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晚闷声一哼,提示她不用担心自己疼,用药酒揉一揉没事的。
雅南博士毕竟不是一个专业的从医人员,她只能听从夏妤晚的吩咐,像个初学的小学生一样动作笨拙,按部就班的来。
没办法,这里会医术的人大多是男的,她身上的淤青处又在比较隐秘的位置。
她自己是无法处理的,只能让雅南博士代劳了。
用热毛巾敷过后,再用小碗盛三分之一的白酒。
扯过一把三七的叶片烧一烧,搓成粉末一并丢入碗里。
用打火机将酒点燃,快速的伸手掬起酒液,用力的在淤青处按摩,可以疏通淤血,活络经脉。
伤口就会好得比较快,也没有那么疼,否则她今晚只怕只能侧躺着睡了。
雅南博士的关心让她感受到了一丝母爱的温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夏妤晚的眼眶微红了两分。
她想起了野人大哥提到母亲白素心时候的反常举动,对那素未谋面的女人越发的好奇起来了。
忽然,她侧过了小脑袋,一张梨花般圣洁白皙的小脸在灯光下笼罩了一层浅淡的金色光芒来,皮肤滑腻到连毛孔都看不到。
唇红齿白,明眸善睐大概就是眼前的夏妤晚这样。
雅南博士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柔软的爱意,人都喜欢看到漂亮的事物。jiqu.org 楼兰小说网
相信大部分女生都热衷于给洋娃娃穿衣打扮,这种小时候的乐趣在长大后就表现在给自己的女儿打扮上。
她没有结婚,也没有生育,自然感受不到这样的乐趣了。
可是每一次聚会看到身边的好友带着漂亮得如同小公主一般的女儿或者孙女出场市,她都会心生羡慕。
现在,夏妤晚长相精致、皮肤白皙,光是躺在那不动就精致的洋娃娃一般,看得她心里痒痒的,好想要给她梳头、买衣服……越发的喜爱她起来。
“晚晚,疼得话就告诉我,不要忍着。”
“我没事。”
她从来都不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
从小,夏妤晚就明白一个深刻的道理——没有伞的孩子必须努力奔跑。
“雅南阿姨,您年轻的时候见过我的母亲吗?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没有想到夏妤晚竟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雅南博士也愣住了一下,手里的动作慢了半拍,蓝色额火焰在她的指尖停留了许久。
感到了一丝灼烫,她这才回过了神来,忙低头将手上的蓝色火焰吹灭。
而她的指尖已经一片通红了。
素心呐……
她回想了半晌,因为时间实在是太久了,这一眨眼都二十多年了。
久到在她的脑海里只留下了一个模糊的印象,只清晰的记得她的名字。
“我自然是见过她的,她是一个很好也很厉害的人,聪明又漂亮,最重要的是善良。”
“聪明?可我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便是她是一个傻子。”
说这话的时候,夏妤晚的眼底熏染上了一丝愤怒和幽怨,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委屈。
见状,雅南博士皱起了银盘似的脸庞,眼角的皱纹明显堆砌在了眼角处,面色一沉,声音激动的为白素心正名。
“那都是世人庸俗的看法,晚晚你的母亲可是白家真正的天才!”
“九转十三针原是失传了的,只有前面十一针。连你外公都不曾得到其中窍门。可她却凭借着领悟力,将后面两针还原了出来。”
“当年那场惊天动力的手术,给总统先生看病的正是素心,那时她才刚满十八岁,同你差不多大小。”
十八岁。
夏妤晚想到了自己的十八岁,她也是在那时候摸到了第十三针的窍门。
原来人人口中的“傻子美人”她的母亲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所谓惊天动地的手术,是指二十五年前m国总统到华国来考察,他在途中中了奸人的暗算,在国宴上突然晕倒,心脏骤停。
他的心脏长在左边,排异能力也超乎常人,换心手术在的成功率只有不到百分之十,且加上当时两国关系紧张,m国皇室成员不答应进行手术。
既然西医行不通,那便只能试试传统的中医了。
四大堂齐聚一堂,竟然都毫无办法。
眼看着m国总统先生就要客死他乡了,外面传出了许多阴谋论,舆论对华国很不利。
若是他真死在了华国的话,只怕会引起两国之间一场不可避免的麻烦。
当时的总统先生东方曜才刚走马上任,与m国的外交成功是他走进世界的第一张名片。
若是在这时候出了岔子的话,无疑会影响到他的领导力。
就在大家都束手无策耳朵时候,不被众人看好的白家傻子出现了,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天生智力低下,怎么可能会医术呢?
然而实力就是这么的抗打,白素心用了一套银针就将m国总统救醒了,悄无声息的化解了一场硝烟滚滚的战争。
她,更是当之无愧的巾帼英雄。
夏妤晚之前就听说过了这件事情,不过外面都将这件事情的功劳归在外公的身上。
无人提及白素心。
“可是……”
“那是因为白家只需要有一个天才便足够了!”
当年的凌风堂可谓是如日中天,居于四大堂之首,白明其身为神医的同时,更是总统先生的老师,地位超高。
然而也要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白家的荣耀只会引来其他人的敌对,要是白素心再爆出自己的天才身份的话,说不定白家会连这点残存势力都没有。
为了家族着想,白素心才决定装疯卖傻的。
关于她的真实身份,知道的人一只手都可以数出来。
闻言,夏妤晚的心里更是生出了一个更大的疑惑,若是她的母亲并不傻的话,怎么可能会选择夏建刚那样的男人结婚?
见她依旧不说话,雅南博士还以为晚晚还在埋怨着白素心,忍不住将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了。
“晚晚,你也不要怪她没能陪着你长大,当年她可是九死一生才生下了你。”
“你什这句话什么意思?”
夏妤晚的眉心一跳,艰难的爬了起来,拿起一旁的浴袍披上。
盘腿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