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赫连绍被那一抹明艳的红晃花了眼睛,下意识从沈云梦身上起身,直勾勾地朝马背上的少女看去。
“啪!”赫连骁直接一马鞭甩了上去。
赫连绍登时一阵惨叫,一摸脸,一手的鲜血。
“谁敢打本王!”他怒斥出声,一抬眸对上赫连骁那张冷沉的脸,他顿时吓得一个哆嗦,眼底闪过不可置信,“皇……皇叔……”
“摄政王救命,救命啊,黎王光天化日之下强迫云梦,请……请摄政王为云梦做主……”沈云梦慌忙从地上捡起衣服胡乱穿在身上,哭喊着朝赫连骁求救。
此时的她满脸泪痕,狼狈不堪,早已零落成泥,再没有了当初的楚楚可怜。
赫连绍瞬间吓软了腿,“皇叔恕罪,以后我……我再也不敢了……”
赫连骁直接扬起马鞭,抱着怀中的女子疾驰而去。
赫连绍以为又要挨打,一下瘫软在地。
赫连骁走远了,他的双腿还在打颤,再没了偷香窃玉的心情,忙收拾了衣服匆忙去了前寺。
沈云梦终于可以哭出声来。
她拼命地往身上穿着衣服,屈辱的泪水倾泻而出。
正难过时,男人凶狠的巴掌便砸了下来,她的嘴里瞬间涌出血腥的味道。
怔怔抬眸,就见宋修文正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怒不可遏地看着她,那双喷火的眼睛里透着厌恶和嫌弃,仿佛是在看什么不洁的脏东西一般。
“沈云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我的面偷人!”
“我没有,我是被强迫的。”
“强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怎么不去强迫别人,偏要来强迫你?”沈云梦的说辞,宋修文一个字也不信,“你大着肚子,不好好在家里待着,隔三差五就跑来相国寺上香,你当我是傻子吗!”
“相公,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这几日一直不安稳,所以才来相国寺上香的。”芍药在一旁劝说。
宋修文一把将她的手甩开,“她上的香呢?”
他可从未听说有人要去相国寺后山上香的。
相国寺只在前寺供奉了神佛,后山树多山高,别说香客,平时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提及肚子,宋修文看着沈云梦微隆的小腹,骤然眯紧了眼睛,“沈云梦,你肚子里的野种是不是他的!”
“住口!你住口!”沈云梦跟着恼怒起来。
宋修文的质疑比今日的受辱还要让她觉得屈辱。
“黎王这些年一直守在雅安,最近才刚来盛京,我怎么可能怀他的孩子?”
“原来是黎王啊,难怪妾身瞧着他与当今皇上有几分相似。”芍药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巴。
这一句话,提醒了宋修文。
“你不仅知道他是黎王,还知道他刚到盛京,你说你们之间是清白的,谁信?”
“你爱信不信,清者自清,我沈云梦从不做让人戳脊梁骨的丑事!”
“是啊相公,刚才我们来的时候,他们还……没开始呢。”芍药咬唇,眼底不着痕迹地划过一丝鄙夷。
这才过了多久,她就忘了当初大长公主府的事。
原来,高高在上的沈家三小姐,盛京数一数二的美人也会有今天。