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比不上

……

体育馆外,御门院薰抱着自己的犬神,小心翼翼地探视着里面。

“能闻到什么吗?”薰问道。

“嗯……”那只柴犬仰着头努力耸动鼻子,“没有。”

“和妖怪街的不一样?”良守问道。

“不一样。”犬神一郎肯定地答道,“不论是人,还是妖怪,都不一样!”

他说着犹豫了一下:“只不过,虽然确实是人,但是也很奇怪了,他的气味……更像是女人?”

“?”

……

刑部幻梦暂时结束对练休息,他的目光看向大门的方向。

“试探的来了吗?”

“嗯,已经来了。”一个女人的说话声音在他心里响起。

“带了那只狗?”

“是的,不过以我蛮过去了。”

“哼。”

刑部幻梦站起身,重新拿起训练用的木刀走进场地。

……

“果然不是吗?”良守倒是不觉得奇怪,如果这么简单就遇到反而才不正常吧?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再联系。”贺茂夏彦冲良守点点头,“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说完,众人分开。

今天雪希有事情没有来,良守和澪步行回家。

“梦落给你的书,有用吗?”澪没有再继续提及关于幻梦的事情,而是改变话题。

“还没有全部看完,毕竟你也看到了那么多,我现在看了的内容,和之前一样,有些若有若无的联系,但是却并不直观,很难确定到底有没有用。”良守回答。

两人继续走着,看到一辆警车停在路边。

“真是奇怪,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有围观的人低声议论道。

“这有什么?他们家天天吵架,前几天不是还在吵着要离婚吗?”其他人反驳道。

“是啊,我还听说他被公司辞退了,怕不是觉得生活无望……”

“唉……”

良守和澪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从人群中穿过时,他们看到门口泪眼婆娑和警察沟通的中年妇女。

“人世间总是充满了悲剧。”良守轻声感慨。

“不论是警察还是阴阳师,都是充满不幸的职业呢。”澪仿佛自嘲般地说了一句。

“开心一点嘛,哪有那么多不幸,我们明明是阻止不幸发生的人。”良守不想让澪总是这么消极。

“或许吧,但大多数时候,我们都不能改变悲剧发生的事实。”澪说道。

“但我们可以阻止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是啊……”

……

“啊,国中的课程好严格啊。”

良守回到家,就看到世界摊在桌上抱怨。

“世界不要偷懒。”烟花窜上桌子,快点写作业,然后开始今天的修行功课,你现在还在打基础,不可以荒废!

“是是是。”世界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她转头看着正在认真写作业的香织,“你不觉得很累吗?写完作业还要修行。”

“没有啊!”香织眼睛亮亮的,“我只觉得自己不能和你一样修行法术而难过。”

“当你开始修行的时候,就会发现那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世界叹了一句,然后继续低头看着自己的作业本。

“我回来了。”良守和澪走进来。

他走到世界身旁,伸手想要摸自己妹妹脑袋却被打开:“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啦!”

世界对他的行为有些恼怒。

“好,知道了。”良守笑道,“那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回到自己房间,良守把飞鸟梦落送来的书中的一本递给澪:“这是我昨天看完了的一本,没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但是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

他继续说道:“阴阳术是法力的运用,我们的根本是法力。”

“嗯,的确如此。”澪认同道,“一切的根本都建立在法力强大的基础上。”

“这让我不禁有些疑惑,自己现在并没有那么强大的法力,却要去试着填补四方印的问题,会不会有些好高骛远了?”

……

晚饭后,澪独自回家,良守和晴子对坐着。

“您说我是不是有些好高骛远?”良守再次问道。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晴子问道。

“就算是按部就班,也可以修行到b级吧?或许到了那个时候,有了不一样的见解,才适合试着去填补问题?”良守又说道。

“这一点,我也不知道。”晴子说道,“你知道,我并不强大,甚至于可以说现在虽然良守你的实力弱于我,但是单论四方印的理解和思考,你已经超过了我,我只是一个按部就班修行法术的平庸之人,所以即便我是你的母亲,也没有资格再继续指导你什么了。”

良守低着头不说话了。

“其实我一直在想,以良守你的才华,如果能够出生在御门院贺茂之类的大家族,或许才能够真正展现自己的潜力吧……”晴子情绪有些低落,“田边家的传承,终究是不够的。”

“总会有办法的。”良守忽然笑了起来,“如果我真的像您说的那么有才华,就算是四方印也挺好不是吗?哪怕是强大如安倍晴明大人,不也是自己创造出的桔梗印吗?”

晴子笑了起来。

良守回去自己的房间。

晴子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

“晴子,你在想什么?”烟花从她怀里跳出来。

“你真的觉得让良守继续修行四方印是个好主意吗?”晴子低着头。

“我……不知道……”烟花犹豫着。

“传承终究有高下之分。”晴子说道,“我过去一直都没有能够理解雄一曾经说的,四方印的缺陷太多。毕竟对我来说,只是按部就班地使用法术,四方印已经足够了,可是,对他们来说,这种有着大量缺陷的法术,反而会制约他们。”

“现在看着良守,我不禁在想,如果雄一修行的不是四方印,而是更完善的东西,他会不会更强,会不会能够活下来?”晴子说道,“良守觉得他在好高骛远,但其实那是他的天赋啊,他现在就已经触摸到了我直至今日都未能触摸到的四方印局限,难道真的要让四方印的问题,限制了他的天赋吗?”

烟花不说话了。

“或许我有些自私,但是,一个不完善的,落后的传承,在我眼里比不上我孩子的生命。”晴子咬牙。

……

房间内,女人以奇怪的方式趴在地上,不久后她站了起来。

“蜘蛛吗?”她喃喃自语,“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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