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苏清晚要的十个大罐子,萧长河一次是搬不回去的,他们出门,也没有借牛车。
只能待会儿在集市上碰运气,要是有同村的赶了牛车出来,他们付点车钱,就能让赶车的帮忙将东西带回去了。
苏清晚还要买冰糖。
冰糖价格比白糖还要贵,都快赶上一斤白米了。
苏清晚买了五十斤白糖,花了一百七十五文钱。
家里的粮食也不太够了,苏清晚这回全买的白米,买了二百斤,花了一两银子。
萧长河的意思,是另外再买些糙米,便宜不说,也能果腹。
“糙米什么的,过去吃还好,现在不行!二弟要养身体,长生又还小,总不能真的像你说的,煮两样饭吧!”
萧长河:“我没事,我吃糙米饭就行!”
“当然不行!萧长河,你听我说,既然是一家人,那享福和吃苦,就得一起来!你别看我现在宠着长生,他到了年纪,我也会让他自力更生,自己养活自己,养活妻子和孩子。
就连二弟也是,他腿脚好了,也要靠自己,在读书这条道路上,闯出来。我可以给他准备上路的盘缠,但我不能留他在家里一辈子!”
苏清晚虽然一口一个二弟,可实际上,萧长锦的年纪,比她还要大。
一般苏清晚都是喊‘长锦’,这会儿喊二弟,也算是顺了嘴。
苏清晚和萧长河说的,没有半句不是出自真心。
有时候,过于溺爱和袒护,并不是对那个人好。
不管是萧长河做兄长的,又或是做父母的。
与其让孩子们一辈子在自己的羽翼下,倒不如放手,让他好好去拼,去闯。
只有这样,将来他们不在身边的时候,哪怕是长生,也能靠自己,活的更好,更久!
“萧长河,别总顾着对这个好,对那个好,你顾上自己了吗?”苏清晚问。
“我是男人,我吃点苦,不算什么!”萧长河道。
“话是这么说,男人也是人,我本身也很讨厌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为人处世方式!就好比我那个爹和我那个娘,活了一辈子,也都是拎不清。
想着别人仁慈,放过自己,结果亏吃了一次又一次,我估计要不是这一次的事情,他们两个再吃几回亏,就习惯了。
别人不虐虐他们,他们还觉得不自在!”
萧长河:“……我不是,我……不会让外人欺负!”
“自己人也不行!”苏清晚提醒。
“好!”
“走吧,到处看看,有没有同村,或者隔壁村儿的,要是他们去村里,也好让他们帮咱们将东西带回去!”
苏清晚做完生意,买了东西,时间都还不到中午。
她和萧长河两个,不紧不慢的,在镇上瞎晃悠。
没想到,这一晃悠,就晃到了一品居……对面的福同酒楼。
之前徐掌柜临时变卦,非要苏清晚签什么死契,把苏清晚得罪的不行。
如今再路过福同酒楼,苏清晚发现他这儿更萧条了。
哪里像个酒楼,冷冷清清的,怕是没人愿意去了。
不过也是活该。
那徐掌柜要是不作死,没准她心情好,指点一二,也让他好好挫挫对面一品居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