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鱼和沈知远闻言,二人眼底齐齐闪过震惊,怎么也没有想到沙家坝的土匪竟然与永定侯府扯上了关系。
若说她是真正的谢澋泫,那只妖孽是谁?
沈沉鱼的脑海中下意识闪过一抹红色妖冶的身影。
赫连骁神色未变,脸色依旧冷冽的犹如天山冰雪,“那又如何?”
药性再次袭来,舒白狠狠撕了把手腕处的伤,强撑着道:“你,你若是杀了我,只怕不能……不能和永定侯府交代!”
一旁的朔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敢威胁王爷的人,她是头一个,真是不知死活!
“你不该动她!”赫连骁眼底闪过一丝血色,杀意凛冽,“动手吧。”
冷涩的三个字,直接将舒白打入了地狱。
她是永定侯府的血脉,也许别人还会顾忌,但她忘了,眼前这个人是赫连骁。
当年在北疆之战中,一刀将北疆王世子头颅斩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赫连骁,又何惧一个小小的永定侯府?
他想要谁的命,就连皇帝来了也没用!
舒白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赫连骁微微眯起双眸,捂住怀中女孩的眼睛。
若是他早知道舒白竟敢胆大包天地将沈沉鱼劫来,早在一个月前,他将沈知远救下时,就该给她一个了断!
惊蛰举起长剑,即将落下时,一道急切传来,“摄政王,刀下留人!”
不远处,一身寝衣的永定侯骑马而来。
显然,他得了消息便快马加鞭而来,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
来到后,他匆匆翻下马背,夺下惊蛰手中的长剑便朝舒白刺去,“你这个混账,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未来的摄政王妃不敬!”
长剑入体,鲜血喷涌。
舒白强忍着剧痛吐出一口血来,她一把抓住插入胸口的长剑,咬牙出声,“舒白知错。”谷
永定侯谢询转身看向赫连骁,直接跪了下来,“下官已经发落过这个不孝女了,还望摄政王大人大量,能够饶她一命,也给我永定侯府留条血脉。”
赫连骁没松口。
舒白跪在永定侯身旁,“只要摄政王饶我一命,从今往后,我舒白这条命就是王爷的!”
赫连骁冷沉着脸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不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马车。
沈柏渊下了马车,便急切而来,“远儿,沉鱼……”
“爹爹!”沈沉鱼惊呼。
这么晚了,竟然连爹爹都惊动了!
“爹,您怎么来了?”沈知远上前将人扶住。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瞒着为父。”沈柏渊说着看向一旁的谢询和舒白父女,对赫连骁道,“王爷,她虽然劫走了远儿和沉鱼,但看在两个孩子没有受伤的份上,饶了她这次吧。”
这件事情可不只是剿匪这么简单。
沈沉鱼闻言,轻轻扯了扯男人的衣袖,“你听我爹爹的吧。”
赫连骁这才点了头。
抬眸扫过去,惊蛰立即从舒白胸前抽出长剑,带出一串血珠。
舒白再也支撑不住,直接昏死过去。M..
“回程!”赫连骁冷涩出声。
他和沈柏渊打过招呼后,便率先带沈沉鱼离开。
沈知远扶着沈柏渊紧随其后。
一行人离开后,谢询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他看向倒在血泊中的舒白,眼底闪过一丝不悦,“来人,将小姐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