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字盾,为汉步兵盾的一种,顾名思义,是外形如“山”字形状的盾。
如果更准确的字来形容山字盾的形状,应该是“凸”字,这种盾并不是常规的方盾,或圆盾,亦或是椭圆盾,外形特殊。
山字盾为汉步兵阵盾的一种,盾上半部左右两侧边缘为阶梯形状,有一个,两个至三个以上成落差状的阶梯缺口,缺口处可以架上长枪或者是戟,多个山字盾紧挨在一起,可以形成密不透风的盾阵,而枪戟可以从“凸”字内凹的部分探出,让盾阵和枪阵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就成了带刺的乌龟壳。
山字盾与斯巴达缺口圆盾有异曲同工之妙。
听关羽说,李孟羲说山字盾不好用,刘备握着盾牌后的握柄,把盾空舞了两下,没有不好啊。
“孟羲说,盾一类兵器,重心或是在中间或是在部都行,唯独重心靠上不可。重心靠上的盾牌,用起来费力异常。而山字盾,孟羲说重心在上,故此种盾型不好。”
关羽没把李孟羲的重心论当回事,但是大哥问起,他把李孟羲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刘备观摩着手中之盾片刻,“似有道理。”刘备觉得军师的话,不会是无稽之谈。
“有甚道理?他把盾拿倒了,自然上重下轻。”关羽毫不给李孟羲留面子,直接把实情说了出来。
刘备一愣,然后回过味来,哈哈大笑。jiqu.org 楼兰小说网
关于李孟羲为何会把山字盾拿倒这件事,不是他不认识盾这一类防御性武器,恰是他耳濡目染了很多,却又不甚熟悉。
李孟羲知道古代有些重盾下有尖角,可以把盾扎进土里,即省力又能更好的抵御冲击。
因此见到山字盾时,看盾型一头小一头宽,他就一下联想到了把盾扎进土中来用。
然后他还奇怪,山字盾下边不够尖,不好扎进土里。
很显然,李孟羲是联想错了。
看李孟羲明明一知半解,还非要不懂装懂,关羽乐坏了,很不厚道的不去提醒他。
这有趣的一件小事,让刘备对李孟羲有了更多的了解,原来军师也是会出错的。
这无伤大雅,并未让刘备有丝毫因此看低李孟羲。
毕竟,李孟羲不是说了吗,盾这种兵器,重心在中或是在下都行,唯独重心不能靠上。这堪称真知灼见,直指评断盾器优劣之要旨。
再结合李孟羲挑选出了一把刀刃坚硬无比的环首刀的事来看,刘备越发觉得,李孟羲真有相兵之能。
关羽自持勇武,对李孟羲所说重心一物,兴趣了了;刘备则不同,他对小军师所言深信不疑。
——
在帐中,李孟羲跟弟弟炫耀他找来的五尺短枪,枪长实有七尺,用于对敌只有五尺长而已。
持着短枪毫无章法的一阵乱捅,李孟羲自我感觉是枪花如梨花绽放,枪影如墙,水泼不进,简直牛逼坏了。
想试着来一招回马枪试试,一不小心,扯到了腿上的伤,李孟羲疼得龇牙咧嘴。
此时,刘备怀中抱着双剑,一脸遮掩不住的笑意走了进来。
其实李孟羲拿枪乱扎的时候,刘备就已经到了。
李孟羲耍枪时有如孩童本稚拙可爱,看的刘备暗笑不已。
见刘备进帐,李孟羲一下就被刘备抱着怀里两把长剑吸引了。
大名鼎鼎的雌雄双剑。
“孟羲,某来讨扰了。”刘备面带和煦笑意,帐中无席可坐,李孟羲请刘备入榻落座。
榻就是床的意思。
砖头一点不怕刘备,刘备把双剑放在榻上之时,砖头伸手快速摸了一下剑鞘后快速的从床上爬到了哥哥身后。
刘备笑着看着砖头,朝砖头眨了眨眼睛。
刘备此来为何,尚未可知,李孟羲注意力已经被雌雄双剑吸引了。
身后的砖头抱着哥哥的脖子,小脑袋放在哥哥的肩膀上,目光和哥哥一样,都是在盯着雌雄双剑看。
“玄德公,可否借剑一观?”李孟羲问。
“请。”刘备手捧起一把长剑,递于李孟羲手中。
李孟羲也是双手接剑。
接过剑的瞬间,李孟羲双手就被压的向下猛沉,握之不住。
刘备手疾眼快,在剑掉下来砸到李孟羲手指之前,一把抓住剑身,“此剑颇沉,某一时疏忽,差点伤了孟羲。”刘备不无歉意的说着。
李孟羲忙说倒是大意了,不妨此剑如此沉重。
剑横放膝上,第一眼印象,李孟羲觉得剑很长,缟席挨着营帐,李孟羲跪坐于榻中,剑放在膝盖上,剑鞘一端就快要挨着帐篷了。
目测连柄带鞘,这一把剑长四尺有余,看起来修长无比。
有句古语,好像是古代也就是东汉末年的太史慈说的,说大丈夫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剑长何以以三尺为长?三尺之长,其实是剑最常见也最合适的配剑长度。
再长就是双手剑了。
四尺长的配剑,比别人的剑长了一大截,很少见。
被刘备递来的这把剑远短于另一把,应该是雌雄双剑中的雌剑。
再细看,剑鞘朴实无华,棕色原木剑鞘上,漂亮的木纹隐约可见,只是李孟羲看不出这棕色的木头是什么树上的。
用手指摩挲剑鞘,感觉剑鞘虽不光滑,但是因为木头材质的问题,摸上去纹理细腻,手感绝佳。
目光从剑鞘移至剑鄂,剑鄂处是简易实用的一字剑格,和剑鞘一样,剑格上也未有任何装饰。
再看剑柄,剑柄和剑身为一体主铸造,坚实无比,不存在断柄的可能。
长约一掌半的剑柄上,细细的缠着一层防滑的麻绳,麻绳因为被汗渍浸润和手掌的摩擦,颜色发暗。
亲自伸手握持了一下,李孟羲觉得有些奇怪,在常识中,李孟羲认为剑柄都是圆柱型的,握了一下之后才他发现,雌雄双剑的剑柄竟然是多棱形的。
诧异之下,李孟羲把剑柄一端抬起细看,剑柄多达八棱。
八棱柱形状的剑柄,手握上之后,手感处于略硌手和舒适之间的中间状态。
即不如圆柄舒适,也不是太硌手。此较起来,雌雄双剑的剑柄更接近李孟羲记忆中羽毛球球拍柄的形状。
不知剑柄会为如此,李孟羲心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