算得上厚重。
比如其中给予的协会三级成员调动权利，这个权限别看着觉得没什么。
超凡者协会分为九个等级，和超凡者九大境界一一对应。
如今明面上最高等级的也就是八级的会长，也就是那位有着八阶实力的会长。
当然，暗地里肯定不止这点实力，但也可以得知，三级调动权有多大了。
超凡者协会上千万几乎破亿的成员可不是开玩笑的。
其中二三阶超凡者数量数量最多，有了这个调动权，很多事情都能方便去做。
就连情报也是如此，虽然比不上暗夜之门那么专业，可也是不小的一股力量。
这还只是徐华给出的其中一条补偿，后面还有各种超凡者专供的极品材料和住宅区，那可不是蓝星这种地段，那住宅因为有着极强的法则痕迹，同时处于边界，价值非同凡响。
即便是南云织听了，也是惊叹于徐华的大手笔和超凡者协会的态度。
顾川倒是没想太多，不过看南云织的反应，想必也足够让人满意。
在那之后，似乎因为有徐华开了个头，或者因为顾川身边几位都不是一般人，其余势力代表或自作主张加码诚意，或是暗自联系起上头的人做些商量。
而结果就是，顾川原本就只在意超凡者协会和那京城调查局的态度，没想到其余势力的代表一个个却开始攀比起来。
拉拢的代价一个比一个猛。
要不是顾川知道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还以为这是开了一个菜市场。
当然，看着那些人出价的模样，听着说出口的各种承诺，相比较徐华的实在，多少有些口嗨了程度在里面。
顾川一个个听完大部分代表说完之后，脸色却突然一冷，因为少了最重要的一个势力。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今天是不是所有势力的人都来了？”顾川猛然开口说道，有意无意地看向站在门口处的汪旭。
汪旭脸色一沉，他当然知道顾川这是在暗指京城调查局的人，可事实上，他也在期待上头会派人来给一个说法。
那人死去，他可不相信上头会一无所知。
但到了现在，其余势力基本上都到齐了，这样一来，很难说上头是不是在装死。
汪旭兢兢业业工作多年，虽然没想过有上升空间，待在青城也是他的选择。
可并不代表就认可上头的一切做法。
这不免让人心寒，这就是如今京城调查局的态度？
“嗯？似乎都来了，不，的确有几个势力的没来。”
“青莲生物、天神器械...似乎还有谁来着？”
“对了，差点把调查局忘了，他们这次并没有派人过来。”
“切，估计也是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吧，不用太在意。”
各个势力的代表们开始四处查看，并没有太意外那几个势力的人没有出现。
如今能来的大势力里，也就暗夜之门、超凡者协会等少数大势力位列蓝星前十，大部分都是一些中小型势力在这，不然也不可能那么费心费力。
这样一对比，也难怪他们的承诺比不上徐华，小势力强者和领域范围都不足以拿出太高的待遇，现在也只是在尽力而为。
像青莲生物、天神器械、饕餮楼那般强势势力，别说是拉拢了。
到如今，这些巨无霸本身就是一个个封闭的王国，内部强者数不胜数，是对抗域外神明的主力军。
也就是因为顾川这次动静过大，加上域外最近不太平静，否则超凡者协会按照以往的态度，不可能专程派人来和解，还送上那么多的赔礼。
当然，很难说其中有没有徐华自身的因素，作为了解顾川等人部分情况的他，再怎么狂，也不敢真的敷衍过去。
而就在这时，一名模样清丽的御姐范儿女子站起身。
顾川一下子看了过去，其余人也不例外。
“暗夜之门的白凌烟？”
“她怎么来了？”
“果然和传闻中一样，只要她不主动说话，没人可以注意到她的存在，不愧是少有敢展露真实样貌的暗杀者。”
很快，人群中一阵骚动，同时也让顾川明白了这人的来历。
刚才他还真没有发现有这个人的存在。
这能力够强，明明人就一直在那，可就是注意不到。
真要杀人，估计很少有人能反应过来。
“切。”林墨染不屑一顾，她才不会承认之前也被骗过一会儿，后来才感知到不对劲。
至于李婉清和南云织，她们二人毫无所动，似乎早就注意到了异常。
可顾川不敢怠慢，身边这几位可不简单，能够骗过她们的人真的不简单了。
于是他也站了起来，朝着那边第一次见面的女人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白凌烟若无其事地瞥了眼躲在一旁装地鼠的白小白，之后有的是时间收拾。
她随后看向顾川，仔细打量着对方的外形，的确顺眼得很，难怪白小白那妮子不声不响就跟在一旁了。
“白小姐有什么消息，不妨说说看？”
顾川念叨着白这个姓倒也没太注意，天下用一个姓的人可太多了，总不可能刚好就是白小白的家人。
白凌烟闻言，莞尔一笑，看得周围的人脸色微微红润。
早就听说白家这位主容貌出众，现在一笑简直要人命了。
当然，单纯的容貌距离顾川身边那三位还是有一点距离，不过这些人也老实，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虽然白凌烟也不好惹，可比较起来，总好过那三位大佬。
至今为止，他们都不敢多看一眼，就怕被三女就地处置。
之前的死亡危机还历历在目，忘不了。
“这件事和那边那位有关，甚至我们能够一同汇集在这，也和他脱不了干系，各位应该还不清楚事件真正的原因吧？”
白凌烟没有立刻说正题，反而看向站在一旁一脸深沉的汪旭。
“这？”
各个势力的人还真被问到了，他们的确不清楚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在他们得到的消息里，只知道是超凡者协会的作死惹怒了眼前这几位大佬。
之后为了撇清关系顺带继续拉拢，他们才如此迅速的用各种手段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赶来了青城调查局。
可听这白凌烟的说法，难道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一旁的徐华脸色不变，心中却也在盘算起来，如果导火索不是超凡者协会，那......
