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鱼啃鸡腿时,沙家坝大当家的进了房间。
她抱着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沉鱼,最后将视线落在她碗里的鸡腿上。
还未说话,刚才的妇人便急忙跟了进来,“大当家的,这是我那口子从家里给她拿来的,没动用寨里的。”
“那鸡是给你补身体,如今你给了她,你吃什么?”
“大当家的不用担心,刚才沈姑娘给我扎了几针,现在这腰好多了,也就不用补了。”
女子抬抬手,示意妇人下去。
房门关上后,房间内便剩下了她和沈沉鱼二人。
她看着那张娇俏的脸,抬脚踩上凳子朝她靠近,“沈姑娘,这里是沙家坝,可不是你沈相府!”
沈沉鱼慢条斯理地将鸡腿啃完,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我知道呀,但不管在哪,总得让人吃饱不是,若是被我大哥看到我饿瘦了,他会生气的。”
女子蓦地笑了,“你既然知道老子将你掳来的目的,就给老子安分点,别耍小心思。”
沈沉鱼无辜地耸耸肩,“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有什么小心思,我只是想吃口好的。”
女子抬脚起身出了房间,对外面朗声吩咐,“今日起,把老子的饭送到这里来!”
“大当家的,如今大敌当前,你吃不好怎么行?”
“少啰嗦!”女子大步流星地迈开了步子。
晚膳时,来给沈沉鱼送膳的人是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大爷。
他将饭盒放下,便迫不及待地问,“我听狗蛋娘说,你会治病?”
“大伯也想找我看病?”
老大爷忙将衣袖撩上去给沈沉鱼看,“上次去田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到了,身上出了很多红疙瘩,痒得不行,都两个月了一只反反复复不见好,你可能治?”
“嗯,小问题。”沈沉鱼淡淡瞧了眼。
看见她打开食盒,老大爷忙将衣袖放下,“沈姑娘先吃饭,吃饭。”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身上的红疙瘩看着太恶心了,要是影响了沈姑娘的食欲就不好了。
看见女子神色如常,他这才松了口气。
沈沉鱼吃过饭后,从医药系统内取出一支药膏递了过去,“用上半个月,便可痊愈。”
“当真能好?”他看了好几个大夫,都没有把病治好。
“大伯试试不就知道了。”
老大爷只用了一晚上,第二天便兴冲冲地跑来告诉沈沉鱼已经止了痒,还顺便给她带来了半斤兔肉。
“这只兔子是我儿子进山猎的,我家老婆子炖地喷香,沈姑娘趁热吃。”
香味扑鼻,确实美味。
沈沉鱼没客气。
傍晚时分,门外来了个高高瘦瘦的半大小子。
他手里提着食盒,背上还背了个病恹恹的女人,看上去瘦骨嶙峋,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来看诊?”沈沉鱼挑眉。
少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我是来给沈姑娘送饭的。”
“老规矩,我吃完便看诊。”
“沈姑娘慢慢吃,不着急。”
接下来的两天,每次来给沈沉鱼送饭的人都不同,但相同点便是来找她看诊。
短短三天时间,沙家坝已有十来号人来找她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