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景山只是淡淡地向李有民打了一个招呼，接着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再看向汪水生：“汪同志，我家在那个方向，你随我过去吧。”
他完全不替自己辩解，甚至也不问汪水生要不要去，纯粹就是来请汪水生的。
而汪水生早就被顾景山的气场给震慑住了，李有民说的话，他似乎统统都忘了一样，莫名就跟上了顾景山的节奏了：
“行，我正要过去找你呢，坐我的车一块过去吧，正好给我指指路。”
……
顾景山领着汪水生一路骑到自家的养鸡场，汪水生大老远就看到小鱼在里面喂鸡了。
而小鱼一见顾景山，便跑过来甜甜地喊道：“景山哥哥回来了呀，还有这位大哥，你好啊，欢迎你到我们养鸡场来。”
汪水生不由地问顾景山：“这位是……”
“我爱人。”顾景山一边下车一边道。
“你爱人？”汪水生刚刚在榕树下听李有民说了，顾景山的爱人是个傻婆娘，是买回来的，顾景山平时动不动就打老婆，经常把这老婆打得青一块肿一块，腿都打折了。
可这小鱼不是好好的吗？那皮肤嫩得像是刚剥开壳的鸡蛋似的，腿也好好的。
小鱼笑着对顾景山道：“景山哥哥，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拿条板凳来，顺便给这位鸡贩子大哥倒杯水。”
汪水生看小鱼的样子，也不觉得小鱼傻啊。
除了那一声“鸡贩子大哥”叫得有一点别扭，别的都正常。
汪水生就想：刚刚在村口碰到的那位阿叔，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他竟然跟一个神经病聊了三根烟的功夫，真是有毛病。
……
顾景山在跟汪水生介绍自己的养鸡场：“这些大鸡呢，都不是我们自己养的，是从邻村收购的，我们养几天，再拿到县上的招待所去卖。”
汪水生看着鸡场里面的大鸡，果然发现这些鸡什么品种都有，不过个个都被养得挺肥的。
招待县嘛，也不会特别看重鸡的种类，只要鸡肥就好。
不过，这些大鸡是收购来的，那倒应了村口那个傻老头的说法。
汪水生便问顾景山：“那这些中鸡应该也不是你们孵出来的吧？你们是去哪里买的鸡苗？”
顾景山道：“中鸡是从别的养鸡场买回来的。”
汪水生问：“哦？哪个养鸡场？本村的，还是邻村的？”
顾景山看着汪水生：“本村的，原鸡场的主人就是刚刚在村口跟你说话的那老头。”
“……”汪水生先是惊讶，后来就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老头一直说顾景山的坏话呢，原来顾景山买了他家的鸡。那糟老头子，真是坏得很哪，自家的鸡都卖了，还要被他编排，说是得了……瘟疫？
汪水生又问顾景山：“他原本也是开养鸡场的？好好的鸡，他干嘛要卖给你呢？”
顾景山沉默了一下，之后就以深沉的语气对汪水生道：“听说他得了怪病，喜欢虐待自家的鸡，一天要虐死五六只，他虽然知道这件事不对，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于是就将鸡全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