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宇涛见王梓奕没有丝毫动摇的意思,只得坦白实情。
原来当初郑宇涛和他的女朋友林筱洁毕业的时候一起进了一家公司。一开始两个人发展的还都不错,一个是设计部,一个是会计部,不过现在公司正在更新换代,尤其是设计部,这就意味着郑宇涛如果这个设计做不好,就会失业。
其他同事已经动员了他们能用得到的所有的渠道联系艺人,最大限度的增加曝光率。郑宇涛当然不想就这么放弃了,所以才想到了他唯一认识的艺人,王梓奕。
于是他联系上了同样许久没联系的李楚,让李楚联系了王梓奕。
反正这也算是成人世界不言明的规则吧,需要的时候诚恳谦虚,不需要的时候不屑一顾。郑宇涛把这个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王梓奕直勾勾的看着郑宇涛。
其他人的注意力没有集中到这上面,大多数都是在吃东西闲聊。
这事与他们无干,他们存在的意义他们也心知肚明,不过是来作陪的,有的吃还不够吗?
“我是想说,可不可以如果我的反感通过了,你可以帮我拍一下宣传方案?”
“关于合作,你可以找我的经纪人谈。”看在没有夺妻之恨的份上,他会给一点优惠的。
郑宇涛心急的向李楚求救。
李楚心里骂骂咧咧的,这算哪门子事?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干嘛非得让他说?大家就不能做单纯的普通同学吗?
“梓奕,宇涛的意思是可不可以基于以前的情面……免费帮他拍摄?”
这话他说出口都觉得丢人!
王梓奕没有恼,只是很平静的提醒,“我的所有行程都是要经过经纪公司同意的。”
“我这个没有付你钱,这个应该不需要过问经纪公司吧?”郑宇涛脱口而出。
“只要是将我的形象用于商业行为,都算。”
郑宇涛不满,“这么过分?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在我合同未到期之前,我的肖像权都是贵公司所有的。”
他是出圈了,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可以自主选择工作,否则所有的一切都必须要听从公司安排,所有的一切都是行程都是公司安排,不管艺人自己愿不愿意,哪怕明知道一个产品并不好,他们也要接,谁让公司同意了!
“这个也太夸张了吧?”之前想给自己的外甥女要签名照的孟超惊呼。
这一点李楚是非常清楚的,“一点也不夸张,谁让经纪公司培养一个艺人也是需要投资很多的呢!肯定是要尽可能的多剥削,多赚钱啊!”
李楚当初也是进了娱乐圈的,不过他现在只是个小小的场务,他的目标是副导演,他正在朝这个目标努力!
郑宇涛憋了半天,“梓奕,真的不能帮帮忙嘛?”
“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我最多可以把我的价格调低。”
要知道,他现在算是流量小生里口碑收益都不错的,出场费算是娱乐圈比较高的了!
李楚看不下去了,“宇涛,你们公司的设计不可能没有预算吧?你要是完全让梓奕免费这个肯定不现实,毕竟梓奕也说了,他的肖像权现在归属公司!那你先把你的预算说出来,看看梓奕能不能从中间调节一下啊!”
总不能为了让自己利益最大化,反而委屈了别人吧!
“阿楚……”不是说好帮他的吗?怎么现在反而帮着王梓奕了?
“别叫我,这事我只是说答应帮你找梓奕,同不同意在人家自己!”这事打算强迫中奖吗?
郑宇涛一脸为难,“可是若是梓奕不帮我,我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看我失业吗?”
李楚则是认为他有点无理取闹,“宇涛,这事你不能总是想依靠别人,你的设计如果真的好,就算不是靠梓奕,你也可以脱颖而出的!”
想仰仗着别人的名气来弥补自己设计的缺失,这是不对的!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工作能力,想走捷径,这谁对其他人来说也不公平啊!
但,郑宇涛哪会在意这个,有捷径可以走,不走的人那是傻子!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把机会让出去!
“我们公司的设计很多还都是从欧美国家回来的,我……”
李楚摇头,“仗还没打,你就先失了军威!”
这是大忌啊!
郑宇涛见王梓奕一直没在说话,只是喝茶,有点生气,“梓奕,你真的不念旧情吗?”
“如果不念旧情,今天我也不会来了!”
闻言,在场的许多人脸色都不是特别好!
他们是生气了吗?不是,是羞愧了!
从来没有过的聚会,突然找上自己,他不会傻乎乎的认为是大家突然变得友好了!他还是记得当初他出道,社团里的人是怎么对他冷嘲热讽的!
在他被诬陷坐台的时候,社团想都不想以他辱没了社团名声为由,把他踢出了社团,直到后来他恢复了名誉,他们又再次出现,不过他没有再回社团。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都是现实!这一点他早就体会过了!
所以真的算起来的话,这社团活动,他都没必要参加!
“大明星这是记仇吗?”从王梓奕一进门就对他冷嘲热讽的封启年又开始了。
王梓奕轻笑,“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谁规定我就得以德报怨?我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啊?”
封启年被噎的说不出话,“报道上,可是都说你是三观正的艺人!现在看来也没有那么优秀嘛!”
“三观难道意味着我就不能生气?我记得想当初你们跟我说过,大学就是一个社会的缩影,让我看开!”从被迫退社到他被封杀的那两三年里,他尝尽了这群人带给他的人情冷暖。
本以为是兄弟,哪知道……
孟超当和事佬,“大家都别生气,我觉得梓奕还是挺厉害的,当初被人诬陷,以一人之力状告娱乐圈那么多大佬,到现在我都很敬佩你呢!”
只不过当初王梓奕被人排挤,他怕被牵连,也没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