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办？”顾景山一边将信纸放回信封，一边问。
张怀开以为顾景山在问婚姻，就道：“趁现在还没有孩子，你应该……”
应该重新娶一个。
顾景山突然看着张怀开道：“对，趁现在还没有孩子，我应该让她抓紧时间练字，改天我回村里问问，有没有愿意来教她写字的老师，或者直接让我妈来监督她。”
张怀开：“……”
……
小鱼很快又接到顾景山的回信了。
这封信的第一行字是：小鱼，你先把信给我妈看，以下内容不保密。
小鱼赶紧给王桂花看了。
王桂花一边看一边笑，还时不时看一眼小鱼。
“妈，景山哥哥说什么了？”小鱼急切地问。
王桂花道：“也没有什么，他说你上回写信的太丑了，让我监督你好好练字，他给你买过字帖的，以后每天练一页，练够五页就装到信封里面，跟信一起寄过去给他。”
“吓？”小鱼觉得压力好大啊。
王桂花把信还给小鱼，接着就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道：“小鱼，景山说得没错，你是应该好好练练字了。
景山现在去了省城，又自己在外面做生意，说不定哪一天成功了，就把你接过去了，到时候还会带你出席各种饭局，见形形色色的人，你要是连字都不会写，不是会让他没面子吗？
虽然，他不一定会怪你，但是你得为他想一想啊，不能光顾着自己，对不对？”
小鱼趴在王桂花的柜台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柜台上轻轻地扣着。
婆婆的话，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
夜里，小鱼房间。
“小鱼，你真的每天都要练字吗？这是小学生才要做的功课哦。”
小菊见小鱼那么认真地练字，她不禁有点心疼小鱼。
小鱼一边写一边道：“嗯，景山哥哥要求的，不得不写。”
“那我帮你写吧，反正顾景山不在，他不知道这是我写的。”
“还是不用了，景山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再说，要是给你练的话，我也没有进步啊，骗不了人的。”
玉莲在一旁扯了扯小菊，然后道：“小菊，你织你的毛衣吧，别跟小鱼说话了，让她好好练字。”
小菊问：“玉莲，你怎么不抢她活了，往常你抢活很积极的啊。”
玉莲无奈地道：“小菊，你还不明白呢？现在是小鱼想进步了，她不想拖顾景山的后腿，顾景山现在去省城做大生意了，小鱼将来就是老板娘，你想想，一个老板娘要是连字都不会写，那员工们怎么看他的老板？”
小菊仔细想了想，道：“说得也是。”
玉莲又往自己脸上擦护肤品，然后道：“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监督她，不让她偷懒，等下她要是想睡觉了，你就踹她凳子。”
小鱼：“……”
……
年关越来越近。
小鱼转眼间就练了厚厚一沓的字帖。
顾景山要求小鱼每天练一张，可小鱼每天练5张，小鱼一认真起来，那也是肉眼看得见的进步，后面再写信，信纸不涂涂改改了，也能写三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