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雪莹根本不认识眼前的男子。
昨天夜里,和她在一起的,明明是那位萧解元。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卢雪莹用双手敲击着脑袋,可是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院子里一群人,几乎将卢雪莹和那个光着身子的男人,团团围住。
卢雪莹想不起一切,只好求助的看向卢县丞。
“爹,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卢县丞看着哭的快要昏厥的女儿,心疼坏了。
但他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莹儿,县太爷在,是一定会替你做主的,你告诉爹,昨天夜里,和你在一起的,到底是谁?是不是那解元,萧长锦?”
事已至此,卢县丞只能将一切的事情,往萧长锦身上引。
一个短工,怎么配做他堂堂县丞的女儿。
只有是那萧长锦。
也只能是那萧长锦。
一旁的周师爷听不下去了,“卢县丞,你就别拿人家萧长锦说事儿了!从你闺女闺房内,出来的,可不是萧长锦。而是这短工孙永彪。”
周师爷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给卢家修屋顶的短工身上。
这会儿还光着身子,不管是长相,还是才情,都没办法和解元郎萧长锦比啊!
啧,偷鸡不成蚀把米。
想要让状元郎给自己做上门女婿,不惜强买强卖,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可真是好笑呢!
“周祁峰,你给我闭嘴,你怎么知道,不是那萧长锦,占了便宜,不愿意负责,买通了这……这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狗东西?”卢县丞怒喝。
周师爷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种事,都还能赖在别人身上?
真当所有人是傻子?
还是想萧长锦做自己女婿,想疯了?
“闺女,你告诉爹,昨夜……昨夜到底是谁和你敦伦?”卢县丞问。
事已至此,卢县丞也顾不得女儿家的面子了。
若是这件事,不能碰瓷到萧长锦。
他女儿就只能嫁给孙永彪这又丑又下贱的贱民。
一辈子,都和状元夫人无缘了。
卢雪莹哭哭啼啼的,一边擦眼泪,一边抬头看向他爹。
卢县丞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卢雪莹从她爹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些信息。
这件事,必须赖在萧长锦身上。
否则,她一辈子就翻不了身了。
身为官家小姐,却被下人玷污了身子,往后谁还看得起她?
她又该如何做人?
这些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要嫁给这种下人做娘子。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甘心。
调整了一下情绪,卢雪莹哭着更凶了,她看向县令大人,“大人,是萧长锦!昨夜是萧长锦进的我屋,他说……他说他喜欢我,还和我许下承诺,要娶我为妻。
昨天夜里,和我……和我做那等事的,也是萧长锦。至于这个男人,我根本不认识,但我一早上,我迷迷糊糊感觉身边的人,起来过,门还被他打开了,他出去,又进来了一趟。”
卢县丞也抓住时机,“定是这时候,那萧长锦来个个偷龙转凤,将自己摘出去!大人,求你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