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吧。”薛明星叹了口气,挥手示意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莫大应声,立马有了动作,重新将口罩带好之后,这才坐在了离薛明星几米远的椅子上。
“坐那么远做什么,还怕我会吃了你?”薛明星觉得好笑。
莫大有些憨憨地,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裤腿,道,“国主,莫大是真的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您,其实几个月前我就在网上看到过您比赛的视频,但是却不敢确定,直到前几周您直播中,写下的字,我这才敢断定,一定是您!”
当初在桑南国处理政务的时候,这莫大也就是薛明星身边的近身侍卫,她写的文书奏折,这莫大看得是最多到,会认出薛明星的字,倒也合情合理。
“我当初离开确有难言之隐……”薛明星缓缓开口,“算了,那些不说也罢,这么些年,好多事情忘得也差不多了。”
莫大郑重开口,“国主,您不必因此烦恼,我此番前来原因无他,就是想再次跟在您的身边,过去那些事情,全都是浮云,未来才是我和教众们该思考的事情!”
薛明星料到他竟是这种打算,不免警示出声,“你可知,你若是现在重新跟从于我,将要面对的是什么?”jiqu.org 楼兰小说网
“管他面对的是妖魔鬼怪还是邪神媚术,我莫大这条命能够活到今天,全都是国主的恩赐,不仅是我,现在还和我在一起的教众们也依旧如此 ,必定誓死效忠国主!”说着,他再次单膝跪地,又行起了大礼。
薛明星心头百感交集,说不感动是假,但而今形势,也却是她需要用人之际了。
“好小子,本座当初也算是没看错你。”
门外,蒋译名将那走廊上这一小段路,来来回回走了十几遍,小肆拖着杨杰都往返了一回,这依旧在那,满面焦急。
“我说……蒋先生,您能不能停下!我看得眼睛都花了,头疼!”小肆开口不客气地道,杨杰在一边示意他好好说话,小肆这才收敛了些。
“啊,抱歉,是我叨扰了。”蒋译名这才反应过来,总算是停下了步子,在原地停下半晌,终归还是先离开了。
房门从里面被打开,小肆瞧见了,立马欢喜进去了。
“教众们都期盼着,能够再次见到您。”男人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小肆和杨杰好奇地探头过去,就见薛明星不知何时,手中出现了一沓黄色小纸人,“快了,我回去找你们的。”
说完,那旁边的男人得了令,便转身离开了,和杨杰小肆擦身而过时,还十分友好地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小肆瞧见薛明星手里的东西,再结合最后他们说的话,心头便有了几分猜测,“师父,下一步有新的打算了?”
薛明星原也不打算瞒着他,寻思了会儿,缓缓开口了,“是啊,这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啊。”
说完,杨杰眉心一跳,某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老……老板,您不会……”
“是啊,这几天不能回去了,我在明城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处理事情这些天,你们就自己安排吧,吃住都算在我账上就好了。”薛明星笑着开口。
这话直接将杨杰接下来想要劝阻的话全部给噎了回去,也没找到机会,薛明星就直接离开了。
“小肆,这……你怎么都不劝劝老板?这也太不务正业了!”眼睁睁看着人离开了酒店,杨杰无力挽回,掉头捶胸顿足,朝着小肆开口。
小肆笑着耸肩,他显然是欢喜不已,“这有什么的,一后这种日子,还多着呢,老杨,你得学会变通,快快地去接受,知道吗?”
杨杰:我接受……我……臣妾做不到啊!呜呜呜……
离开酒店的薛明星直接抽出一张符箓,粘在了自己身上,那符箓的作用便是能够最大程度得将薛明星整个人的存在感降低,寻常人就算是往她这个方向看,也不会过多的注意到她,这有也算是方便她形事了。
“呼哈呼哈呼~”黄色小纸人在薛明星肩头站着,轻轻地对着薛明星耳边说话,以此引路。
这些纸人便是她几天前来明城放出去的那些纸人,现在,纸人们全部回来了,消失的这些时间,纸人们基本将整个明城的状况都摸清楚了。
明城距离帝都十万八千里,亦如她之前所料,这里埋藏了众多魔修的据点,大大小小不下二十个。
相比教历史悠久的帝都,明城就没那么多古墓可待了,也因此,许多外围魔修依旧像是这正常人一般生活在地面上,和那些普通人一样,打工上班干活,只等到需要的事情,就被他们那蜥蜴圣主安排出去做事情。
“呼呼呼哈~”纸人示意薛明星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停下。
薛明星抬头,看了眼那水泥砖瓦,青藤蔓延的老式建筑,眸子缓缓闭上了,一瞬间,建筑内的事务全部都尽收眼底。
不过几秒钟,她便再次睁开了眼睛。
老式小区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大爷大妈,因为是傍晚,基本出来的也都是在公园锻炼的,正巧这个时候,薛明星身上的那符箓效果也消失了,这些大妈大爷瞧见小区内竟然来了这么一个漂亮女孩儿,不免走过时多瞧上几眼。
在这种氛围之下,果然,没过一会儿,有人就朝着薛明星整个方向缓缓过来了。
“哎哟……哎哟……”
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腿脚看上去不大方便,一手拿着小蒲扇,一手搀扶着旁边老式建筑的墙壁,嘴里还不断念叨着。
薛明星就那么看着那老人不断靠近自己这边,不到一米的距离,又是'哎哟'一声,人直接就倒在了薛明星面前的地上。
“哎哟……我的老腰哟……小姑娘,小姑娘,快,快把我扶起来,老婆子我年纪大了,站不起来了!”老人瞧见薛明星,便开始叫喊。
薛明星站在那里,半晌没有动,只静静地垂眸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