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家伙怎么又疯了?”君莎夜看着眼前的里奇里美两姐弟,有一些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然后和身边的他同事询问了一句。
这个事情本来都要告一段落了,毕竟这些人的猜测就是胡扯,甚至君莎内部都认为这些人就是还没有放弃勒滕树一笔的想法,但是因为这两个家伙的情况有一些特殊,所以君莎夜才被派了过来,负责调查和处理这里的事情。
“不知道,昨天我们过来和他们说了一下丰缘那边的调查结果,然后里美并不是很认可这个结论,之后我们就离开了,让她们有意见可以上诉。”一旁的君莎小姐无奈的说着,她们的一切行动都符合规章制度要求,但是现在这两个家伙都疯癫成了这个样子,还是可能会有一点锅的。
但是概率并不大,以前的君莎们为了社会上的评价,可能会委屈一下,或者照顾一下弱势群体,但是随着时代的进步,现在君莎们的执法也更加的严格和标准了起来。
君莎夜微微蹙眉,不过还是来到了医院的保卫科,打算查看一下昨天的录像。
里奇和里美根本没有审问的价值,这两个家伙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完整,胡言乱语的,乔伊小姐注射了镇静剂才让他们安静下来,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被送到精神病院去。
而之所以看录像,则是因为这个病房里有监控。
虽然说大部分正常的医院在病房里都不会安装监控,但是因为里美和里奇和案件有一些牵扯,所以为了他们的安全,也是为了避免一些麻烦,这两姐弟是住在专门的病房里的,而这个病房中就有监控。
等来到了监控室,君莎夜在出示自己的证件以后,也看到了监控,不过在调取监控的时候,君莎夜注意到这个监控室里员工的表情有一些古怪,而这也让君莎夜有了一些疑惑。
“怎么了?”君莎夜看着这两名医院的员工询问了一句,而听到君莎夜的询问,其中的一个中年男人的表情变得有一些纠结,过了片刻,这才咬着牙,说出了他一直在烦恼的事情。
“是这样的,君莎小姐,昨天到今天是我和另外一名同事值班,值班的过程中,我们就注意到了这姐弟的异常,但...”中年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不过似乎是觉得这样的诉说没有办法说出他的恐惧,所以男人迅速的调出了一段录像。
君莎夜凑过去看了看。
时间正确,上面甚至可以看到昨天的那几位来通知的同事离开的身影,而在君莎们离开了以后,监控里两姐弟刚开始还在愤怒的发泄着什么,但是因为这个监控没有声音捕捉的系统,所以也听不到他们在争吵什么。
“我昨天和我同事值班的时候,看到这两姐弟的表现不太对劲,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男人加快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正常速度。
紧接着君莎夜就看到,里奇和里美这两姐弟突然之间开始发疯,里奇大声的嘶吼着,而里美甚至还喊出了鬼斯通,下一秒里奇就跑到了里美的身边,指着什么地方叫着,然后又开始让鬼斯通去攻击,鬼斯通好像也看到了什么,迅速的冲了出去。
而也是这一下,鬼斯通就瞬间消失了,里奇和里美开始发出痛苦的叫声,身体不断的挣扎,扭曲,就像是被什么看不到的人折磨着一样。
“然后..我的那个同事...就报告了这个情况,当时保卫处的老罗头就过去了。”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更加浓郁的恐惧,君莎夜没有说话,从目前的监控录像来看,里奇和里美,似乎有着极强的幻视,莫非是精神疾病?可是那个鬼斯通是怎么回事?
君莎夜刚刚可是知道的,鬼斯通好好的待在精灵球里,而且似乎还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就像是失忆了一样,但是这显然不太对劲,如果里奇和里美是精神疾病导致的这个问题,那么为什么鬼斯通会失忆?里美和里奇的精神病怎么可能影响到鬼斯通?
不过君莎夜现在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继续看着。
男人调出了走廊里的监控,很快君莎夜就看到一个穿着医院保安服的中年男人来到了这个病房,而也是在这个时候,门下涌出了一团黑色的雾气,包裹住了这个保安,然后把保安给拖了进去。
“老罗头...老罗头进去以后...就仿佛看到了什么,直接就晕过去了!”男人的声音都在颤抖,而房间里的监控也显示那个老罗头进去以后,整个人就僵硬的站着,片刻后瘫软在地,似乎看到了什么,最后被吓得晕了过去。
之后就是医院大部队赶到,但是在赶到之前,里奇和里美就已经晕过去不省人事了,最后的镜头就是医院的一群人正在检查里奇和里美的情况。
所有人都变得有一些沉默,君莎夜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这个事情处处透露着一种诡异,君莎夜最开始怀疑过是不是宝可梦搞的鬼,毕竟宝可梦们可以做到这一步,之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但是这一次,他们根本没有检查到任何宝可梦招式力量的残留。
唯一的力量残留就是那只鬼斯通的,所以这一下就让整个案件的调查陷入了僵局。
“你的那个同事,现在醒过来了吗?”君莎夜问了一句,她觉得这里面的关键可能在于老罗头看到了什么,能够让老罗头也陷入这种恐惧,只能说这个可能已经不是精神疾病,而是变成了更加奇怪的案件,需要严肃处理了。
“...老罗头今天凌晨左右醒了,之后就辞职了。”男人抿了抿嘴唇,然后还是说了出来,君莎夜听到以后就走了出去,她要去问问这是发生了什么,而在君莎夜走了以后,中年人也疲惫的坐在了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脸。
他有一个事情没有说,因为这个事情到了现在,他都不知道到底是错觉,还是真的看到了什么。
今天晚上,他去送老罗头的时候,发现老罗头离开医院的时候,对方的脚边似乎有什么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因为经常看监控的原因,他的视力还是很不错的,他看到那个白色的影子,仿佛是一个小男孩...