他猛然联想到了顾川与白凌烟特意点出的那个势力，再联系起一旁被点名的汪旭一副低沉模样。
“的确如这位白小姐所言.......”这时，汪旭再也顾不上什么隐藏，从头到尾开始彻头彻尾的理了一遍。
不过他知道有些异常的东西是不能说的。
比如明明经历过的混乱突然消失，还有顾川的疑点。
如果到了现在这一步，他还不清楚那混乱和顾川无关，那就是真的脑子坏掉了。
可凭借这段时间的相处和观察，还有现在一切都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有时候装傻充愣不代表不正义，至少他不是那种强迫症一般的正义使者。
“大概就是这么多了，该说的已经说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汪旭已经尽量把事情说清楚。
从京城调查局总部派人，到后来超凡者协会的插手，期间的细节几乎没有保留的说了出来。
顾川在这期间只是当着一名同样的听众，顺带观察各方势力代表的反应。
而很显然，这些人听完了汪旭的讲述后，终于明白了京城调查局究竟是在这起事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
首先派人方面就毫无诚意，那位的弟弟几乎没有哪位超凡者不认识的。
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纯到不能再纯的二世祖。
几乎没做过什么好事，从内烂到骨子里，烂泥扶不上墙。
“也难怪，如果是他的话，的确是可以做出这种事情，不过调查局派出这样一个烂人接触顾先生，到底怎么想的，就不担心拉拢不成反倒惹人厌恶？”
坐在白凌烟不远处的一位来自名为裴氏珠宝的中年男人语气有些诧异。
“哎，这可不一定，调查局这些年已经烂成什么样了大家也不是不知道，别说同等地位的那几大势力早就看不下去，就连各位背后的势力也早就有想法了吧？”
一旁，一位年轻的戴着眼镜的青年嘴角一撇，似乎对于调查局的反常举动一点都不意外，说到最后一句甚至还有挑动其他人心念的意思。
这话一出，各个势力的代表没敢接话，有些事情不方便挑明，大家懂的都懂。
一时间，这会谈的导向开始突变，当然顾川是不怎么在意的，甚至巴不得这些人都把尽力转移到京城调查那，他乐得清净。
想到这，顾川不露痕迹地朝南云织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下。
从踏进会议室那一刻开始，顾川就和她在脑海中商量好了退路，如今无数的丝线就和这些人的精神网络连接，偷偷挑起情绪，还不是手到擒来？
既然顾川能得到的好处都已经得到，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尽力降低存在感，接着抽身而去。
这些大小势力的人一个个可不好敷衍，单纯的控制治标不治本。
正好那调查局总部是个合格的靶子，现在略微添油加醋，恰好戳中各个势力的兴奋点。
只要能趁机让他们把调查局当成肥肉，之后哪里还顾得上搭理顾川这一行人。
到最后一切事了，调查局如果真的被瓜分，那么各个势力的领头人一定会记下这个人情。
而要是调查局比想象中难缠，到最后依旧坚挺，那么也和顾川他们无关。
大家各走各路，毫不相干。
冤有头债有主，总不能顾川的本事大过天，可以一口气指挥调动那么多势力的人去找他们？
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顾川一看此刻会议室内众人的神色，就知道这些人早就有这想法了。
这次不过是顾川“恰好”给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甚至都不是他主动说出来的。
而这些人也不说破，继续在会议室内各种假料黑调查局总部，对于汪旭感到不值和愤怒。
别看他们一副好心的样子，心中估计都要笑开花了。
之后回去，这些人估计就会联合起来商议对策，能拉一个早已腐朽的却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空壳大势力下马，这里面的好处可太多了。
而对于顾川来说，京城调查局既然已经不要脸了，还给他什么好态度？
不论之后什么情况，顾川已经赚到了，也替汪旭报了仇，最后还能抽身而去。
这不是双赢是什么？所有人都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只是让调查局难受而已。
“好无聊啊，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相比较顾川等人的心思，林墨染就显得非常头大。
她趴在桌上浑身散发着学渣的气息，根本不明白这群人究竟在干什么。
明明前一秒还在给顾川送礼，现在话题怎么突然就变了？说什么要帮汪旭报仇？
白小白倒是一直保持着蜷缩状态，自从白凌烟出声后，她躲得就更卖力了。
不过时间过的很快，一早上就开始的会议一直吵吵嚷嚷到了下午。
大家都是超凡者，不吃不喝不休息，短时间内问题不大。
顾川也有点抵不住了，倒不是无聊，主要是急着想要带着众女转移阵地。
于是看着各个势力的人似乎快要演的差不多了，他找了个借口就要带着人离开。
“大家继续畅聊，之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联系，咱们有缘再见！”
说着，顾川还真就站起身，拉起早就闲的发慌的林墨染。
“啊，顾先生要走？”
“之后有空常联系啊！”
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在身，这些人还真的“忘了”原本来这的目的。
反正他们也想明白了，除非是像超凡者协会那样的蓝星前十大势力，否则任凭他们这些人怎么拉拢，顾川等人都不太可能答应。
既然如此，现在有更靠谱的事情摆在台面上，何必再继续纠缠。
“哈，那就不打扰各位了！”顾川笑着，一切都很顺利。
不过就在他要带着人离开时，一道清丽的身影伸出手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