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连谁进出哀家的宫里,你也要管?”
周若宁气急败坏地怒吼道。
凶悍的样子,一点看不出之前的病恹恹。
“别说你这小小的禧安宫,就是皇宫,京城,大魏,也在本王的股掌之间。”
陆承瑾剑眉一挑,凌厉的气势更加迫人,“本王叫谁进,谁就能进,不让他进,他就不能进。”
孟清韵爱死了他的张狂。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眉间有股肆意的张扬,俊彩神飞,有一种不同于小奶狗的魅力。
真想抱着他啃上几口。
“注意场合,别流口水啊。”空间调侃道。
孟清韵慌忙摸了摸嘴角。
死八婆,她的小仙女形象好着呢,哪有流口水?
陆承瑾捕捉到她可爱娇憨的动作,眼中飞快掠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就消失了。
“皇上,你听他说的话……”
周若宁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瘦弱的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枯叶。
可是陆胤鸿却用崇拜敬仰的目光看着陆承瑾。
什么时候,自己也可以像皇叔一样,镇得住场子呢?
周若宁气得吐出了一口黑血。
孟清韵从空间取出一颗顺气凝血的药丸,刚要递给紫玲,卢太医就蹿出来叫道:“你还想毒害太后不成?”
“卢太医慎言!”
太皇太后声音不大,却威严十足。
卢太医立刻垂首,乖乖站好,“你越老越糊涂了吧?哀家聪明机灵的儿媳妇,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太后下毒?”
孟清韵将药丸塞进紫玲的手里,“太后动了气,这颗药丸能帮她固气凝血。”
周若宁狐疑地看着她。
孟清韵觉得自己的好心真是喂了狗。
要不是看在小皇帝的面子上,她会去给这个刁钻阴毒的老太婆治病?
和太皇太后说说笑笑,不香吗?
“爱吃不吃。”
她一肚子火气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我早说了你没啥大病,可你非要作死,你要是再由这个臭老头胡乱折腾,神仙也救不了你!”
周若宁此刻的表情,像是被人泼了一桶硫酸,狰狞得可怕。
“你……放肆!没有人敢在哀家面前如此嚣张!”
“本王的女人,就是这么嚣张!”
陆承瑾握住孟清韵的手,与她并肩站着。
二人好似一对无暇的璧人,光芒刺痛了周若宁的眼。
孟清韵肆意地绽放出明媚的笑容。
有恃无恐的感觉,好爽!
小奶狗处处维护她,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今天回去,一定要好好疼爱小奶狗。
狠狠疼爱的那种!
“孟姑娘,明明是你的药方有问题,怎么赖到老夫身上?”
卢太医跳出来为自己鸣不平。
左右证据已被销毁,她还有何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阿韵的药方,哪里有问题了?”
太皇太后剜了他一眼道,“哀家瞧着,是你有问题吧?哀家这两年总觉得疲惫,晚上还失眠心悸,你开的药方哀家吃了这么久,一点效果都没有,阿韵的一剂药方,却将哀家的身体调理得健健康康。”
“这……”
卢太医鼻子上的热汗,流得更快了。
“敏如,将阿韵给哀家开的药方拿来!”
敏姑姑应声,将一张药方递给了卢太医。
“卢太医,给哀家看仔细了!”
一行行清秀的小字在卢太医的眼前跳动,越看他就越胆战心惊。
看完之后,双手抖得厉害,像是在颠簸箕。
“怎么样?看出来什么没有?”
太皇太后连炮珠似的逼问道,“药方眼熟不眼熟?嗯?是不是和阿韵开给太后的一模一样,嗯?哀家喝了一天比一天气色好,你说,这个药方到底哪里有问题?”
“是……是一样的……”
卢太医战战兢兢,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孟清韵讶然地看着太皇太后。
好神奇的老太太,她怎么会知道两张药方是一样的呢?
这下,卢太医再没有了狡辩的余地。
“哼,小儿科。”
太皇太后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又看向被人遗忘在角落里,跪得膝盖发麻的粉荷。
“好孩子,你的家人现在很安全,你可以说实话了。”
粉荷匍匐着爬到太皇太后前面,小鸡吃米一般磕头,“多谢太皇太后救命之恩!奴婢当牛做马,无以为报!”
“是谁指使你,将红糖换成灵芝粉的?”
“是卢太医!今早奴婢正在熬粥,卢太医身边的小药童将一把灵芝粉给了奴婢,他说这是卢太医专门为太后准备的,奴婢不敢擅自做主,就问了紫玲姐姐,紫玲姐姐默许奴婢将灵芝粉放进粥中……”
“胡说,明明是你分不清红糖和灵芝粉,却赖在我和卢太医头上!”
紫玲一直试图朝她传递眼神,见她不管不顾将自己供出,瞬间换了个脸色,凶狠地威胁道,“满口谎言,推卸责任,禧安宫怎么会出你这样的败类!”
“奴婢没有说谎!”
粉荷泪水涟涟地为自己叫屈,“太后吃了奴婢熬的粥,吐血不止,奴婢吓坏了,可你却威胁我,不准将灵芝粉的事情说出去,否则我的家人就会死无全尸!”
她转向陆承瑾,不停地磕头求饶,“靖王殿下饶命,方才并非奴婢不肯说实话,实在是担心家人的安危啊!”
陆承瑾面无表情道:“起来吧。”
继而看向脸色阴沉,隐忍着怒气的陆胤鸿。
“皇上,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剩下的,就交给你处置吧。”
陆胤鸿从他的眼神中获得了鼓励,高高扬起头颅,青涩的眉眼间,是年轻帝王的雷霆之怒。
“来人,将卢太医打三十大板,逐出太医院,其家族终身不得行医,如若抗旨不尊,诛九族!”
“皇上,老臣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卢太医被拉下去之后,陆胤鸿又冷冷地看着紫玲。
“紫玲服侍不周,难堪大任,贬为浣衣局宫女,终身不得服侍太后。”
周若宁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紫玲是她的心腹,皇上将她处置,无异于断了她的左膀右臂。
紫玲被拉下去之后,陆胤鸿失望地望着周若宁。
那眼神冷得刺骨,混不似一个孩子在看母亲。
“母后,您就安心养病,别再出宫了。”
不许她踏出宫门,这不就是软禁她吗?
【作者题外话】:太皇太后:什么宫斗王者,在哀家面前都是小儿科,哀家斗了几十年,会败给你这个心机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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