而且老罗头走的非常的坚决,要知道之前老罗头可是最不愿意离开的,毕竟老罗头年龄摆在这里,离开医院的话,想要再找一份工作就很困难了。
可是这一次,老罗头却说什么都要离职,甚至一天都不愿意等下去,急匆匆的就走了。
“这个工作,恐怕是做不下去了。”男人深吸了一口气,他惆怅的拿出一根烟点燃,然后看着眼前的监控摄像头,光是看着这个鬼地方,男人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虽然这份工作很清闲,但是一想到这些监控视频,他就仿佛看到了那团漆黑色的雾气,透露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气息。
而君莎夜倒是不知道刚刚的男人已经想辞职了,她现在正在看老罗头的资料,对方虽然辞职了,但是现在还在家里,并没有离开这个城市,这倒是方便了一些。
很快,君莎夜就带队找到了老罗头。
“这个房子..有点吓人。”一位君莎小姐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而另外几位君莎小姐也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这倒是让一向忙着工作,没什么业余爱好的君莎夜有一些疑惑。
“队长,滕树导演拍摄的新作《咒怨》,里面的这个房子就是这个造型,现在不少人都不敢住了。”看到了队长眼里的困惑,君莎连忙解释了一下,君莎夜看着眼前的房子,她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很快,君莎夜就按了门铃,不一会,老罗头就出来了,对方的气色很差,就像是大病过一场,但是看到君莎们,他还是愿意配合一下。
“我..我当时走进了那个病房,紧接着,我就看到了一个女人正在瞪着我,她的眼神非常的吓人,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老罗头的声音都带着一丝恐惧。
君莎夜沉默了下来,这个事情怎么越来越离谱了?再这样下去,君莎夜觉得甚至可能都要变成恐怖故事了。
“你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这个样子?”一位君莎小姐找到了伽椰子的照片问了一句,老罗头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君莎们也松了口气,看来不是伽椰子跑出来了。
但是君莎们不知道的是,这个伽椰子,的确不是滕贵子扮演的伽椰子,而是那个真正的伽椰子,被折磨的更惨,也更加的可怖,老罗头自然也就认不出来。
“这个事情怎么解决?”君莎夜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有一些头疼,她可是君莎大队里的王牌,是一位解决了很多无头悬案的精英,但是现在面对这个案件,她却觉得很头疼。
太干净了,干净的就像是一切都只是错觉,是精神病发病的幻想,不是真的,可是君莎夜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大有问题。
【鬼斯通扑出以后,明明没有接触到任何东西,却直接消失,回到了精灵球里,然后再也没有出来过,甚至失去了记忆】
【视频剪辑?】
【不,不对,技术部门的核实过,视频没有经过剪辑,这些视频是真实有效的】
【老罗头看到的女人,奇怪的黑雾,但是却没有任何宝可梦的招式力量,也没有其他问题...】
君莎夜有一些头疼,她尝试猜测一下,有一些案件,只要推理一下死者死了以后对谁最有利,那么就有可能抓到凶手,但是这一次,君莎夜发现她推测不出来。
里奇和里美的社会关系虽然很复杂,但是整理完了以后,里奇和里美这样的死亡也不会对谁特别有利,调查的时候君莎夜倒是发现这两个家伙给他们的老父亲买了高额的意外险,如果这两个人的父亲死了,那么他们就能赚一大笔。
可是这样的话,受害者反而变成了嫌疑人,所以君莎夜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咒怨,房子,这些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君莎夜若有所思,她看着资料板上的各种线索,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去找滕树询问一下,虽然说滕树不具备这个条件,但是滕树如果想的话,他可以让很多人来帮他出手。
君莎夜对于滕树并没有什么意见,但是这一次的这个情况比较特殊,她不想以【无法调查,两人疑似精神病发作】为结论,如果真的是精神病也就算了,但是这一次显然不是,所以君莎夜一定要调查出个结果来。
...
“君莎...夜小姐?您好,我是滕树。”滕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
他都来参加这一次电影节了,结果没想到竟然又碰到了来调查里奇和里美事情的君莎小姐。
君莎夜也没有过多的耽误,而是直接的和滕树询问了一下,滕树也耐着性子的回答,等回答完了,滕树的表情也有一些微妙。
他还真的没有想到,给里奇和里美的这个折磨,竟然会扩散出来,不过老罗头没事的话,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估计是受到了伽椰子身上咒怨的影响,才会被惊吓到。
不过并不会死,除非伽椰子的力量已经强大到了影响两个世界的程度,但是滕树觉得这个概率特别小。
“所以您来找我,是觉得我和这事情有关吗?”滕树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君莎夜,对方没说话。
过了片刻,君莎夜这才开口。
“不是,我只是总觉得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想要调查清楚而已。”君莎夜平静的说着,她虽然有一些疑心,但是也没有任何证据,一个合格的君莎不能因为怀疑就给别人定罪。
“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毕竟我现在还在忙着参加电影节和筹备新电影。”滕树温和的说着,他可没有任何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